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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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裴淮桉满腹狐疑时,身体与顾柏明一起倒在床上,落入他坚实的臂弯里,下一秒,顾柏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身体伏在上方,双腿撑于两旁,将裴淮桉严实地困在自己的领地里。

房间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猩红色的光,裴淮桉觉得自己似乎对上了一双无比清醒的眼睛,他心中一动,语气不太确定地问:“顾柏明,你没有喝醉,对嚒?”

伏在上方的alpha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身下的omega,身体一动不动像一头躲藏在草丛里观察猎物的雄狮。

裴淮桉本能地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迟疑半晌,说:“我要出门了,我朋友在操场等我。”

顾柏明还是没动,就在裴淮桉想起身时,他却突然贴近,俯下身咬住他的双唇,冰凉的手伸进运动卫衣里。

屋内没有暖气,裴淮桉被冷得瑟缩了一下,顾柏明扯出被子将两人盖住,顺手脱下衣物。

视线被一片黑暗遮盖,裴淮桉被迫承受激烈且缱绻的热吻,有些动情地抚摸顾柏明的后背,双腿缠住他的腰,不知何时,裤子已被脱下,全身一丝不挂,与让破浪的约定似乎被忘在九霄云外。

顾柏明硬得发胀的性器不停地在穴口顶弄,前端分泌的黏液是最好的润滑液,黏液沾湿了穴口,性器前端撑开湿润穴口,沉默地插进去,龟头挺进去便被里面的软肉包裹,他直直地贯穿层层阻碍,不容拒绝。

他承认自己假装喝醉,得心应手的动作一点都不像醉鬼,顾柏明知道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该停止不理智的行为,但做不到。

他不停地思考自己变得愈发烦躁与不安的缘由——裴淮桉,一想起顾崎明曾与他共处一室以及让破浪看他的眼神,就觉得这两个alpha相当碍眼。不仅如此,裴淮桉说他们俩人在公共场合应该避嫌,毕竟他与顾崎明已经结婚,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alpha向裴淮桉示好。

顾柏明把裴淮桉的腿推得更开,手撑在膝盖,身体稍微前倾,操得更深更重。

裴淮桉艰难地微仰头,挺起腰肢承受顶撞,身体正在被一寸一寸撑开,然后他更贴近顾柏明,在他的颈间又吻又蹭,顺着脸颊亲他的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他,可换来的是下身粗硬的性器深深往里一顶,嵌入生殖腔。

“啊...”

裴淮桉被肏得仰起头,眼角潮热沁泪,双手紧紧攀住顾柏明的肩膀。

顾柏明操了一阵,换了一个姿势,性器进得更深,交合的地方汁水淋漓,裴淮桉跨坐在上面,身体的重量完全垂落在性器上,被不停歇的深入弄得有些喘,累得趴在他炽热胸腔上,眼里有了困意。

“顾柏明,你...唔...你快一点,我要迟到了。”

裴淮桉小声催促道,鼻尖充盈着alpha的香草味信息素味道,偷偷使劲夹了一下,抱着一丝顾柏明快点射的希望。

果然,顾柏明停下抽插的动作,一手在柔软的双臀反复搓揉,一手抚摸裴淮桉的后颈,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见谁?”

是顾柏明低沉的嗓音,裴淮桉听得耳热,“让破浪。”

顾柏明抿了抿唇,不说话,双手掰开柔软的双臀,又狠狠往里顶弄,顶撞的力度太凶猛,撞在紧窄销魂处又全根退出,再深插紧致湿软的穴肉。

“深!好深...顾柏明...太深了...不啊...”

裴淮桉下面被撑得很满很胀,他有点受不了,而且顾柏明做的时间有点长,他不清楚顾柏明到底怎么了,直觉这很反常,偏偏体内巨物在生殖腔里顶弄得用力,他猝不及防地肏得发出一阵呻吟,神思繁乱,只柔顺地承着操弄,屁股被撞得肉波荡漾,整个人高潮迭起。

不知床板晃动了多久,诱人遐想的声音不绝于耳,顾柏明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轻轻抚摸裴淮桉细软的腰,胯下巨物狠狠往上顶,温热的淫液浇淋在龟头上,爽得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欲仙欲死。

经过一天的训练,裴淮桉精疲力竭,等顾柏明终于射出来时,他早已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是:今晚的雪下得真大啊。

结合处汩汩流出的精液滴落在床单上,顾柏明抽出湿漉漉的性器,给裴淮桉盖上被子,他靠在床头,摸出一根烟抽。

窄小的空间瞬间烟味弥漫,顾柏明正想给窗户开一条缝,屋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来人很有礼貌,敲三下后节制地停下动作。

屋外安静了一会儿,顾柏明知道他没离开,透过门缝可以清楚地看见两个黑色的脚影,果不其然,来人轻喊了一声:“裴淮桉?”随即又问:“你在吗?”

