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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了几个月后绝渡一旦开了荤,自然不会在这一夜轻易而举地放过凌风。
被按在床上来来回回被要了好几次后,体力和精神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凌风精疲力尽,半阖着眼睛朦胧间察觉到自己被人横抱进洗浴间,在水温适宜的水池中被仔细地清洗了干净。还没等清洗结束,他已经支撑不住卷席而来的疲倦和困乏,脑袋一歪便直接昏睡在绝渡的怀里。
早晨逐渐清醒还没完全恢复神智时,一只总在自己的锁骨上方摩挲的手,让凌风不适地微微蹙了蹙眉,身体下意识颤了颤,随之便睁开了眼。
主人的俊脸立即撞入眼帘。
凌风眨眨眼,神色间还有些恍惚,怔了几秒后,有些涣散的视线才慢慢重新聚焦。
“主人。”
他轻轻唤了声,嘶哑的声线让他顿了顿,随之想起了昨晚一夜翻云覆雨的画面,他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
“还疼吗?”
耳边传来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话语的内容却让凌风又怔了怔。他有些迷茫地抬眸,顺着绝渡的视线俯头看向了他肩膀上的纹身。
那个笔画漂亮的“渡”字烙印。
凌风抿了抿唇,他垂着眼帘,注视着那个烙印。这是自那天之后,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渡字烙印。
心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被烙上的那一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记忆便顺着这个烙印又窜了上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连两腿间他看不见的会阴处那一块烙印都仿佛在此时跟着变得灼热起来。
沉默了几秒后,他摇了摇头应道:“不疼了。”
“是么?”
这样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让绝渡满意。他淡淡地反问了一声,指腹又重新在那个纹身缓缓摩挲着。
敏感的麻痒从那个烙印处窜出,如同一股微弱的电流般直窜大脑,激得凌风又颤栗了几下。
的确是不疼了。
只是那几处被烙了印纹了身的地方,变得格外敏感,只要一被触摸,那片皮肤就会觉得又麻又痒,让他的身体有情欲滋生的味道。
他重新昂起头,见绝渡还是神色淡淡地盯着那个烙印,指腹丝毫没有停止摩挲的打算,于是凌风默了默,斟酌了几秒后,将刚刚的回答又补充道:“真的不疼了,主人,只是这里的皮肤会变得比较敏感。”
完整的回答让绝渡的视线从烙印转到凌风乖顺温和的脸上。
他叹了口气,将面朝自己的凌风揽着腰拖到自己怀里,手掌缓缓下移,探向了凌风两腿间半昂扬着的性器。
凌风顿时敏感地颤了颤,神色有些惶然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这里的纹身,想要洗掉吗?”
“……呐?”
原本以为主人在一大早又要使用自己,凌风还有些惊惶,甚至入耳的竟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倒是让他又怔住了片刻,眨着眼从喉间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
他垂下眼,看向被绝渡握在手掌中正敏感地渐渐苏醒的器官顶端,那个小小却又笔画清晰的“奴”字。
“或者,换个好看些的图案?”
还没等凌风回应,他的耳边又传来绝渡低沉的询问声,立即惊得他从绝渡的怀里昂起脑袋来。
“不不不,主人。”凌风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凌风觉得这样挺好的。”
与其在这么敏感的器官上重新折腾,再添上这样那样的疼痛和折磨,还不如就维持着原样。
所幸这个小巧的“奴”字并不显眼。
“……嗯。”
得到了凌风的回答后,绝渡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神色淡淡地又应了一声。他不再说话,揽着凌风的腰腹,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
“……”
脑袋贴着绝渡的胸膛,耳边传来绝渡强健有力的沉稳心跳,凌风敏锐地嗅到了主人此时心情并不甚美好。他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了一声:“主人,您是不是……”
“为什么要用回这种声音?”
凌风的问话才起了个头,便被绝渡冷沉的声音打断。凌风顿住,反应了几秒后才意识到绝渡指的是什么。
若不是绝渡指了出来,他压根没发现自己从昨晚面对主人时,又下意识用了刻意压低压软的声音去说话。
“对不起,主人。”他垂着眸,清了清嗓子,乖巧地道了歉,又恢复到正常清脆的声音,“凌风一时没有发现,以后不会了。”
“……嗯。”
头顶再度传来绝渡从鼻腔闷出来的一声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凌风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家的主人在这一问之后,心情仿佛又恶劣了几分。
怎么苏醒过后,他的主人的性格更加善变了?
