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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有人说他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疯狂,他大概坚决不信,而如今他是真真陷进去无法自拔了。韶荠看他今日表现优异,事后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若非时间不允许,韶荠定然是要好好再享用一番,可惜了。言锦萧忍着身体的不适,先是为韶荠穿衣,俨然就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而他半跪在韶荠身前,赤裸着身子,原本白玉无瑕的肉体上如今到处点缀着一串串艳媚的红梅,那处肉穴稍微有些红肿了,大腿合拢摩擦之间有些刺痛,他下意识的稍微分开了点,然而如此里面的水就关不住的淌了下来,并不汹涌,但是难磨。
而这副模样却叫另外一个人全都看到眼里,此人就是方才与言锦萧一起离席的裴奚沐瞧见了,自从前两次的欢爱过后,他的身子就着了魔似的,跟个女子一般饥渴,他也不是重欲之人,但是与韶荠在一起的感觉实在令他舒畅,不仅是身为男子的尊严回来了,还有身体上心理上的巨大快活?都让他回味无穷。只是二人的身份着实有些不妥,他本想克制,况且他还得罪不起初珂睿,她身后有靠山?他一直都知道,靠山不倒,她就不会倒,除非新帝登基,但是今日瞧见了那般艳丽无双的她,眼睛和脚就都不受控制地随着她,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心里莫名地一股怨气,只是随即便是自嘲,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怪她水性杨花,自己与那言锦萧也并无区别,在床笫之上,他也是如同他一般放浪不是吗?
言锦萧让韶荠先行离开,他再走,一是保护韶荠的名节,二是他要去做他该做的事。言锦萧刚走几步就被人拦下,“我竟不知少府大人竟然会学着那些不学无术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与人苟合,且那人还是世子夫人。”言锦萧没曾想他与荠荠被人瞧见了,他倒是不怕,第一个想到的是荠荠,但是面上他依旧镇定,心里则在思索如何应对,“裴驸马倒是有闲情雅致,也学着无所事事之人偷窥他人。”裴奚沐本不想出来,但是心中不停涌现那二人交合的画面,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知道是自己毫无立场的占有欲和被人抢走了心爱之物的嫉妒愤怒作祟,“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少府大人,既然做了就要有被人瞧见的打算不是吗?”
言锦萧此刻的样子像是有几分朝堂之上的凌然,“堂堂驸马想必不会为难一个女子吧。”裴奚沐怒极反笑,“你是在保她?可她未必要领你的情,我也不受你激将,我如今就是瞧你不顺眼。”言锦萧自认为平日并无得罪过这位,甚至根本没有接触,他为何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既然与自己无关,那就是与……“驸马莫非是嫉妒我?”裴奚沐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直接上去就给了一拳,两个都算是文弱公子代表,平时根本没有动手的可能,这一次裴奚沐率先动手了,言锦萧被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摸了一下嘴角,已然出血,他虽然脾气好,但是也不是没脾气,平白无故被人打,还被人威胁自己的荠荠,说什么也要还手。
很快这里的动静就被众人发现,被人及时拉开,韶荠回了屋子休憩,也被人叫起来看了热闹,初珂睿显然不相信一直云淡风轻的裴奚沐竟然会打架,到底是什么惹急了他?褚清规作为主人家,自然是要弄清缘由,不能让别人说了闲话去,“裴驸马是不是与言大人有何误会?还是这里招待不周的缘故?”二人面上看着还算无伤大雅,只是一个嘴角青紫,一个眼角发红,不算很好看。初珂睿在外人面前,作为裴奚沐的妻子,自然该演的还是要演,于是拿着帕子上前给他擦拭,此刻一个人孤零零的言锦萧倒显得有些可怜,他挂彩较多,本来就刚承欢,身子疲软,幸好裴奚沐不是习武之人。
裴奚沐眼见看到了姗姗来迟已经走上前的韶荠,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躲开了初珂睿的靠近,韶荠也一眼就朝他看了过去,面不改色地走到褚清规面前,又看了眼言锦萧,想不通他们二人怎么打到了一起,此刻她也不方便接近,于是温柔开口,“具体缘由稍后再说,还是先让两位大人去给医官瞧瞧,正好有医官到府上为父亲问诊。”言锦萧看着她欲言而止,不是他故意惹事,他不想被她误会,韶荠也隐秘地回了他一个眼神,二人的眉眼传情都被裴奚沐看在眼里,他也受了伤,怎不见她关心自己,眼神都变得黯然无光。而被撂在一旁的初珂睿则是心生不满,面子上也很是挂不住,原本就是他让自己失了面子,还这幅态度作践与她,她向来高贵惯了,哪里能受这样的气。
原本都准备让二人先去治疗,却被初珂睿出言打断,“裴奚沐,你怎这般没半点轻重,在外都敢随便动手,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皇家颜面,你这是置父皇脸面也不顾了?”此话不出,众人都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如何,这下子裴奚沐是彻底失了脸,面色本就不妥如今更是一片刷白,那毕竟是自己睡过的男人,怎可被人如此对待,韶荠果断开口,“公主殿下这话就有些大义灭亲之嫌,何故没问清缘由就断定是驸马之失,恕妾不敬,若换做是妾,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夫君一边,具体情况之后再做定论,您这般才是真正地置皇家颜面不顾。”“你!你算甚,竟敢指责本宫?”褚清规原也想不到韶荠还有这面强势之样,不过随即也想通了,床笫之间她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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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面色都大不相同,裴奚沐则是直愣愣的看着她,其实初珂睿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她对自己的看法,让她看着自己被初珂睿奚落,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出言维护自己,原以为她会与自己避嫌,加之自己打的又是她的情夫,自己又算甚,他是既惊喜又开心,藏不住的欢悦。言锦萧面上失落,他已然猜到了这位驸马定然与荠荠也有关系,否则他们也不会在此闹了笑话。“还请公主慎言,内子此话并不无道理,当下还是先给驸马和少府上药吧。”初珂睿气急败坏,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贱人指责,还是当着众位宾客的面,鲜红的指甲深深刺入肉里,原以为是个蠢兔子,结果是个咬人的贱狐狸,此仇不报,她恨难消!
