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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深知她年幼害羞,彼此互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笑了,却不言语。
皇家园林名副其实,万山红叶如火,小径曲曲折折穿行于这红色的海洋之中,行走其间,犹如步入画卷。
谭香云紧随着谭羡鱼的步伐,心里满满的好奇,却被规矩束缚着,不敢四处张望,只能偷偷瞄上几眼周围的新鲜事儿。谭羡鱼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苦笑:“香云,咱们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看风景,大大方方的看就是,不必拘束。”
谭香云一听,立刻点头,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谭羡鱼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说起来,好像今天这里人还真不少,你心里的那个他,会不会也在其中呢?”
“表姐,你真会开玩笑!”谭香云脸上一红,娇嗔地瞥了谭羡鱼一眼,“他今天有事,根本来不了。”
“原来这样,”谭羡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是有点可惜了。”她心底确实好奇,能被谭香云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她们边走边赏景,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宴席区域。
安平长公主一眼望见谭家人,便迎了上来,与谭大夫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目光转向了谭羡鱼:“谭小姐,看你离婚后反而活得更加滋润了嘛。”
话语间,讽刺之意难以掩饰。
“别的女子离婚,怕是羞愧得不敢出门,谭小姐倒好,非但不避讳,还时常抛头露面,而且听说还和戚大统领关系匪浅,真是手段高明啊!”
安平长公主瞥了一眼谭大夫人,随口又说:“离婚回娘家也就罢了,还带着孩子,这一下给家里添了两个吃闲饭的,谭大夫人,你可曾见过这般不知廉耻的?”
谭大夫人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抽回被安平长公主握着的手:“回长公主,将军府虽不至大富大贵,但多养两张嘴也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谭大夫人竟会如此不客气,安平长公主一时语塞。
堂堂的长公主,谭大夫人竟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几位和安平长公主交好的贵妇连忙上前调解:“殿下,后面还有更尊贵的客人等着呢,我们何必在这等人身上再浪费时间。”
“是啊殿下,太后马上就到了,不能……”那个妇人压低了声音,“不能让场面太过尴尬。”
她们都清楚,谭羡鱼如今是太后的红人,不敢轻易得罪。
安平长公主见状,也不好发作,甩了甩衣袖,冷言道:“也是,本就不值一提的人物。”
言罢,安平长公主愤然离去。
谭家众人又对视了一眼,随即一同步入会场。
谭香云似乎被刚才的气氛吓到,脸色发白:“表姐,我认为长公主讲的也有几分道理,你离婚还带着孩子,其实对将军府来说确实是负担。”
“你真该考虑考虑我说的话,趁早再找个好人家出嫁吧!”
“至于那孩子,最好别认在自己的名下,带着孩子,谁还敢娶你呢?”
“对了,最近为何不见戚大统领?不会是玩腻了就丢下表姐了吧?表姐,你瞧瞧,男人就都是这样,所以你得赶紧找个归宿才行!”
谭羡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香云,你就别操心了,让我清静会儿吧。”
谭香云说得不亦乐乎,反倒是她听累了。
谭香云抿了抿唇,轻声丢下一句:“表姐,你可得仔细想想,一个女人没当过母亲哪算圆满?再拖下去,好时光可就不等你啰!”
这话一落,谭羡鱼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暗自发笑。
生育之苦才让女性圆满,那男人们呢?天生就无缺无憾了?
这片休憩区摆满了宫里才有的精细糕点,平日里难得一尝。
但谭家众人对此兴致寥寥,谭香云心有所图,对周围男子也提不起兴趣,一行人便继续游赏景致。
“太后驾到——”尖锐而独特的内侍声突兀响起。
众人连忙上前施礼,迎接太后的到来。
“哀家也是想来宴席上凑个热闹,大家不必客气,尽情欢乐吧。”
“是。”
太后迈向高台,谭香云心头暗潮涌动。
这位可是太后啊!
她亲眼见到太后了!
她内心的激动未平,却见表姐谭羡鱼向太后稳步走去。
谭羡鱼恭敬下跪,声音恰到好处,既清晰又不失礼仪:“长公主言语冒犯,臣女代其向太后请罪,望太后宽恕。”
“嗯?”太后才疑惑地望向她,“怎么回事?”
谭羡鱼自行站起,说:“长公主刚告诉我,离异女子应藏于深闺,不可抛头露面,更不应与其他男子交往,但——”
当年,太后离异后偶遇先帝,两人情投意合,太后再次入宫,直接成为妃子。
安平长公主的每一句话,表面刺耳,实则触动了太后的禁忌。
果不其然,太后面色微变,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向安平长公主。
“安平,”太后眼帘微垂,“既然这样认为,你今后便不必出府,于家中修身养性为好。”
言罢,太后径直登上高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安平长公主的禁足命运。
这一切来得太快,安平长公主尚未回过神。
待她反应了过来,谭羡鱼早已离去。
她恨得牙痒痒,但在太后面前不敢妄动,狠狠瞪了谭羡鱼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
平乐郡主目睹母亲吃亏,也狠狠地瞪了谭羡鱼一眼。
母女二人相继离开后,谭二夫人悄然对谭羡鱼竖起大拇指:“羡鱼啊,要论得罪人,你还真有一套。”
短短几句,就将人给得罪彻底。
谭羡鱼叹气道:“谁叫她先对我有意见呢。”
安平长公主当众让她难堪,显然是早有不满。
与其独自憋屈,不如大家都不得安宁。
谭大夫人笑道:“干得好,我们家可不怕事。”
长公主之名,如今也就只剩震慑作用。
她能吓唬别人,却吓不住将军府。
“好了,各看各的风景吧,”谭大夫人说道,“有太后在,不会有乱子。”
谭羡鱼轻轻点头,拉起还愣着的谭香云就离去了。
正打算换个地方转转,不料闻让翩翩而至。
他还是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裳,飘逸如仙,只是许是走路久了,额头上蒙着细汗,呼吸略显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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