捉摸不透绝渡的想法,凌风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凌风。”
所幸,这样难耐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绝渡又一声低沉的呼唤从头顶响起。
“奴隶在。”凌风
', ' ')('立即便应了一声。
“今早十点左右,会在老爷子那一处的惩戒堂进行家法决议,你要去看看吗?”
“家法决议?”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让凌风懵了懵,有些疑惑地反问。
“嗯,简单来说,就是我要挨一顿打。”绝渡低低淡淡地应着,语气像是在跟自家奴隶讲着今天天气般云淡风轻,“你要去看看吗?”
“……”
主动邀请自己的奴隶去观看主人被打,这凌风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更何况,那还是东方家家族实行家法的地方。按理来说,外人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
凌风被哽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绝渡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他不说话,绝渡也兀自沉默着。
抿了抿唇,凌风紧急绞尽脑汁思索了片刻后,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以凌风的身份,似乎……不太方便?”
绝渡垂头看向怀里的奴隶,挑眉回了一句:“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这又要怎么答?
凌风满头黑线,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只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风的犹疑和谨慎,绝渡捏住凌风的下颔轻轻一抬,眸光深深的与凌风对视,道:“其它事情不需要你考虑,你是我的人,只要你想去,我便能让你进去。”
你是我的人。
这样宣示主权的话语,让凌风的心脏冷不丁地咯噔了一声。
在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劫难后,不仅他的心境起了变化,就连他的主人,都变得更以往不一样了。
“如果我早点察觉自己的心意,坦率些,也不会让你经受这一些。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在神智不正常时,绝渡面对着他诚恳说出的那一番话再度跃上心头。
凌风注视着眼前的主人,心脏失了控般开始加速跳动。
“凌风,你听着。”
将凌风所有犹疑和惊惶的反应看在眼里,绝渡的眸色沉了沉。他捏着凌风下颔的手微微用力,注视着凌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抱着什么样的顾虑,有什么念头,你都要一一告诉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自顾自的在心底暗自揣测我的想法。你有什么疑惑,你可以问我。”
“东方温迎的计谋之所以能成功,你之所以会被算计到那一步,有我的原因,也有你的错失。存在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我相信以你的智商,已经想明白了。”
“别让那样的误会再重演,嗯?”
“……”
绝渡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重锤般一次次敲击在凌风的心扉上。
绝渡将他们两人还存在的隔阂坦然地摆到了眼前,直截了当地剖析开来。
一个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情绪,一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正因此,两人在那之前才会隔阂渐深,一步步踏入东方温迎的算计之中。
但从小到大养成的脾性早已成了习惯,不是悟透了之后说改就能立即改掉的。
纵使已经在被囚禁的那段黑暗时光里悟透了这些事,可真正到现实中来时,他却免不了还是下意识按脾性走。
可在他还没发觉时,他的主人却已经先一步提了出来。
凌风能感受到,这段他正努力尝试修复的主奴关系,他的主人也正在另一端朝着他前行,并且,主动向他展现了改变。
这是第一次,凌风从绝渡身上,感受到了寐曾经跟他说过,“真正长久的主奴之间应该是彼此靠近”的感觉。
是彼此靠近。
而不是他独自前进。
“你的心跳大声得快要跳出来了。”
在凌风还在怔怔出神时,一声调笑冷不丁地响起。
凌风微微红了脸,抿着唇不说话。
“去吗?”绝渡又将原本的问题问了一遍。
这一次,他思索了几秒后,又悠悠地补充道:“万一老头子下手太狠,有你在一旁,我好歹不至于站不起来在别人面前丢了脸。”
“……”
这一次,再察觉不到绝渡就是想要让他陪着去的意图,那凌风就是傻子了。
想要让他去直说啊,非得这样拐弯抹角的……
凌风暗自在心底腹诽着,终于还是颔首,轻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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