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渡走出地下惩戒室不久,手机便震动着响了起来。
“老大,您有急事找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一接通,电话另一端便传来崔皋略显吊儿郎当的声音,“我现在跟您相差一个国度的距离,您就算打死我我也没办法今晚就站在您面前。老大您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我?杀人还是放火?您尽管吩咐,我先准备准备?”
绝渡坐在沙发上,原本在人前惯有的冷漠神情在此时独自一人时终于露出了些许疲惫之意。
他蹙眉保持着沉默,空闲的手抵在额头上,手指缓缓地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喂喂喂?老大?”
另一端等不到回应的崔皋开始了锲而不舍的呼唤——
“Hello?老大您还在吗?”
“老大老大老……”
“闭嘴。”绝渡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冷冷地打断了崔皋的絮絮叨叨。
另一头的呼唤声戛然而止。听话地闭上嘴等待了片刻后,发现自家老大再次陷入沉默的崔皋忍不住不满地抗议出声——
“老大不带你这么玩的!是要我到您面前死还是要我活你好歹给个准信啊!玩沉默是怎么……”
“我被下药了。”绝渡再一次打断了崔皋啰嗦的话语,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跟对方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崔皋再次闭上嘴,沉默了下去,连带呼吸都凝住了几秒。
“谁做的?”半晌,似乎才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崔皋重新出声时,语气里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地沉声询问。
“只是怀疑。”绝渡倚靠在沙发上,语气平缓淡然,但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冷冽得如同裹了寒霜一般,“来到G国后,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很容易疲惫。”
这对于正常状态的他来说,是极其不正常的现象。
从他成为家族的掌权者开始,他就甚少出现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情况。
“……”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不佳,这两个弱点放到绝渡身上,便成为极大的反常。
要说这其中没有问题,就连崔皋都表示不信。
“老大您最近的饮食有什么变化吗?亦或者,有什么跟以往不同的人或物出现在您身边?”崔皋在电话另一端拧起了眉宇,神色变得凝重而严肃。
作为偌大一个家族的掌权者,被下毒,甚至影响了精神状态和情绪,这都相当致命。
绝渡倚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撑着额头,食指不紧不慢地敲击在额间,似乎陷入了沉思。
没有等到绝渡的应答,另一端的崔皋静默了几秒后,试探性地提了个人名——
“听说老大最近把养在夜岛上的私奴唤回来了,他……”
“跟他没关系。”
崔皋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绝渡打断。
“你有时间干坐在那里做无谓的猜想,没时间去想办法过来?嗯?”绝渡的声音低沉,似乎因为自己被下毒的怀疑而浸染着冰冷的寒意,却很是笃定地否决了崔皋的猜想。
“……”
崔皋被绝渡反问得噎住,半天也回不出一句话来。
“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没看到人,你就永远都不用出现了。”
说罢,绝渡便直接挂了电话,徒留下崔皋在手机另一端瞪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结果,才刚刚挂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肖即的电话便紧接而来。
“BOSS,暗探来消息,”电话一接通,便从另一端传来了肖即一本正经的严肃语调,“您父亲最近在私底小动作频繁,似乎在暗自收拢手头的势力,想要重新培植自己的权势。”
绝渡保持着倚靠在沙发的姿势,眉眼间未见一丝波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全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头上。
“挑重点说,别浪费我的时间。”绝渡修长的手指撑在额间,声音清冷平缓。
他很清楚,能让肖即重视到特地打个电话过来的,绝不仅仅是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消息而已。
果然,下一秒,电话另一端便传来肖即更为凝重的声音——
“BOSS,暗探发现,有人似乎在暗地里插手,利用您父亲的小动作,在给您使绊子。”
“似乎?”绝渡缓缓地挑起眉眼,对肖即话语里这个字眼略有不满。
“很抱歉,BOSS,是我们的过失。”
“鸣哥发现最近‘黑鹰’的一些暗处的项目频频受到一些莫名的阻碍,一路查下去发现下黑手的人可能跟您家族里的一些成员有关联,而且,再顺藤摸瓜深入查下去时,便查到可能跟您父亲手底下培植出的一些势力有关联。
“可能?有关联?我倒是不知道,‘黑鹰’的情报网什么时候改行去做测算,情报都靠猜测了?”绝渡的声音彻底地冷沉了下去,如同裹挟着风暴般,凌厉的质问劈头盖脸的朝肖即砸去。
“……很抱歉,BOSS,是我们暂时还未能完全
', ' ')('查清楚这个势力的真正背景,只查到它是您父亲培植已久的一个势力,在暗处潜伏了多年,这几天忽然活跃……鸣哥,你做什么?!”
