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死者均为佣兵,所以这场24死1伤的恶性斗殴事件最终由军部接管。
鼻青脸肿地被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姜谷其实一开始被认成了第25名死者。
手脚都被折断,他的身体疲软,精液和体液凝固在伤口上,他比起像个人,更像是条青青紫紫、黑黑红红的抹布。
因为胸口的起伏几乎没有,体温冰凉,如果不是和拖他的警卫正好对上视线,并眨了下眼,他差一点就也被装进裹尸袋了。
“…”收尸的警官愣住,重大的失职令他冷汗都冒出来了,拖着姜谷扔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立刻大喊同事:“救援组!救援组!这里还有一个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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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还活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是黑户,且是重大嫌疑犯,所以姜谷没能得到治疗。别说修复仓了,就算是修复针他都没资格打。
出于道德和同理心,救援组给了他打了一管葡萄糖水,以及一针止痛。
被运到拘留室,伤口还是伤口,发炎还在发炎。双手被锁在背后,脚上的镣铐还链接在墙里,动弹不得的婊子像个面条一样瘫软。
巡逻的警卫给他盖了一条有些老旧的毯子,不脏,很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极速降低的体温得到安抚,满身泥泞的姜谷发抖着,抓住了毯子的一角,闭上酸涩通红的眼。
意识昏沉,他无意识地呢喃,耳鸣时断时续,脑袋似乎要爆炸。
然后大概是受不住耳鸣的尖锐,他的脑子开始自救,令他幻听。
应该是幻听吧?
不过为什么会幻听到那些音节里错杂的情绪。
有一道惊恐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大喊:【谁?!】
另一道则在絮絮叨叨,似乎受宠若惊:【您好!您好!您喊我吗?】
还有一些声音没有意义,像野兽哀嚎,词不达意。
像是躺在雨里,雨滴一会像冰,一会又如同被煮沸。姜谷感受着每一处皮肤都被雨滴细密地刺入、翻搅,每一寸骨骼都被敲打、拆开。
自我修复的细胞正在打高端局,免疫系统的爆炸加强了疼痛,痛得想打滚,他根本没有余裕顾及那些幻听和声音。
而更糟的是,几个小时后,止痛剂开始失效,上述的疼痛开始加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就连那些追问、试探声音都听不到了。
狼狈的婊子开始抽搐、呻吟,呕出红红黄黄的东西,他陷入昏厥,并且高烧不退。
破碎的气音毫无意义,泪珠和汗液不受控地溢出。
泡在自己的眼泪里,姜谷没有意识了,却仍发抖地抓着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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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顺带一提,“还活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讲的不只是这些痛苦。
不好的事情还在后头。
再在拘留所里被关押过一整个白天,审判庭来了。
姜谷还得接受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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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谁安排你组织了这场‘活动’?”
“把将近四十人的佣兵聚集在一起,趁他们放松警惕进行屠杀。很大胆,但居然成功了,哈!”
“死亡人数24,其中有3人改造度超过45%,1人甚至已经改造了57%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是同伙?这场‘活动’是由你的名义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