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浴房里雾气缭绕,闷热潮湿的空气黏附在身上,总是不大舒服,但泡在水里还是惬意的,皇甫趴在浴桶边上,热气熏腾,脸上红扑扑的,忽地身后传来水声,便下意识往后一看,冯权刚刚将洗净的头发簪起进到了浴桶来,皇甫只瞧了一眼便不敢看了,虽是已然坦诚相见了,但,如此亲密也有些不习惯。
水波在浴桶中荡开,冯权从后拥住了他的身子,湿滑的躯体撞在一起,皇甫顿时身子一抖,身后传来冯权低低的笑声,皇甫不满的回头看他,“你笑什么。”冯权却是笑意更深,扶着他的脸庞张嘴便咬了上来,不多时,两人便又纠缠在了一起。
冯权只是想亲亲他,倒不想竟然失控了,好不容易找回了些理智便不再招惹他了。
皇甫气息仍乱糟糟的,冯权的手便又滑了下去,皇甫下意识拦他,可别在这种地方闹腾了。冯权意味不明的笑了,“别动。”说罢便甩开了皇甫的手,顺着后腰一路摸了下去,指尖在柔软而熟悉的地方探了进去,皇甫身子发软满脑子都是在床榻间颠三倒四的画面,不多时,便有什么黏滑的东西顺着冯权的手指流了出来,皇甫一手覆面趴在边上不再乱动。
“云儿。”冯权见他害羞,就忍不住想逗逗他,偷偷上前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皇甫一惊连忙捂了耳朵,冯权见那耳尖不过片刻就变得通红了,一时间笑得开心极了。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冯权问着。
“没有。”他就是不好意思嘛……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皇甫摸了摸鼻子,看向了冯权,“还是喜欢的。”
冯权抵拳闷笑,“喜欢什么?”
皇甫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冯权又在拿他玩笑,不过关系也都有了便也坦荡了起来,“都喜欢。”冯权眼眸柔和起来,摸着他的侧脸,整个人都显得分外明艳绝尘,皇甫看了心里痒痒的,握了冯权的手,窃窃地,“现在也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冯权眨了眨眼,好么,都这样说了,他若是退缩了,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想着,他的手便自觉地抚上了皇甫折腾了不少时间的腰肢,这可是自找的。
一觉醒来,已是午时初刻了,屋外天光大亮,屋里光线也明亮起来,虽有帐子挡着,还是能感觉到天明了。冯权睁着眼懵了一会儿,渐渐想起了昨夜在浴房里逮着皇甫胡闹了一通,后来因着太晚了,又困,便这样湿着头发睡了。“阿云……”冯权唤了一声,皇甫睡得沉并没有听见,冯权看着他睡相可人,就想欺负他,在他唇上沾了沾,一只手偷悄进了被窝里,摸着他光溜的身子,一把抓在了隐隐抬头的禁处,慢慢动作起来,“云儿?”皇甫轻声哼着,呼吸也乱了,冯权得逞了欣喜不已,“云儿,好云儿,好云儿……”
皇甫终于被他闹醒了,随着他的动作舒舒服服的释出了,紧接着便恼了,“大清早的……”刚说了一句,皇甫便哑着嗓子咳了起来。
冯权吓了一跳,忙安抚着。
皇甫靠坐在床上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午饭都是冯权做好了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给他的,吃过了饭,冯权给他又洗了头发,叫他等头发干了再睡,而冯权则是去了一趟医馆。
皇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就觉得被子叫人给掀开了,身上穿的衣服也被解了,他那难言之地似乎被什么触动了,皇甫倏地就清醒过来,整个人仓皇失措的蜷缩起来,却被从那难言之地传来的疼痛激得几乎瘫在了原地,然后才看清楚了床边坐着的人影,喉头发痒,咳得停不下来。
冯权无奈地叹气,拿了从医馆带回来的药丸塞到了皇甫的嘴里。“你怕什么,我给你上个药。”
皇甫有些艰难的将药嚼碎咽了下去,“你,咳咳……”他也是糊涂了,竟然任由冯权跑到医馆去了,“他们,咳…他们都知道了?”
