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前提就是因为恐惧,怕被说中了未来。我十分恐惧陈确不要我了,我不允许陈确不要我了,哪怕我死了,我都想要陈确一辈子记着我,每年都要带着一束我最爱的香雪兰来墓前看我。
我这样小气,所以我不能容忍有人分去陈确投向我的所有目光。
我深信以前的陈确是爱我的,他总是会包容我的一切,给我世上最好的东西,但现在我木然地看着他,他无缘由地回避着我,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答案。
15.
陈确冷着脸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他对我摆什么臭脸,估计是因为我提到了秦方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过是阴阳了一两句他们的浓情蜜意,又阐述了几句我的孤苦伶仃,我有错吗?
我没错。
红豆粥也不再香甜,腻得让我恶心想吐。
于是我非要呕个惊天动地,果不其然陈确又回来了,但他还拉着医生一起折返回来。
我哥把严非推进去,自己站在最靠近门的床边,一副要完成任务似的,只要看到严非把针扎回去了他就立刻头也不回地出去。
严非看着我们俩互相对视,一个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视,一个平静无波地回望。他扯了扯陈确,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陈确很明显态度又松了下来。
严非又转过来,带着半分责备,我看出来他想当个和事佬:“小鬼,看看把自己折腾什么样了,你不心疼自己你哥还心疼着呢。”
我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下。
心疼?陈确现在疼的人可不是我吧?
严非走近朝我笑笑,我挺讨厌他看我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有时候比温柔起来的陈确还要像慈祥的父亲:“吐完没?伸手,重新给你扎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扎。”
我硬和陈确扭,他刚才凶我了,除非他道歉。
“不扎还吐哦。”严非不以为然,把吊瓶挂了上去,抖了抖针头,自顾自地继续靠近我。
“吐就吐,吐死算了。”
我立刻往反方向挪了挪屁股。
我感觉此刻严非就是坏巫婆,我就是童话故事里柔若无骨的小白花公主,而陈确就是坏巫婆的共犯,他更是罪无可恕,我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打针才后退的。
嗯,不是。
“严非你给我走开——”就在我感觉到自己即将腾空掉下床,发出微微颤抖的喊声时,我背后直直撞上了一堵“墙”。
不知何时陈确站在了我的床头边,像是把我半圈在怀里,紧接着不容抗拒地抓着我的手往严非那儿伸过去。
“陈确!”我气得想打他,本想撤肘给他一击,被他轻而易举地拿捏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忘了,我浑身上下的小动作他都熟悉的很,连打架都是他教的。
“我讨厌你!”
改变不了再次打针的命运,在严非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中,陈确禁锢着我,按着我把吊针给打了。除此之外,我能明显感觉到我在说“讨厌”两个字时,我哥捏在我肩膀上的手力重了几分。
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好了。”严非将输液管用医用胶带固定好,利落地缩回手,收拾着药箱,“你还讨厌你哥?连名带姓叫我也就算了,现在连你哥也‘陈确’‘陈确’地喊,真是造反的毛小子耶。”
“要你管。”
我气上心头,说的话都是口不择言的,陈确在我怼完严非之后两指直接从后面捏上了我的脸颊,再将我的头偏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复暄,我平常这么教你和人说话的?”
我被陈确掐得就像要吐泡泡的鱼,在心里说着,又来了,又来了,陈确这个狗又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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