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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不等祁曜君回答,便缓缓放开他的手,转而蜷缩起身体,抱住自己的脑袋。
“我感觉我真的要疯了……可我不能疯……我不能疯……”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什么她才是季月欢,这是什么荒诞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的潜意识真的卑劣到试图取代原主?
太可耻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可耻的想法。
她的声音从颤抖到哽咽,头深深地埋进膝窝,将自己蜷成一团。
祁曜君小时候救过一只刺猬,那刺猬胆小,一开始很是排斥外界的接触,每每有人试图靠近,它便会用这样的姿势进行自我防御。
他感觉此刻的季月欢和那只刺猬很像。
不同之处在于,刺猬的刺是有形的,而她的刺是无形的。
当初祁曜君为了给那只刺猬治伤,被它的刺扎过很多次,那时他掌心都是斑驳的血迹,却从不觉得疼。
但是眼下,他却觉得季月欢的刺,每一根都精准地扎在他的心脏,不见血,却痛得撕心裂肺。
他心疼地将蜷成一团的季月欢抱进怀里,柔声道:
“欢欢,欢欢你冷静一点,是做什么噩梦了吗?你好好的,你看着我,你一直都好好的,没有疯,你很正常,欢欢……”
他一直耐心地哄,许久,季月欢才缓缓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看向祁曜君,眼神却很空洞。
祁曜君轻叹一声,扣着她的后脑微微压力,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轻柔落下。
他吻得很细致,像是有意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也感受到她自己的存在。
季月欢也从一开始的木然承受,到闭上眼缓缓回应。
一直到她的呼吸被掠夺殆尽,祁曜君才缓缓放开她。
他抬手,轻轻摩挲她红艳的唇。
长久的吻令唇瓣发肿发麻,偏他的手凉凉的,指尖还有一层薄薄的茧,这么一碰,带来些微的刺痛,她忍不住往后仰头避了一下。
祁曜君失笑,“清醒了吗?”
季月欢微微一顿,随后苦笑,“我也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被吻浸染之后,此时像是被水浸透的沙,带着丝丝的颗粒感摩挲她的耳膜。
季月欢有点受不了。
更何况她一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种带着询问,或者说选择意味的祈使句,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有些恼怒,“你不许说话了。”
这人怎么跟妖精一样,勾魂夺魄的。
祁曜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只当她不愿意说,便叹了一口气。
季月欢再度皱眉。
“也不许叹气!”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怎么有人叹气声跟喘似的!性感得要命!可恶!
祁曜君真要被气笑了。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你说说,我还能做什么?”
“你……”
季月欢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忽地一顿。
她转头看他,“我怎么感觉你脾气变好了?按以往,你难道不应该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我走?’”
“承认了是吧,以往你就是故意气我,就盼着我走是吧?”
季月欢:“……”
怎么这都能反推答案啊。
祁曜君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要是想我走也可以走,只是你这个样子太让人担心了……”
他说话间,表情也实在纠结,半晌后无奈:
“我是不太放心丢下你,而且你这人怪会倒打一耙,明明是自己气我,还要赖我脾气不好,反正我现在学聪明了,要么你自己说,若是实在嫌我碍眼,我……等会儿再来?”
“噗……”
季月欢实在被他最后这没脸没皮的一句给逗笑了。
见她眉眼舒展,祁曜君几不可查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板着脸不高兴地看她,“笑什么?反正我不会主动走的。”
【不太放心丢下你】
【我不会主动走的】
季月欢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她转头,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不等祁曜君反应,她又打着哈欠躺了回去。
“那算了,来来回回,懒得折腾,你待着吧。”
祁曜君见她一副要继续睡的架势,捏了捏眉心,虽说他也想学着季家人一样多惯着她一点,可她有时候真的过于孩子气了,他觉着要是完全不管,迟早要出事。
他捏了捏她的脸,“不用晚膳了?”
“诶?”
季月欢愣了愣,这才看到祁曜君背后的窗棱透进来的金色的光芒。
她重新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黄昏了啊?”
她感觉自己也没睡多久。
不过想想也是,她睡前祁曜君才刚走,这会儿他会主动出现,也只能是忙完过来的。
嗯,这小子下班一般都这个点。
祁曜君一边转身去给她找合适的裘氅,一边摇头道:
“我看你疯倒是没疯,就是睡久了有点傻。”
睡久了吗?
她分明觉得最近睡得少了。
“祁曜君。”
“嗯?”
“我……”
她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可行,只得咽回去。
倒是祁曜君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皱眉,拿着裘氅朝她走来。
“想说什么就说,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又在跟我假客气什么?”
季月欢抿了抿唇,仰头看着祁曜君认真的眼睛,还是开了口。
“我想要出去走走,可以吗?”
她要自救,就需要出去看看。
她不能再闷着了。
“想出就……”
他刚想说想出就出,谁还能拦你不成,但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季月欢的语气不太对。
他脚步一顿。
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出宫?”
季月欢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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