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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桉轻轻将茶托放在顾柏明面前,低头时目光扫过他中指的翡翠宝石戒指,抬起眼,与气定神闲的alpha对视:“顾柏明上将,这是我泡的龙血茶,希望您喜欢。”又将袋子递给顾柏明,屈身鞠躬,柔声道:“上将,谢谢您的帮助。这是作为答谢的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裴淮桉本想送安提诺星给顾柏明,或者送他一张游览玫瑰星云NGC2237的飞船票,但前者对顾柏明来说不稀奇,后者太难买。
顾柏明没有立即打开袋子,他定定地观察裴淮桉的表情,一手抚弄戒指,鼻间徘徊着的淡淡白松香味道意外地令他感到放松。眼前的omega似乎惴惴不安,眼睛却沉着冷静宛如平静清澈的湖水。
裴淮桉浑身不自在,他闻不到顾柏明信息素的味道,内心因对方强大的气场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过了少时,顾柏明将袋子递回去,沉声拒绝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丑闻发酵,仅此而已。”
言下之意,顾柏明只是在保全顾家名声时顺便保全裴淮桉,仅此而已。
“我明白。”裴淮桉对此心知肚明,他最不擅长自作多情,送礼物纯粹出于人情。妄想攀附顾柏明的alpha和Omega多如星斗,裴淮桉自认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礼物未必入得了上将的眼,可他有求于顾柏明,若不以礼物作为理由,接下来的请求就难以说出口。
裴淮桉没拿回礼物,顾柏明是唯一可以帮他的alpha。
“你还有什么事吗?”顾柏明问。
裴淮桉踌躇地紧捏指尖,难以启齿,他不知道顾柏明是否愿意帮忙,即使这件事对他而言易如反掌。裴淮桉别无选择,他身后没有千军万马,只有饱经风霜的裴妮。
沉默几秒,他低声局促地说出请求:“上将,由于郭准的事情我被福利会辞退,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所以...我请求您的帮助,只要能继续工作,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所有人都以为裴淮桉是误杀郭准。裴淮桉承认自己做法极端,却不对郭准感到愧疚,依靠吞噬恐惧诡秘生长的恶魔罪有应得,如若重来,在当时当刻,只怕他会比那时的自己更干脆。
只是裴淮桉万万想不到处罚竟如此严重,他承受不住。他所处理过的求助中,当事alpha的行为恶劣百倍,处罚却远不及他十分之一,甚至没有。两相对比,凡此种种,都导致裴淮桉愤恨,寒心,不甘,若是星球法律公平对待alpha、omaga和bata,他不会以暴制暴。回想尚需要帮助的omega,他的执念更难放下,只要能重回岗位,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
两人视线交汇,顾柏明看清裴淮桉眼里的殷切,他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了,作为掌权者,这类小事轮不到他亲自处理。Omega脸是那么苍白,谁知这样的外貌下竟藏着一份坚定,这份工作必定对裴淮桉很重要,毕竟omega用自己作为筹码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抱歉,我不能帮你。”顾柏明再次拒绝,裴淮桉提出的条件毫无吸引力。
裴淮桉愣了愣,失望地低下头。
