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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是愿意的。
可是，她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容玉此刻想了很多，她之所以不想结婚，就是不愿意去负担别人的人生，她自己的人生已经过得磕磕巴巴，哪有什么能力去负担别人呢？宋凡自然也不会需要她负担，可她怕他将来有一天会后悔。
他在T国是那样的身份，放在古代，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他要为了她抛家舍业来到这边，她又能给到他什么？
..
容玉一念及此，就觉得肩上像是扛了千斤重担，压得她有些喘不动气。
“我不愿意。”
容玉看着宋凡，说出这四个字。
看到宋凡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之时，容玉一颗心也凝结成了冰。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心、疼”二字，是何意。
那是一种希望落空，心脏像是被铁钩狠狠钩过之后的难受，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可心再疼，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
容玉神色冷若冰霜，“你在T国待的好好的，跑回来做什么？也想像言舅舅一样吗？他经历了多少事情才换来今天这样的平静生活，你都知道，你想走他的老路吗？你愿意，言舅舅也未必准许。”
她知道宋凡身上背着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身份，还有整个言家的责任。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直接关系到他命运的走向。
容玉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宋凡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掉，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消失，面容重新恢复了冷静。
“我明白。”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嗓音甚至都透着一分嘶哑，听得容玉莫名难受。
宋凡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是我，没有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就先给了你这样的承诺。我让你觉得负担了，对吗？”
他的声音那样轻柔，像羽毛一般轻轻划过容玉的心脏，让她鼻尖顿觉一酸。
竟然有些，想哭。
他是懂她的。
知道她在想什么，在顾虑什么。
既如此，容玉自然也不会瞒他，“对。”
宋凡微微闭了闭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