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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混合着碎肉黏附在地牢的内壁上,血腥气令人作呕。
虫足踩过黏腻的地牢内壁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一个宛如斗状的地牢,俘虏来的人类被随意丢了进去,狭小的口袋状入口让这些人连逃生都是困难的。
伴随着一阵惨叫,眼看着又有一个女人要被兵虫丢进地牢内,一旁的工虫却阻止了它。
人类的女性有着与虫母相似的孕育器官,但与虫母的繁殖腔比起来,人类女性的子宫过于脆弱,她们只能承受一次虫卵的孕育,当虫卵成熟,幼虫破体而出母体便会死去,成为一滩无用的尸骸,这些尸骸会用来喂食虫星深渊里最低智的蠕虫。
工虫的头脑意识里,时刻记着要为虫卵寻找适合发育的温床,它用粘液将尖叫的女人裹了起来,随后又让兵虫将俘虏来的所有人类女性从地牢里捞出来,裹好后送到育儿的巢室内。
“啊——不要!不要!救命!”
眼看自己就要被虫子抓出去裹进令人作呕的粘液里,恐惧瞬间侵蚀的全身,金发女人死死抠着地牢的内壁,用力之大,指甲直接与皮肉脱离。
虽然身上已经被污血染了大半,但隐约可以看出她身上穿着人类的学生制服,一队学生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虫族母星。
地牢里有人试图伸手抓住金发女人,可终究是徒劳的。
“啊——”随着金发女人被拖出地牢,狭小阴暗的空间里瞬间一片死寂。
六女,九男。似乎是一队学生。
玛门看了看被工虫包裹的整整齐齐的人类女性,转身走到地牢边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地牢里的人早已被吓得半死,他们看着玛门那张类人的面皮下探出两只粗壮的触足,伸进地牢卷起一人问道
“我、我、我......我们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前的一切就要将他吓傻了,他们只是一群跟着导师外出实践的学生,飞行器莫名其妙降落到了这个满是怪物的星球上,随着驾驶员和导师相继死去大家的情绪一日比一日崩溃。
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扭曲的虫族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同学们的残肢乱飞,现在他们就要死了。
玛门看着在自己面前发抖的人类,他并没有多少耐心,他想尽快知道所有的真,想要回到温暖的巢穴里抱着尚未睡醒的虫母。
一群学生,能够在满是虫族的星球上隐匿气息活到现在,若是说没有蹊跷,谁会信呢?玛门的触足在空中随意一甩,那男生便被抛了出去,随着一声清脆的颈骨断裂的声音传来,男生的尸体以一个诡异、扭曲的姿势滚落到人群之中。
“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的吗?或者——是谁让你们在这里生存了这么久?”
玛门的触足如一双眼,它来来回回打量着地牢里的俘虏,忽然触足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停留在一人面前。
“看来是你了......”
————
希瑞尔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看被玛门丢在自己脚边的人类,这人类看样貌似乎与自己这副皮相的年龄差不多大,希瑞尔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好奇的猜测。
他抓起面前人类的左臂,狠狠一折,人类的桡骨瞬间断裂,整个左手小臂呈现近乎于九十度的弯折,桡骨断口插出皮肉,疼痛让面前的人类近乎晕死过去。
希瑞尔看着桡骨口的断面,像孩子一般验证着自己的猜想,随后微微皱眉
“啧,真可惜,猜错了,我还以为你没成年呢......”
面前的人类少年刚满十八岁,希瑞尔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能多猜一岁就好了,宛如孩童一般思索着自己与自己定下的猜想,全然不顾面前人类的死活。
剧痛持续冲击着神经,冷汗浸湿了人类少年的衣物,泛白的嘴唇颤抖着,纵使已经疼的快要神志不清,面前的少年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看着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类少年,希瑞尔觉得十分好玩,或许人类这个物种一直都是有趣的,在自己对人类完全失去兴趣前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冲突为好,他喜欢这样有趣的生物。
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少年苍白的唇上,少年似乎饥渴到了极点,将嘴唇上的血液舔尽,头颅不由自主的想要寻找血液的源头。
一边的玛门皱眉看着一切,眼前这个如蝼蚁一般的人类怎么配得到虫母的血液。
吞下了虫母的血液,人类少年只得到了片刻的安宁,随后全身如同被虫蚁啃噬一般,疼痛密密麻麻,内心深处更加渴望虫母的血液
“还想要吗?”希瑞尔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他附身在少年身边,单手捏住少年断裂的桡骨,轻轻一捏,伴随着少年的一声低吼,折断的桡骨又被接了回去。
疼痛已经将少年折磨的神志不清,挣扎的抬起头颅想要吮吸虫母指尖滴落的鲜血。
“你可要想好了,再喝一点点你就会变成怪物哦......”
“
', ' ')('想不想成为我的小怪物呢?”
希瑞尔捏起少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呀.”
少年抬起头,他看着面容艳丽的虫母,双眼失神
“成、成为....成为你的...怪物...”
随着甘甜的血液涌入喉头,少年的意识逐渐模糊,疼痛感逐渐减弱,他觉得他就要溺死在虫母的诱惑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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