完了,那医馆的人得怎么笑话他,连床都下不了。
“没有。”冯权握住了他还未痊愈的右手,“我只是同宋先生讲了。”眼瞧着皇甫那么信任宋先生,便是他不说,皇甫自己也会说的。而宋先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早已知道他们二人的事,只是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给了他涂抹的药膏和止咳的药丸,说是傍晚时分再来看看是否需要开方子抓药。
【皇甫身子健壮,倒没什么受不住的。】宋先生如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皇甫松了口气。
只是宋先生一个人知道了,他还放心些。
但是当他瞧见宋先生与拎着药箱的何医工时,便不这么想了。
好在宋先生并没有检查什么难堪的地方,只是瞧了瞧他的嗓子,确定了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喊哑了倒也没什么,但为求保险,还是服几贴风寒的汤药吧。”
直到宋先生与何医工离开,皇甫才从被子里冒出来,拽着冯权的手腕,嘟囔着不想喝药。“那怎么成。”冯权皱眉,他二人浴房里胡闹了不少时间,而后出来时水都冷了,皇甫之前的伤刚好了些日子,再风寒了可不是玩笑的。
皇甫哼哼了两声,抓着冯权的手贴在了脸庞上,神情委屈,“腰疼。”
冯权眉头一抖,想着以后再收拾他。
没过两日皇甫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可见宋先生并非是红口白牙的瞎扯,皇甫的身体当真是好的很。
“明日,要去采买什么?”
“厨房里已然空了,置办些瓜果蔬菜的,还有正旦需用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
“不过,”皇甫侧身看着冯权在素帛上记着祭祀的物什,“那日要怎么准备啊?你不在临洮,我不在襄武,便是祭祀不也很奇怪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冯权笔锋一滞,他倒是忘了这桩事了,祭祖也祭不成,拜父母也拜不到,师友亲人均不在一处,正日的行程都是空泛的,总不能那两日就是躲在家中饮酒,浪费时光吧。思至此,冯权也不觉有些丧气,便停了笔,“我再想想。”
“不然,我们去同宋先生一起吧。”皇甫提议着,先前说到年节,宋先生也问他不若到医馆去过,馆中有几个医工无父无母飘零在外,一直都是在医馆中或是祭拜或是饮酒的。
“太打扰了吧。”冯权皱眉,这人怎么说起什么都是宋先生宋先生的……哪儿有正旦还跑到人家府上去的。
“何医工他们也是在医馆与宋先生一同度过正日的,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人多些,不也热闹么?”
医馆么……那倒是还说得过去。冯权点头,“那便随你吧,不过若是在一处,正日的饭食便要由我们来准备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啊?”皇甫摸着鼻子,有些不情愿,“还要准备吃食啊。”
“自然是应该的。”冯权没明白他在别扭什么。“你到医馆后也同宋先生说一说。”
“可是。”皇甫耷拉着脑袋,“你不是说只做给我一个人吃么?”
冯权叹笑,“你怎么还在意这个,又不是日日都做给他们吃。”说罢,又牵起皇甫的手,“你向宋先生求学,束修那些什么都没送,还收了他那么多金子,虽说是他为宋英的平安送你的,但往后你还是要叨扰许久的,总要回报一些。拿钱财奉还未免俗气,家事上我不大精通,只长于此术,做个心意而已。”
“要做心意什么的,我去就是了,酿几坛子好酒我还是会的,何苦劳累你。正日的吃食那么许多,哪里做的过来。”皇甫闷闷不乐,忽地近身抱住了冯权的身子,“你本就多病多灾的,正日里忙乱的很,不要去掺和那些麻烦事。”
冯权抚着他的后背,心里妥贴的很,轻声道,“我就是想为你做些什么。”他想为皇甫将一切事情都打点清楚,那些苦痛通通离得远远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