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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羡鱼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我想去看看我哥哥。”
这几天的分离,让她内心充满不安与牵挂。
戚霆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道:“好,我这就让人去整理地牢,明天就带你去,好吗?”
对于他来说,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
谭羡鱼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一时间有些愕然。
“还有,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嫂、二嫂,问问她们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哥哥?”
谭羡鱼猛然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二人迅速整装待发,戚霆骁陪伴着谭羡鱼一同前往谭家大院,那里住着身体一直虚弱的大夫人。
谭大夫人的脸色异常苍白,身形更加消瘦,看到他们二人携手走进来,连忙起身,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问道:“看你们的样子,我们似乎可以稍微放心些了,对吧?”
谭羡鱼脸庞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问道:“大嫂,我明天打算去看哥哥,有什么需要我替你转达的话吗?”
谭大夫人闻言,笑容稍稍凝固,不自觉地望向戚霆骁。
戚霆骁迅速接过话茬,安抚道:“大嫂放心,是自己人探访,不会有事的。”
谭大夫人轻叹一声,满是歉意地说:“家里这些接二连三的麻烦事,真是让你受累了。”
那些事情,她都通过各种渠道有所耳闻。
戚霆骁为了谭家的事务奔波劳碌,就连素以铁面无私着称的绣衣卫统领也首次网开一面,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谭家。
戚霆骁摆了摆手,笑道:“大嫂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多亏有你。”
谭大夫人感激地说道,话语中满是对他的敬佩与感谢。
谭大夫人轻轻吐出一口气,眉宇间凝聚着淡淡的忧愁,“我这儿真的没啥特别的话需要带给大哥,羡鱼,你见到他的时候,就帮我转达一声,让他在那边务必好好照顾自己,家里的人,都在等着他平安归来呢。”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盼与不舍,话语虽简短,却蕴含了深深的家人情感。
谭羡鱼感受到大夫人言语中的沉重,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她仿佛也承载了一份家人的重托。
告别了大夫人静谧的院落,谭羡鱼的步伐轻巧地转向二夫人居所,一圈转悠之后,她的掌心多了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件,那是来自母亲无声的关怀与嘱托。
戚霆骁敏锐地察觉到谭羡鱼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便提议在院子里漫步,以缓解她的低落心情。
春风和煦,阳光斑驳,两人身影在青石小径上缓缓移动,直到谭羡鱼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戚霆骁才轻轻拥着她,送她回到房间休息,目光中满是细腻的呵护。
待谭羡鱼安顿妥当,戚霆骁转身离开,朝着绣衣卫府衙的方向迈步,心中已有了周全的计划。
随着戚霆骁严厉的命令在地牢中回响,那些平日里或垂头丧气或桀骜不驯的囚犯们顿时如临大敌,手脚麻利地开始遵命行事。
“地面上的每一粒尘埃都不许放过!”
戚霆骁的声音穿透昏暗的牢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刑具,无论是铁链还是鞭子,全部收好,藏起来!墙壁上的每一道血迹都要找干净的布料遮住!”
他的命令冷酷而具体,不容任何反抗。
“老鼠、虫蚁,通通赶尽杀绝!明天若让我发现一只,你们每个人就得尝尝二十鞭的滋味!”
此言一出,囚犯们不由得面露惧色,手脚更加勤快起来。
“我要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地牢!做得好的,接下来三天可以免去所有的惩罚!”
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诱惑,让囚犯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最后,明天开始,你们最好都给我闭紧嘴巴,安静如死寂!若有人胆敢发出半点声音,我会亲自来拔掉那多余的舌头!”
威胁之下,囚犯们战战兢兢,生怕触碰到这位绣衣卫指挥使的逆鳞。
绣衣卫的铁腕手段与微妙的奖惩措施,使得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囚徒们不得不收敛起所有的傲慢,诚惶诚恐地执行起命令来。
而在地牢深处,谭逸与谭川的待遇天差地别,犹如两个极端的世界。
谭逸所在的牢房内,竟然配置了一张简陋但干净的床铺,甚至还有供阅读的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这样的待遇让人难以置信。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谭川那仅有一条破旧草席的狭小空间,寒酸至极,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谭川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慨,“戚霆骁,你要是有本事翻新整个地牢,为何不能给我换一张像样的床?”
他早已放弃了奢望,只求能有个稍微体面些的睡觉之地,这烂草席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每晚的辗转反侧让他几近崩溃。
戚霆骁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你若再多说一句,就连这草席也不保了。”
他的话语虽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谭川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选择默默承受这份屈辱。
他暗自发誓,总有翻身之日,这笔账定要一笔笔记下!
而谭逸则显得更加沉稳,盘膝坐在床上,声音沉稳而充满忧虑,“羡鱼若真的明日来访,消息万一泄露,怕是对你不利。”
他深知,绣衣卫向来以铁面无私着称,戚霆骁的此次行为,很可能让他在上峰眼中失去以往的信任。
戚霆骁对此似乎并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道:“大不了,我陪你兄弟俩回乡下种田,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不错。”
在谭羡鱼离京的日子里,他发现自己对于京城的繁华渐渐失去了兴趣。
谭逸闻言,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你啊,总是这般随性。”
戚霆骁笑而不语,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
地牢深处,时间似乎凝固,但又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
经过一夜的改造,戚霆骁仔细检查每一处角落,确认无误后,方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正当此时,祁嵘进来禀报:“少爷,已经到了卯时了。”
戚霆骁微微点头,虽然彻夜未眠,但他面上却不见丝毫倦意,精神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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