“BOSS。”
肖即一板一眼的汇报才刚刚进行了一半,话语便被迫戛然而止,紧接着电话另一端便传来肖即惊讶的声音。下一秒,肖即的手机似乎已经落到了程泷鸣手上,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程泷鸣沉稳的声音。
“这件事情很诡异,您父亲手下那一批势力的每一位成员,都不属于Z国,他们的背景很明显已经被人刻意抹去,我们查探不到每一个人过去一丝一毫的痕迹。”
“BOSS,我建议使用凌风的‘影子’去查,‘影子’的杀手遍布全球,他们手上又来自各国的单子,所建立的情报网至少在地域上比‘黑鹰’更为谨密,或许能查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
在“凌风”两个字从程泷鸣口中吐出时,绝渡的眉眼微不可见地跳了跳。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涌动着冷冽的寒意,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程泷鸣的话语。程泷鸣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自家BOSS大人的性格,自说自话般的将所有已知信息一一告知后,他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后,绝渡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作,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叮!
一片沉寂的房间里,蓦然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微信消息提示音。
绝渡的黑眸落在手心里亮起的屏幕上,指尖轻点,点开了来自东方温迎的消息──
—阿渡,记得按时吃药!!!!
绝渡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自从几年前因为忙碌沉重的工作和家族事务而头疼晕倒过后,作为长姐的东方温迎便开始紧紧盯着他吃药治疗。几年下来,从未中断过。
—听见没有!吃药!一天天忙忙忙忙什么鬼玩意?!
—还敢不回你大姐我的信息?!
—你要是再敢因为工作影响身体,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约是没等到自家弟弟的回复,没过五分钟,东方温迎带着催促的微信信息叮叮叮地接二连三传送过来。
原本蹙起的眉宇微微舒展开来,绝渡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了个简单扼要的“好”。
随即,绝渡从沙发起身走到房间一侧的柜子旁,从里侧取出了一个密封起来的小袋子。袋子上龙飞凤舞般的一个“渡”字,彰显了这个药物的归属人。
这是东方温迎特地备好的。
在曾经发现药被人恶意偷换过后,作为长姐兼药理家的东方温迎便在自家弟弟的药物上上了心。
自此之后,两个弟弟需要的每一份药物都是东方温迎亲自准备并单独做密封包装的。
按东方温迎的话来说,便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除了我们三姐弟之间,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东方。”
在这些年经历了一连的背叛欺骗后,在这个大家族里,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的确是他唯二可以托付全部信任的亲人了。
将药吞下后,绝渡捏了捏眉心,缓缓抬眸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风已经在地下密室空间里呆了将近四十分钟了。这个时候,药性应已经完全渗透进凌风的身体里,并且随着身体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药效也会成倍发挥作用。这种强性增敏剂和器具的双重作用,足以让这个在药物调教上尚且青涩却又过分敏感的奴隶的理智完全崩溃。
绝渡很清楚,纵使是自制力极强的凌风,也无法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还能守住自己的理性。
原本,绝渡的确是打算让他在里头好好享受一番。
只是……
离开密室前凌风那被刺激得落了泪全然崩溃的神情蓦然跃入脑海,让绝渡立在原地的身体顿了一瞬。
但紧随而来的,是从心底涌上的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脑海里那张泫然欲泣的面孔在那一瞬间仿佛成为了绝渡的魔障般,让绝渡从心底生出要狠狠打碎他的邪念。
又来了。
绝渡蹙了蹙眉,显然发现了自己在面对凌风的事情上,情绪失控的现象更为严重。
是他的心绪出了问题,还是他被人下了黑手也不自知?