褚清规不放心留韶荠一人在此处理,可是前厅宾客们也需要陪同,韶荠好说歹说,才让褚清规去了。两个面面相对,身边医官都在照料着,所幸都是些皮外伤,韶荠左看看言锦萧,又看看裴奚沐,初珂睿早就被气得先回府去了,待上过药韶荠屏退下人后,“如此,来说说个中缘由吧。”韶荠的态度不偏不倚,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言锦萧本来不想给她惹麻烦,如今想来尽是委屈,此刻也不再避嫌,只想尽快撇开对自己的误会,“荠荠,是……”“他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随便与你……牵扯在一块,若是叫人发现,他是男子,你是女子,定然是你吃亏,我只是点拨他几句,就要与我将打起来。”裴奚沐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都险些以为这就是真相,言锦萧怒目相对,“你胡说!是你威胁我在先,我本无意与你相争,是你先动手!”说着一脸委屈地看向韶荠,“荠荠,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韶荠见怪不怪了,男人多这样的事情自然经历得也多,无非就是三房与四房的吵架,“好了,到此为止,不要让事情再发酵下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怕叫人笑话,还请裴驸马先出去,我与他有话要说。”裴奚沐看了眼言锦萧没有言语,听话的离开了。“锦萧,”刚喊完他的名字,就被他一把抱住,“你是相信我的是与不是,荠荠。”“嗯嗯,相信你的,你也不是冲动之人,若非他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叫你忍不住的,你也不会贸贸然就打起来。”听到韶荠的话,他才觉得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也不那么委屈了,只是他本来要做的事情还未做完,如今又被裴奚沐撞破,不得不行之。“只是他毕竟是驸马,身后还有皇家,就算你不顾及自己,也该顾及你的家人,下次莫要如此了。”
言锦萧身正不怕影子斜,除了与韶荠一事,他都是问心无愧,自然也不怕,不过他还是乖巧地应下,随即称有事找褚清规,叫韶荠等他一等。韶荠自然也要去料理剩下的那个了,“裴驸马,今天风头出的可还算尽兴?”裴奚沐听着很是心伤,“我只是……”“只是什么?你是半点没有顾及我!”裴奚沐本来就是为了她才有此一遭,自然极力反驳,“怎会,若不是顾及你,我早就把你与他的事情公之于众了,我也不会在意你名誉有没有受损!”韶荠挑眉一笑,“那是为何,莫非是吃醋我与他的关系?”一语道破天机,裴奚沐再没有话说,他也不想反驳了。“我竟不知你对我如此情根深种。”裴奚沐好生没气,“我就是一厢情愿吧。”
说着就要气鼓鼓离开,韶荠哪里会这样放他离开,“好了,裴驸马,裴奚沐,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你是为了我好,我却不识好人心,寒了你的心,原谅我则个吧。”裴奚沐再烈的性子也被这柔情服软绕指肠了,哪里还有气。“只是今日还有公主在场,你可考虑过后果?”“那你不也是为了我指责公主。”“那是自然,奚沐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人,自己人哪能不帮,我是世子夫人?与她也不相来往,但是你不同,若是与她生了嫌隙可怎好?”“和离便是,我与她本就毫无感情,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况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韶荠抱住他,“嗯,是了是了,我都知晓,我抢走了公主的男人,还是一个顶好(肏)的人,我可真是厉害啊。”
裴奚沐听着她的自夸,心里也开心起来,就当两个人快要亲亲蜜蜜之际,言锦萧带着褚清规走了过来,没看在一旁的裴奚沐直接拉走韶荠,并一把跪下,“褚世子,我爱慕荠荠已久,她在你身边过得并不快乐,你能否割爱把她嫁予我?”韶荠头皮麻了,这呆子咋这么勇,一旁的裴奚沐也刀呆愣住了,这言锦萧竟敢如此要求褚清规,韶荠一看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作为当事人的褚清规莫名被拉来这,然后听着另外一个男子求娶自己的妻子?褚清规气笑了,自己的卿卿可真是个香馍馍,哪里都有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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