“如我刚才所说,保释你出狱只是为了保全顾家声誉,而你,要承担这件事的后果。”顾柏明没有帮他的理由,而裴淮桉在这件事上应该负一份责任。
顾柏明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惜世上不存在救世主。
果然,顾柏明不会帮他。不帮,情理之中,理所当然。
裴淮桉抿唇,眼底划过浓浓的失落,他仅存的期望落空了。裴淮桉轻叹一口气,最后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量说:“好的,上将...但还是谢谢您。”他抿抿唇,又说:“那我出去了,祝您好梦,上将。”
顾柏明点点头,望着裴淮桉那一小截细长的脖颈,开口提醒道:“下次在有alpha的场合,记得戴信息素隔离圈。”
裴淮桉放在门把的手一顿,无心与他争论,魂不守舍地小声应答:“好。”
裴淮桉离开后,顾柏明不经意间注意到放在手边的袋子,犹豫再三,拆开礼盒——放在鲜花中央的是一台银白色磁带随身听。
人类的玩意儿。
去往地球需要跳跃空间,程序的设置极其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物力,除了将士,只有极少数富商熟练驾驶飞船,因此来自地球的物品价格不菲。据他们所说,人类文明已然消失,地球的陆地面积比海洋面积小,不同于abo行星可以看到非常壮观的星空场面,地球的夜晚看不到星空,但人类创造的物品十分有趣,音乐、书籍、香水...在abo行星极受喜爱。
顾柏明打开磁带口,里面放着一张附赠的磁带,歌曲《龙卷风》。中将小易曾跟他说随身听最好搭配有线耳机,顾柏明没有耳机,所幸将随身听放置一旁,下次再好好欣赏。
礼物就算收下了。
裴淮桉回到房间,房间很安静,顾崎明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他。
裴淮桉心神不宁,分不出心思理会顾崎明。失神之时,顾崎明一把扯住
', ' ')('裴淮桉,将他摔在沙发上,俯身靠近他。
他又要折磨我了,他只是喜欢看我痛苦的表情,根本不爱我。
裴淮桉推着顾崎明的胸口,极度抗拒他,顾崎明脸上病态的笑容,冷漠的神情,全都令他恶心。他的挣扎在顾崎明看来不可饶恕,他愤怒地甩裴淮桉到地上,慢慢释放信息素,利用信息素压制他。裴淮桉趴在地上,浑身发软,他觉得自己像着了火般燥热,如果痛苦是财富,那他是富人。裴淮桉理智尚存,试图抵抗顾崎明信息素的入侵,但无论怎么做,他无法抵抗本能。
顾柏明将裴淮桉拉起,想把他拖到床上,这几日裴淮桉经历了人生的大落,本已难受至极,此刻顾崎明的卑劣行径令他心生厌烦,更不肯屈服,拼命挣扎。裴淮桉用尽力气推开他,顾崎明撞在墙上,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脸上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想如平常一样用暴力控制他。
顾柏明大步走过去,却见裴淮桉双颊微红,双眼迷离,浑身乏力似的靠在沙发上,他拍拍裴淮桉的脸,发烫发热。裴淮桉把脸瞥向一旁,不让顾崎明触碰,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发情了。
发情期来得毫无征兆,或许是信息素抑制圈的副作用,或许是顾崎明微弱的alpha信息素影响。
顾崎明捏住裴淮桉下巴,强迫对方抬头,恶狠狠地说:“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折磨你的方法。”
裴淮桉不顺他心意,他加倍奉还。
顾崎明拿出柜子的抑制剂,在裴淮桉不可置信地注视下一瓶一瓶往地上砸,玻璃破碎的声音中夹杂裴淮桉微不可闻的“不要...”
