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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主宅坐落在半山腰,被一排排树环绕。树叶子郁郁葱葱,随着风吹簌簌作响,倒别有一番风味。
这片树隔绝两个世界。在外衣冠楚楚的总裁,闻名遐迩的国际影帝,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业杀手,在内不过是一条匍匐在路爷脚下狗。伦理和道德,在权势与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Lee,去医院和那些人好好聊聊,代我向孙牧云那老家伙问好,”路倦书穿着一身家居服,散漫地坐在别墅书房内的办公椅上,“顺便将夫人安全带回来。”
女助理Lee应声说是,退出门前视线与跪在古木办公桌旁的男人相撞,她眼中划过一抹讥讽,手上却恭敬把门合上。
跪在桌旁的男人是个漂亮的中法混血。明明是穿着兔子情趣装勾引别墅的主人,他偏能驾驭出一股误闯陌生领地的楚楚可怜味。
他听到书房门很轻的“啪嗒”合上的声音,用脸蹭着男人的脚背:“爷,想您了,”他翠绿色的眸子满是仰慕与委屈,“您最近一直陪夫人,都不疼我了。”
路倦书垂眸看脚边宠物撒娇的模样,很轻地笑了一声:“今天没兴趣和你玩,自己滚出去。”
男人的眼眶瞬间变成淡淡的粉,眸子潋滟。但当他对上路倦书温柔的视线时,不住轻轻打了个冷颤,很识时务地吻上路倦书的脚背:“知道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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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千俞趴在病床上,任由护士给他后穴进行消毒和清理。小护士虽然年龄不大,但手法娴熟。晏千俞听到她苦口婆心的劝慰:“你们不能仗着年轻就这样瞎折腾,小心下手没个分寸就不是灌肠消毒这样的小事了…”
“没关系,他不会的,”他右手指尖划过左手手腕处的烟疤,却突然察觉自己应该对护士的话有着起码的尊重,改口道,“您说得对,我以后会尽量不惹他生气。”
护士顿了顿,像看智障一样瞅了瞅疑似被pua的病人,选择默不作声。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晏千俞也从不喜欢去寻求其他人的认同感。
的确,人人敬路爷,人人惧路爷。晏千俞一个从小只见过太阳的孩子,自然也不例外。
但晏千俞却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别人认知中的他是不一样的,他的先生值得所有的玫瑰所有的星星,和那唯一一弯的月亮。
.三年前
夜店内音浪滚滚,长腿黑丝美女烟嗓烈酒般将气氛点燃。
男男女女们在舞池内可劲儿的舞,肉体与肉体摩擦,摩擦出暧昧的温度。
荷尔蒙笼罩着晏千俞每一根儿发丝。
晏千俞垂着头,白皙的脖颈凸起青筋。他安静吸着sp2s,享受着葡萄味的冰凉在喉间泛开。
这时候,他才刚成路倦书“女人”不久,对他暴君般的独裁专制和他的雷霆手段又恨又怕。
成年人最先教给孩子们的,总是他们的现实。晏千俞认为的耻辱,被他人看来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他无法逃避地一跃升天成贵族私立学校的老大。
“千俞,这东西多没味,”晏千俞透着烟雾看不清来人,只看到一支精致的烟,“来,尝尝。”
晏千俞犹豫看着烟,变音期嗓音有点哑:“不了,谢谢你。”
烟雾渐渐散了,一个帅帅酷酷的男孩一脸无所谓地问道:“路爷不让你碰?那算了。”
孩子永远是孩子,最低级的激将法对他们而言就是百用百灵的妙招。
果然,晏千俞听到这话,赌气抢过烟,开始生疏地吸起来。
新手终究是新手,待一支烟燃完了,烟雾被吹得满屋子跑,口口都过不了晏千俞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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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千俞在凌晨两点被请到路宅。
他看着路爷细长上挑的桃花眸写满笑意的模样,心中发怵之余又有些说的明道得清的委屈。
好家伙,他连真正的烟味都没尝着,就又要挨罚了。
“跪过来。”路爷声音低沉温和。
晏千俞咬着下唇,识时务地膝行到沙发旁,垂着脑袋不声不响。
路爷手指点了点沙发:“会抽烟?来给我点一根。”
晏千俞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对上路爷似笑非笑的目光,没再继续纠结回答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他跪直身子,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恭敬递到路爷手上。
路倦书没为难他,微低下头,咬住烟,漂亮的眸子淡淡垂着,颈弯出优雅的弧度。他就着打火机的火花将烟点燃,慢条斯理吞云吐雾。
人都是视觉动物,晏千俞看着路爷脖颈那颗被烟雾模糊的痣,有些愣神。
——直到今天给他递烟的帅哥和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被人压了上来。
“路,路爷,您有什么吩咐吗?”中年男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路倦书缓缓吸了一口,过肺。他修长骨节明晰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向烟灰缸抖了抖,淡淡道:“本来小孩之间的小打小闹,我也不乐意掺和,没的掉价,”他微扬下巴,示意推着手
', ' ')('术器具的医生们呆在一旁,“但你知道我这种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一向最反感的,就是毒品。”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瞪大眼睛。他不是傻子,虽然不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却已经大体猜到自己儿子犯了什么蠢事。他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一巴掌对儿子扇了过去:“逆子,你干了些什么,还不赶快和路爷道歉!”
