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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联手获取霍容恺通敌的直接证据。”
“之后,臣女负责牵制霍容恺,那位姑娘则是以宠妾的身份潜伏在他身边,最终找齐了证据。”
“此事之所以成功,那位姑娘同样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嗯……”谭羡鱼垂下了眼帘,未曾察觉太后眼神里一闪而逝的赞许,“这么说来,二位都有功劳。”
“国之兴衰,人人有责,岂敢言功。”
太后见她如此的懂事,心中更是欢喜:“不愧是谭家调教出来的女子,懂得隐忍,识得大体,很好。”
谭羡鱼低下头,姿态谦恭至极。
随后,太后随意攀谈了几句,最终赐予她两份丰厚赏赐,便让她离去了。
迈出长信宫的门槛,谭羡鱼方才舒了一口气。
她迈开步子向外行去,穿过重重宫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门外。
那人重新戴上了狰狞的兽面面具,目光如寒星般冷冽,浑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怎样了?”
谭羡鱼轻轻点头:“应当是……没事了。”
戚霆骁也放松下来,瞥了一眼跟随在她的身后的宫女队伍,陪同她向外走去。
“你不用留在陛下身边侍候?”
谭羡鱼心中疑惑。往常的宫廷宴会上,戚霆骁总是伴于帝王左右,他能抽空来看上自己一眼已让她觉得意外,居然还能一同离开?
“陛下的身边有御林军首领保护,哪里轮得上我?”
“那您……”
看出她的困惑,戚霆骁未等她问完便道:“陛下认为我相貌堂堂,带在身边显得有面子。”
谭羡鱼抿紧了嘴唇。
竟是因为如此的一个缘由……
莫名地,这理由听起来还挺合理的。
戚霆骁轻声一笑。
两人一同返回了将军府。
见到谭羡鱼安然归来,还带着不少的赏赐,谭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谭羡鱼到底是谭家的姑娘,他们虽早已料到太后召见不过是询问几句,不会真有他事,但依旧不由自主地悬着一颗心。
直至此刻,亲眼见到她安然无恙,他们的心才真正放下。
“好了好了,等中午你母亲让厨房备了满桌你喜欢的菜,我们快回去吧!”
一家人簇拥着谭羡鱼离开了,戚霆骁却被挤到最外边,愣怔片刻后跟了上去。
另一边,宫女将赏赐送去后,便回到宫中向太后复命。
“戚统领?”太后皱眉,“莫非,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宫女恭敬地行礼道:“奴婢见戚统领似乎对谭姑娘颇为关照,似乎情意深厚。”
太后顿时眉头紧锁。
今日对谭羡鱼颇有好感,本以为她对男人已心如止水,正考虑托付重任,不料……
片刻之后,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宫女退下。
午后不久,本该留在雪庐研读的霍修宇忽然归来。
侯府被查抄这样的大事,他自然不可能不知。
何况,谭羡鱼从一开始便未打算对他隐瞒,再晚些,她甚至会派人专程告知。
霍修宇一回来,直接走向后院,却不曾想连垂花门都未能过。
“放肆!你们晓得我是谁吗!”霍修宇板着脸喝斥,倒真有些莫名其妙威严。
然而,二门的守卫对此并不在意,无论他说什么,回答永远只有一个:“不得入内。”
霍修宇说得天花乱坠也没辙,硬闯更行不通,最后只好一甩衣摆,干脆跪倒在地:“麻烦各位给家母捎个话,要是她不愿意见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众人一时无措,直到约莫两个时辰悄然流逝,见他态度坚决,一个丫鬟这才慢慢向后院踱去。
此时此刻,司棋正坐在谭羡鱼的院落中。
“这些都是太后赏给我的?!”司棋难以置信地问道。
谭羡鱼已记不清是第几次点头了:“没错,太后亲口说是给你的。”
司棋怔怔地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物品,除了金银,甚至还有罕见的布料与精致的首饰。
宫中的赏赐,自然精美绝伦。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来自太后的恩赐,而且是点名给她的!
这一切让司棋感到自己人生的轨迹仿佛被彻底改写。不过多久,那个曾在胭脂巷险些遭打手欺凌的人,如今竟获当今太后青睐!
若非司棋无法生育,她真想认祖归宗,从此改写家族历史!
正当司棋出神之际,二门的丫鬟匆匆来报:“夫人,霍家的小公子一直跪在门外,说是要见您。”
谭羡鱼眉尖轻挑:“霍修宇吗?”
丫鬟轻轻点头。
谭羡鱼沉思片刻,说道:“先让他跪着吧,就看看他有多诚心。”
丫鬟应了一声,便出去传达消息了。
谭羡鱼瞅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的司棋,随后打发她离开。
黄昏时分,天空中几声闷雷滚动,紧接着暴雨如注。
直至深夜,雨势仍未有减弱的趋势。
谭羡鱼钟爱如此的雨夜,她依窗而坐,手捧一壶正山小种,一边听雨,一边品茶,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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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壶茶毕,谭羡鱼忽有所悟:“霍修宇还在跪着?”
抱琴给予了肯定的回应。
下午的丫鬟离开时,抱琴特地交代,若霍修宇起身就通知她,而丫鬟至今未回,可见霍修宇一直未起。
谭羡鱼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是。”
抱琴亲自撑伞前去,不多时便领着霍修宇返回。
霍修宇已被雨水淋得透湿,头发散乱地粘在脸颊旁,显得格外狼狈。
谭羡鱼示意抱琴退下,再次审视他一番,缓缓饮尽杯中茶。
当她终于抬头望向霍修宇时,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不同寻常。
那是她熟悉的阴冷狠毒。
感受到那目光的一刻,谭羡鱼忍不住笑出声:“怎么,现在才恍然大悟?”
霍修宇咬牙切齿:“是,我承认,我愚蠢至极!”
自重生以来,太多事情与以往截然不同。
以往未曾深究,但自侯府变故中谭羡鱼毫发无损脱身,他就隐约感到不妥。
细细思量后,他迟钝地意识到,这一世最不对劲之处,便是谭羡鱼!
从前的谭羡鱼对他几乎掏心掏肺,即便面对他的拳打脚踢和恶语相加,也从不显露半分不满。
而这一世的谭羡鱼,对他从未展露过好脸色,乃至到了厌弃的程度。
至于霍容恺后院新添的那些女子,谭羡鱼作为侯府主母,若想安排人进后院,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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