看着裴淮桉难受至极的表情,顾崎明心满意足,唇角浮现一丝餍足的微笑,直至柜子空荡荡,他才停手。
望着满地狼藉,裴淮桉眼里蓄满泪水,难捱地忍受身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顾崎明慢悠悠地走出房间,回头看一眼裴淮桉,冷哼一声,转身交代管家:“无论今晚发生什么状况,谁也不准管他。”
房间里飘出白松香的信息素味道,管家是beta,可以闻到发情omega的信息素,他心里一惊,却不敢忤逆顾崎明,连声说“好。”
夜晚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洗冷水澡不能驱散热量,冷气不能令裴淮桉恢复理智,他躺在被窝里,紧闭双眼,无法自控地想象自己发情的样子。他会因为没有抑制剂变得渴求,渴求alpha的信息素、触碰、成结,他相信他会疯掉,哪怕一点alpha的信息素就能失去理智。
亦或...被发情期活活折磨致死。
深夜,顾柏明闻到一丝淡淡的白松香信息素味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提醒,那个omega就是不戴抑制圈?他拧紧眉心走出书房,询问管家“怎么回事?”管家指了指顾崎明的房间,支支吾吾地交代事情原委。
晚饭时顾柏明看出裴淮桉畏惧顾崎明,顾崎明手段狠毒,将成就感建立在omega的痛苦上,若不是父母护着,这个废物早已被他驱逐出境。顾柏明与管家一齐上楼,管家打开门,浓郁的白松香味道乘着空气飘溢出来。
在裴淮桉意识模糊模糊之际,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走廊昏黄的光照进来,他先看到一双靴子,接着是挺拔的身材,alpha越走越近,走进了,他才迟钝地辨认出顾柏明。
裴淮桉感到难堪,偏偏被顾柏明亲眼见识他此刻的狼狈。
顾柏明想要开灯,裴淮桉按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开。”
裴淮桉没有松开相握的手,顾柏明亦没有挣开。
指尖滚烫,omega一定很难受。顾柏明尊重裴淮桉的意愿,俯身,沉声问:“我大哥的信息素这么弱,怎么会影响你的发情期?”
顾柏明温柔的嗓音徘徊在耳畔,裴淮桉摇摇头。顾柏明又问:“你的抑制剂在哪?”
裴淮桉仍摇摇头,毛茸茸的发丝与枕头相蹭。顾柏明凑的太近,裴淮桉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被烟熏过的黑加仑味道。
裴淮桉的理智烧成灰烬,他主动将柔软的唇贴上去,而后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裴淮桉只存一个念头,我要顾柏明。
吻毕,顾柏明喉间轻轻滑动,睨一眼管家,哑声道:“出去。”
管家识相地关上门,光线也无法窥探房内的景象。
房内窗帘紧闭,一片黑暗。
裴淮桉抱住顾柏明的脖子,将双唇贴过去,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顾柏明脱掉他碍事的衣衫,双手游走于软腻的身体。
热意袭来,顾柏明有些许失控,因为性。他必须承认,他无法拒绝裴淮桉。
床垫下陷,裴淮桉躺在床上,轻轻喘息,紧张又兴奋地等待顾柏明进入。顾柏明打开他的腿,贴身靠近,一手掐住他精细的腰,而后扶着硬挺的欲望插了进去。
“嗯...”裴淮桉轻呼一声,有些疼,但尚能忍受。
顾柏明的掌心贴在浑圆的臀瓣上,滚烫胀大的硬物在体内横冲直撞
', ' ')(',重重地往生殖腔顶,一阵酸麻感从脊背窜上心头,裴淮桉不由自主地攥紧凌乱的床单,受不了地皱起眉头。
顾柏明听见他的呻吟,性器抽出一小截,不再顶弄生殖腔,在紧致的嫩肉里轻轻挺动,翕动的穴口食髓知味地夹紧性器,些许透明液体在股间漫开。
顾柏明附身贴近裴淮桉,贴近后颈,他不只是闻到冷冽的白松香味道,白松香混合了鸢尾草的味道,轻轻浅浅,甜甜的鸢尾花香要贴得足够近才能闻到。
闻上去是面无表情的omega铁血战士,实际上是清新的甜鸢尾草。
他伏在耳边听裴淮桉难耐的轻喘,双唇贴上去想亲他,裴淮桉撇过头,无声地抗拒着。顾柏明愣了愣,没有强迫他,而是额头贴着额头,大手搓揉裴淮桉滑腻的臀肉,下身顶弄的速度越发快,顾柏明插送了几十来下,深深往里一顶,一股股温热的白浊射进裴淮桉体内。
裴淮桉止不住地哆嗦,脚趾蜷缩,把脸埋在被褥中。顾柏明抽出性器,微稠的体液沿着臀缝往下地,沾湿了床单。
绵长的快感结束后,裴淮桉疲惫地入睡,顾柏明去浴室洗澡。
半夜,两人又做了一次爱,裴淮桉的发情热才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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