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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韶荠,荭萃就哭着跑过来,“娘子,你可吓死奴婢了。”韶荠自然是好一番安慰,并声明不许透露。很快褚清观议事归来,备好碗筷,二人一起和和睦睦用膳。不过大抵是今夜已经享用了一个半,所以也就不强求这一遭,倒是褚清观有些不适应,以往卿卿不管大闹小闹总归是要来一遭的,今夜倒是没什么兴致,难道……对自己失去了性趣?思及此,褚清观觉得自己大抵魔怔了,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真是被肏弄成了女子,于是心里装着事的世子爷很明显地让韶荠觉得有事。
“夫君,可有心事?”韶荠右手撑冠,褚清观没有言语,只是把女子往怀里带,趁机衣领也散开些,露出晶莹剔透的骨线,姣好的下颚线令人心动,“夫君是在故意勾引于我吗?”“怎……怎胡言乱语,我何时……”褚清观是决然不会承认的,只是没多大说服力。“事实胜于雄辩呐,”韶荠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随即手指轻挑他的下颚,“我本来是为了体谅夫君,不想你夜夜操劳,所以才决定今夜放你一马,可是夫君竟不识好人心,自顾自地来蛊惑我,你是知道的,我最受不得你的蛊惑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语气说的很是委屈,褚清观被惹得面红耳赤,这分明是指自己欲求不满,刚要反驳就被韶荠裹挟在被窝里,开始了今夜的征程。
今夜又是闹到了三更天。褚清观现在脸皮变厚了,遇着下人进来收拾已然是神色自若地喝着茶,滋润叫哑的喉咙。第二日世子就被他的母亲传唤了过去,“你正值壮年,一旦开禁难免忍不住,但是好歹注意下,房事太过频繁不利于女子有孕。”褚清观刚刚还沉浸在与韶荠欢愉的情绪中一下子就清醒了,是了,还有很现实的问题,只是现在的他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于他而言,有无子嗣并无甚要,可是作为褚国公世子,他有责任,此刻他全身心在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之际,褚国公夫人继续语重心长,“且母亲看你是真心喜欢韶荠那孩子,那孩子确实不错,看着也乖顺,母亲也甚是喜欢,可惜身份低微了些,若是你实在放不下,待她有孕生下一男半女好歹封个平妻也算是恩赐与她。”
“平妻?”褚清观从未想过让韶荠当平妻,他已经对她立誓此生只她一个,那南湘定然是要与她和离的,他这段时间过得太过滋润都忘记了他的母亲是怎样的看重门第家世以及子嗣。“是了,南湘如今是你的正妻,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却全然没有半分世子夫人的样子,母亲也知你不喜,可她父亲毕竟是南阳侯,她也是个郡主,终归相安无事最好,且你将来的嫡子也要从她腹中出来,所以母亲要你警记着些分寸。”褚清观蹙眉一瞬很快抹平,他不愿在母亲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是,还是母亲思虑周全,此事容我再考虑一番。”
“韶贵妾,郡主请你过去一聚。”荭萃满眼担忧,世子去处理事务,褚国公夫人今日又一早去上香拜佛,这郡主就是算好了的,韶荠示意她别担心,如果南湘不来,她怎么走剧情啊,她就等着呢,不过她可不会再平白受气,“无碍,偌大的国公府,也不是她郡主说了算的,你若实在不放心,便替我找回世子。”荭萃自然义无反顾地想保护好娘子,临危受命,很快就没了踪影,韶荠便是故意支开她,她也定然找不回褚清观,此刻的褚清观正忙着与太子平肃乱党。
南湘瞧着底下看似不卑不亢实则阴险狡诈的女人,分明是故作可怜,引得褚清观竟然反过来责问与她,不要脸的狐媚子,也亏褚清观放在心上,愚昧无知。今日她便替他肃清了这个贱人。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南湘只觉得心中畅快,连韶荠的无礼她也没有发难。“你这个贱婢,你可知本郡主召你来何事?”韶荠歪着脑袋,“郡主不会是深闺寂寞,可是想寻妾身来探讨如何揽住夫君的心?”南湘猛然拍桌起身,“放肆!你个小贱人,尽会使些微末伎俩,骨子里还是不安分的,惯会唆使人,以为傍上褚清规就能与我平起平坐,痴心妄想!就算本郡主现在杀了你也易如反掌。”韶荠装作害怕,“郡主,妾身一直安分守己,郡主是不是误会妾身了?”