当然不会有人应答。

顾柏明划开通讯器屏幕,晚上九点四十五分,紧接着听门外的人说道:“我在操场后门等了好久也不见你人影,我问遍了所有人,他们也说没看见你,所以我猜你应该在宿舍。”

让破浪,顾柏明猛吸一口烟,再吐出。

“怪我,不应该约在这么寒冷的一天。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猜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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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你说什么事了吧......这也怪我,是我太心急,把你吓坏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让破浪顿了顿,试探道:“所以你可以开门吗?我们可以当面把话说明白,像朋友一样聊一聊。”

过了许久,无人应答,让破浪安心地舒一口气,确信房内没有人。

“你不在里面,那我放心了,我把今晚当作练习,这样子,当面对你说这一番话就不会紧张了。”

“很多人问过我的理想型是什么,对此我一直没有确切的标准,对于它的概念也很模糊。但遇见你之后,我的理想型因为你而变得具体,像一幅画终于被涂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这时我才真正明白,原来不是按照理想型找伴侣,而是我喜欢的omega就是理想型,你特别优秀,所有特别理想的、美好的特质因为你而得以实现。”

“论优秀,我不如你,但是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照顾你、关心你,不让你难过、哭泣,婚礼誓词上写的每一句承诺,我保证都会做到。”

“嗯......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我喜欢你,裴淮桉。”

然后空气一下子陷入长久的安静。

顾柏明拿烟的手一顿,烟灰落在手指上,滚烫的温度把他的思绪唤回现实,他扭头看着熟睡的裴淮桉,又回头看一眼门缝的脚影,掐灭烟头,躺进被窝。

顾柏明翻身将裴淮桉牢牢压在身下,掰开浑圆的双臀,穴口还残留着黏腻的液体,他扶着硬挺的性器插了进去,每一下都顶得又深又狠,顶得裴淮桉从梦中惊醒,双眼挣圆,嘴巴微张,操得他眼眶湿润,哭叫呻吟:“不啊,别这么深,好、好深——!”

“你睡你的。”顾柏明压在裴淮桉耳边说,嗓音仍旧低沉,他回头看一眼门缝,说:“不用管我。”

话是这么说,顾柏明托起裴淮桉的屁股,胯下粗大的性器凶狠地撞击,比哪一次都用力,脆弱的生殖腔很容易就被凿开,这一次,他没那么容易满足。

裴淮桉摇晃着脑袋,嘴里咬着枕巾,表情委屈至极,被操了一会儿,身体微微抽搐,他竟然率先射了出来,一股股精液射在床单上。

刚射完,裴淮桉的后颈骤然一痛,嘴巴怔怔地张开,一滴眼泪不听使唤地从眼眶落下。

顾柏明咬住裴淮桉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与此同时,硬挺的龟头蛮横地卡在生殖腔内,一股股浓白液体射进裴淮桉的生殖腔,开始了漫长的标记。

——终身标记。

裴淮桉结婚证的对象是顾崎明,但腺体的标记者是他,顾柏明。

裴淮桉一脸难以置信,意识回笼后才反应过来顾柏明在做什么,但他累到没力气质问,终身标记完成后,再次陷入昏睡。

顾柏明心满意足地完成标记后,又压着裴淮桉操了一会儿才将性器抽出来。

门外的让破浪似乎听见里面的动静,敲门声变得急促,他担心打扰到隔壁屋的同事,小声喊:“裴淮桉,裴淮桉——”

门突然打开,屋内一片黑暗,借着楼道的灯光,让破浪辨认出开门的人是谁,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不是裴淮桉,而是上身赤裸的、象征着星球权利的顾上将,顾柏明。

让破浪愣在原地,僵直着身体,一双眼睛满是讶异与不解,嘴唇颤抖,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有事?”

顾柏明问。

......

与让破浪聊完后,时间已过十一点半,顾柏明抱起床上的裴淮桉去浴室清洗,熟睡的裴淮桉非常乖巧,这一次,他真正看清了属于自己的omege的身体。

一道道青紫的瘀痕印在裴淮桉的皮肤上,极其惹眼,后颈不但有顾柏明标记的痕迹,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血印。

原来裴淮桉不是喜欢在黑暗里做爱,更不是因为羞赧,身上的瘀痕是裴淮桉每次做爱不让他开灯的理由,他怕顾柏明发现身上的伤。

清洗完毕,顾柏明抱裴淮桉回床上,单膝跪在地上注视他的睡颜,手指在他眼角周围轻轻抚摸,而后取下自己中指上的翡翠宝石戒指,握起裴淮桉的手,有些谨慎地将它戴在他中指上。

顾柏明眼底泛起一丝笑意,举起手裴淮桉的手认真比划了一下,很般配。他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宿舍楼十点熄灯,无特殊情况不得外出,此时整栋楼静寂无声,裴淮桉的宿舍位于角落,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门口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说:“顾上将,顾崎明前两任omega的死因调查清楚了,第一位omega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被人打伤,导致颅脑挫伤去世,第二位是被人打伤继发感染,最终多器官衰竭而亡,并非如顾老爷与老夫人所说的自杀。”

“原来如此。”顾柏明习惯性地抚摸中指上的翡翠宝石戒指,摸了个空才记起戒指在裴淮桉手上,“所以当年他们在我面前痛哭,求我救救顾崎明,不要继续调查下去,只是为了掩盖血腥的真相。这么多年过去,我的父母依然在袒护顾崎明,上一次我说不给顾崎明钱,当天深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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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打电话来,义正言辞地质问我,要求我优待顾崎明,如果不是顾崎明闹出人命,他们压根不会联系我。”

他们对顾崎明嘘寒问暖,却一点也不关心他的生活状况,从不过问。

“或许......或许是因为老爷与夫人为了保全家族声望才出此策。”

“小贾,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你不会不清楚。”

小贾沉默片刻,说:“目前来看,那两位omega的伤都是由顾崎明造成的,然后利用父母威胁他们闭嘴,很有可能裴淮桉身上也有多处伤痕。”

“你说得没有错。”顾柏明说。

他早该想到的,从裴淮桉不让他开灯开始。只有顾家人才知道,顾崎明既闻不到也无法散发信息素,亦没有生育能力,他能做的只有无能狂怒,顾柏明没有想到他居然人格扭曲到以伤害omega来建立自信,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裴淮桉那么害怕顾崎明回家,而他后颈的血印一定是顾崎明咬的。

“那......”

“按你说的去做。”顾柏明说,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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