可又有谁,能够瞒过他身边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身上动手脚?
脑海里掠过一张张怀疑的面孔,绝渡的眉宇随着思绪的深入而越蹙越紧,黑眸涌起冷冽的暗潮。
片刻后,他的眸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地下密室的通道大门上。
静默了片刻后,绝渡再度揉了揉眉心,沉着一张脸,却还是迈开了步子朝密室的方向走去。
绝渡的预估完全没有差错。
四十分钟的时间的的确确足以让凌风崩溃。
甚至事实上,不需要四十分钟,绝渡才离开没多久,被留下独自呆在惩戒空间里的凌风很快便在药效和下身的双重刺激下崩溃了。
甚至,在这
', ' ')('样的刺激下,纵然没有绝渡的允许,他还是无法控制的,两次颤抖着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颤栗着已然无力的赤裸身体依旧随着马具的跃动而弹跳着,他有些涣散的黑眸落在了身前被溅满白浊液体的“马背”上,被欲望占满的大脑里飞快掠过绝渡黑沉沉地脸色,心脏不由得抖了抖。
“呜呃……”
随着“马背”上那不断贯穿着他后穴的器具第n次狠狠顶在他体内那一点上,凌风从喉底溢出一声染着啜泣和情欲的沙哑呻吟,坐在“马背”上的身体晃了晃想要向前倾倒,却又在下一秒被项圈后连接着的锁链拉扯着脖颈带回原地。
后穴再度被狠狠贯穿,凌风呜咽着重新挺直了颤栗得身体,两腿间高高翘起的欲望涨得发紫。
他的大脑一片空芒,连眼前都因为一次又一次达到欲望巅峰而浮现白光。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他快要被逼疯了……
感觉自己已经在这个可怕的器具上熬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凌风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忍不住再一次将眸光转向惩戒空间里唯一的出入大门上。
下一秒,他原本暗淡破碎的黑眸蓦然亮起一丝希冀的光芒──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那紧闭着地死气沉沉的大门,而是他的主人,东方绝渡那笔挺的熟悉身影。
“主人……呜呃……”凌风几乎是在发现绝渡的那一瞬间便呜咽出声。
他低软的嗓音里染着呜咽啜泣的腔调,混合着无法压抑的满是情欲的呻吟,回响在惩戒室里──
“主人……呜呃……凌风知道……嗯额……知道错了,嗯……凌风再、再也不敢了……求……啊哈……求您放了……嗯……放了凌风……”
绝渡原本黑沉沉的眸子随着凌风的话语一点点变深。
那低低的讨饶声,因为情欲和崩溃的情绪而变得娇柔,染着些许娇媚和撒娇的味道,如同柔绵绵的猫爪挠在心扉上般,让绝渡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再也不敢了?”绝渡缓缓地出声,低沉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不敢了……不敢了……嗯呃……主人……求您……嗯哈……奴隶真的受不了了……呜哈……”
也许是药性和器具双重作用的缘故,在见到绝渡的那一刻,凌风竟从心底生出了委屈的情绪。
随着绝渡声音的响起,那股委屈的情绪竟像是被唤醒般,在他的心里开始膨胀发酵。
注视着绝渡毫无反应的模样,凌风崩溃的眼泪再度从黑眸里夺眶而出,随着身体无力地跃动而狠狠砸到“马背”上,他呜咽着,扭着头黑眸凝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