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刚挂了乔晨光的电话,丁姐敲响房门,说楼下座机有她的电话。
恩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找她把电话打到座机里。
慢悠悠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和丁姐一起下楼。
恩宁每次看到丁姐都要问两句,洋洋小时候的事。
丁姐这一年多才到洋洋身边,对于洋洋年幼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她已是洋洋身边换的第五个佣人了。
恩宁原先以为,洋洋从小性格孤僻,佣人才会换得如此频繁。
听了丁姐的讲述,恩宁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安然的意思。
安然不希望洋洋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人,方能完完全全依赖她,受她掌控。
听丁姐说,有一次洋洋半夜爬起来,想要吃辣子鸡。
按理说,那么晚了,洋洋本就脾胃虚弱,太辣太油腻的食物,晚上不宜食用。
安然嫌洋洋吵,让人给他做了一大盆,必须全部吃光。
结果导致洋洋消化不良,进了医院。
恩宁听到这些,心口一阵阵发痛。
攥紧的手指,骨节泛白。
她舒缓了一下呼吸,拿起座机话筒,里面传来白韵如等得不耐烦的声音。
“池恩宁!”
白韵如意识到什么,急忙压下不忿,语气轻柔道。
“恩宁,你不是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吗?明天正华酒店,我等你。”
“姨妈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恩宁放下电话,盯着眼前的空气出神。
她不知道,白韵如当真想告诉她当年的一切,还是另有所图。
她让楚黎川撤资,就是为了让白韵如受不住压力,主动说出当年的真相。
明天不管如何,这一趟都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