男孩脸被扇肿,感觉耳膜轰鸣,他冷笑一声,擦去嘴角边的血,冲路倦书叫嚣道:“是我给他的。怎么,同学之间开个玩笑都不行?他像个女人一样在那里玩电子烟,还当我们老大,恶心不恶心,”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道,“况且他像个废物一样,一口都没吸进去,笑死人了。”
中年男人听得直上火,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把男孩直接打倒在地。
男孩躺在地上,啐了一口血,叫嚣道:“要打要杀随你,你为一个卖屁眼的出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中年男人额头冒冷汗,低头哈腰道歉:“路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
路倦书看着戏,点上了第二支烟,吐出一口烟圈。他以前烟瘾重,接手路家后忙到没时间抽烟,一来二去也戒掉大半。在他像晏千俞那么大时,一天得半个打火机打底。
“孩子之间有孩子之间的解决方法,”路倦书享受着尼古丁的快感,弯了弯眼睛,“这我不掺和,”他看着神色明显放松的男人,愉悦笑了,“我对不过肺吸毒挺感兴趣的,我也不为难你,你换成烟就好。”
那是晏千俞第一次见血。
中年男人被人限制住,哭嚎着被胸部开腔。医生们训练有素,眼睛都不眨,剥开他的血管和肌肉组织,用手术刀刀将气管划开。
路倦书捏了捏晏千俞的颈:“愣着干嘛,嗯?还不去给好朋友的爸爸点支烟。”
晏千俞全身都在打颤,他感到全身的血管似乎都在膨胀,暴怒,但他的心却诡异的平静下来。他站起身,点上一支烟,恍惚地走向男人身旁。
你看,生命多脆弱啊。明明身前这个人心脏还在跳动,他却马上会因为气体无法跑进肺部而离开这个世界。
他看着男人瞪大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听着男人“吓吓”的抽气声,颤巍巍将烟塞进他嘴里。
他被那个男孩推倒在地,然后看着几个保镖像抓小鸡一样将男孩抓起。接着将他扶起,把他护送到路爷身边。
他突然觉得,世上不会有比路爷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你看,疼爱自己的父亲会因为钱财,不经自己同意将自己送上路爷的床。陌生的同学,会因为小小的恶意就给自己加料的烟草。
只有路爷会宠爱他,管教他,还有…护着他。
晏千俞跪在路爷身边,悄悄用脑袋蹭蹭路爷的裤脚。
“爷,您罚我吧。”晏千俞认真看向路倦书,眸子中是从未有过的真诚与臣服。
……
“爷,好疼,呜—爷…”
烟头被摁灭在晏千俞的左手腕,空气中带着糊味。晏千俞下嘴唇被咬出血,看上去狼狈又脆弱。
他看着烟彻底在皮肉上熄灭,却没有听到路爷的回话。他悄悄抬起头,看到路爷又点上一支烟。
而后,那支烟又熄灭在方才被烫伤的伤口处。
“啊——爷,求求您,好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爷—”晏千俞悲鸣,脸色惨白的吓人。
路倦书没有言语,既而点上了第三支烟。他看着面前少年痛苦却依旧伸着胳膊乖乖领罚的样子,将烟吸了一口,而后摁灭在烟缸:“去找人进行伤口处理,在我卧室门口等着。”
路爷没有具体吩咐,晏千俞犹豫了一下,让医生给自己进行冲凉和简单消毒,而后认真跪在路爷卧室门前。
第二天早上,他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睁开眼向路爷问好。
“为什么不上药?”他听到路爷的询问。
“您没允许。”晏千俞很认真地回答。
当晏千俞听到一声很轻的轻笑时,他内心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因为他知道,他可以当路爷的一条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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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将晏千俞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还没到下一位,等一下。”小护士吆喝着。
门被打开了。帘子遮住了来人,来人也很有礼貌地坐在椅子上等候。
晏千俞被小护士念叨着一堆注意事项,他驴头不对马嘴问道:“那请问,我今天还能进行肛交吗?”
小护士被患者的直白,以及不知所谓气笑了:“当然可以,祝您身体没事。”
晏千俞得到满意答案,然后冷静回嘴:“说的对,但是在亚洲,一分钟就过去了六十秒。据统计,在中国未婚先孕的都是女性。要是一个人每天节约一包烟钱,十天就节约了十包。谁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四年前只有十二岁?00后至今无人25岁!”
小护士惊呆了。
帘子外传来女人的笑。
', ' ')('“Lee姐,”晏千俞听到声音猜到来人,掀开帘子,“是你来送我回家。”
在先生的五个助理里,三个上过先生的床,一个对先生的床十分有想法,只有Lee姐只坚持助理一职。
当然,晏千俞最喜欢Lee的原因,还是因为一次他低血糖,Lee给他买的不是葡萄糖,而是香香甜甜的白巧克力。
Lee和晏千俞打交道多年,虽算不上朋友,但关系也不赖。闻言,她做出绅士“请”的姿势:“夫人,路爷让我护送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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