“误会?凭你也配?哼,如今本郡主不杀你了,想到了个与你更好的去处。”说着这话南湘露出残忍的神色,很快从里间走出俩陌生的嬷嬷,手里拿着麻袋,韶荠作势要逃走,立刻被一方白帕子捂住口鼻,整个人很快就脱开身体的掌控,被粗鲁地装进了麻袋,“郡主,就这样便宜她让她离开?”南湘难得的大发慈悲,坐回软塌,端起玉杯饮了一口茶,“便宜她?就算是好了,做事干净些。”两位嬷嬷领了命就迅速出了府去,南湘却另有谋算,哪里是便宜那个贱蹄子,让她就这样赤条条地进去,让所有玩弄糟蹋她的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再无颜面,寻了短见也未可知,那便不算是自己造了杀孽,就当是行回善事吧,处理了韶荠,南湘顿时觉得气顺了许多,胃口都好了起来,只是不知在那将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此刻正在议事的褚清规觉得心下一紧,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清规,怎么了?”褚清规摆脱那种令人心慌的感觉,以为是自己患得患失,如今韶荠对他而言愈发重要,可
', ' ')('是她人就在府中,尽管有南湘发难,可是自己上次已然警告了她,又有母亲坐阵,大抵不会有事,“无事。”当下还是以公务为重,等事情落定,自己也要好好思索他与韶荠的将来。与此同时,荭萃正焦急地寻找着世子,平日里她本就多在韶荠身边伺候,并不多清楚世子,如今更是不知去哪寻,而后突然想到了一人——郎中令靳彦,这位大人经常来府做客,所以荭萃知晓这个人物,于是便跑去先行要找到靳彦。
这头的韶荠很快被带到了一个地方,耳边依稀还传来几句对话,“花庭娘,这位你得多费点心,上头吩咐过了,尽管调教,死了也不要紧。”“哟,这又是哪家的小蹄子得罪了贵人呐。”这场景她可见得太多,这儿的姑娘很多都是这样的身世,“闲事莫问莫管,做好你最会做的事便可。这是五百两算是辛苦银了。”花庭娘面上笑容满面地接过银子,自然没有跟钱对着干的道理,“姑姑放心,我花庭娘干这一行,怕是没多少人有比我调教人的功夫更厉害,我保证伺候的那位小娘子啊,欲仙欲死。”嬷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离去,花庭娘看着躺在床上的韶荠,不禁摇头叹息,又是个苦命人啊,可惜她这里终究不是做善事的地方。
韶荠恍恍惚惚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这药性还挺烈,醒来案几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打扮的甚是花俏,“哟,娘子可睡醒了,这一觉可睡的舒服?”韶荠看了眼周围,似乎意识到了这是何处,华庭娘瞧着这位娘子有趣的很,其他娘子不是害怕哭闹寻死闹活的,就是跪地梨花带雨的求饶放过,这位娘子神情冷静得很,不是一般的人物。“睡的还算可。”华庭娘笑着站起身花枝招展的走上前,“娘子是我见到最不慌张的第一人,若不是有人打过招呼,还以为是那位府上的千金呢。”南湘定是谎报了她的身份,虽说她不是显赫家世,祖上也是清流之辈,父亲不懂钻营,才只堪堪混到了个正七品小官,母亲早逝,若非看重国公府家世好,且并无污渍之事,女儿又爱慕世子,这个爹是万万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为妾的,如此说来,身世的确算得上一般。
而另一头荭萃当真寻到了郎中令的府上,今日也巧,靳彦原本是要太子清规商讨要事,不过昨夜睡梦中他竟然梦到了那个大胆的女子,在梦里自己竟然又由着她对自己为非作歹,更为可耻的是他竟然会得到快感发生了梦遗,自从开了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他身边从来不缺人,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女子,他有些气闷,索性称身体有恙就不去了,拿着上次的手帕好似在睹物思人,不料褚清规府上的丫头找到了他这来。你说什么?”荭萃寄的下跪,“求公子大人赶紧找到我家世子,我家韶娘子有难。”
“韶娘子?”是那位贵妾吗?靳彦本不想管此事,一来就是褚清规的家事,二是关于女人的纷争,男人尽量不要掺和进去,可是想到哪贵妾似乎真是清规的心上人,加之……还未等他思虑周全,却瞧见荭萃手里拿着的那方手帕,直接夺了过来,荭萃一时没防住被抢了过去,如今十万火急,这郎中令大人还有心思抢手帕,荭萃都要急哭了,然而靳彦确实大为震惊,这分明与他手上的那块一模一样,“这是你的手帕?”靳彦整个人从刚才的懒散到如今的严阵以待,“是奴婢的!”在她手里可不就是她的,“这手帕还有一模一样的吗?”荭萃抢了回来,“这是我家娘子赏的,娘子那自然有一模一样的。”靳彦脚步有些踉跄不稳,起初他以为是不知名的丫头,没曾想那招惹他的竟然就是清规的贵妾!
靳彦心中思绪万千,可是方才听见她有难,那一刻他没多想什么,赶紧都没来得及换身衣裳,就带着那丫头去寻褚清规。
“千金不千金的,到了这儿不都一样?”韶荠可是来祸害良家妇男的,到哪不是艹,与其被困在府里,出去一趟较为艰难,显然此处更好。花庭娘竟然有些欣赏这位娘子,只不过收了银子不办事也不行啊,韶荠站起身,微微拂礼,“这位姐姐,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不打紧,妾……很乐意配合,不过只此一个条件。”华庭娘饶有兴趣,“但说无妨。”“接客,我要自己选择!妾还是清白之身,第一位恩客尤为重要,还烦请成全我最后的诉求。”“这……”这上头倒也没有明令规定此条,自己又有几分与她同性情,成全她也无妨,或许看开了这是另外一条宽敞的出路,她犹豫片刻点头应允了韶荠的请求。
等到见到褚清规,已然是韶荠消失的三四个时辰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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