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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凌风应了一声,乖乖地在桌面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主人跪趴好,红着脸分开了双腿,露出了缠着红色麻绳遍布着鞭痕的臀瓣。
绝渡拨开半掩在他臀瓣上的外衣和沿着臀缝束缚着的红绳,将沾着润滑剂的按摩棒从穴口一点点挤了进去。
刚刚被使用开拓过的后穴很轻易便接纳了这根尺寸一般的按摩棒。
确认按摩棒完全没入,只留下九条尾巴暴露在空气中后,绝渡又拍了拍凌风的大腿。凌风会意地转了回来,重新侧身坐回到桌面上。
只是这一次,他坐得小心翼翼了些,挺直了脊背不敢完全坐下去,生怕压迫到体内这根连着九条大尾巴的东西。
绝渡抬手又拎了条配套的毛绒项圈,一边戴在凌风的脖颈上,一边好笑地看着他问道:“第一次穿扮成这样,什么感觉?”
凌风乖乖昂起脑袋露出脖颈,听着项圈中央裹着绒毛的雪白色铃铛“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一脸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才一本正经地应道:“不太适应,感觉行动不便。”
特别是那一大串的尾巴,感觉真上了宴会,转个身能扫倒周边不少人。
于是绝渡睇了他一眼:“我是让你今晚去做贼还是去暗杀人?”
凌风噎住,随即露出了有些不认同却又无话辩驳的无奈神色:“对不起,是奴隶想多了。”
绝渡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抬手接过凌风递过来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装饰缓缓扣在凌风的黑发间固定好,然后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满意地夸了一声:“挺好看的。”
“……”
凌风低下脑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扮,又晃了晃脖颈,听着项圈铃铛发出的清脆响声皱了皱鼻子:“主人觉得好看,奴隶也就觉得好看。”
绝渡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这张脸上还挂着几分不情不愿,他还真能信上几分。
宴会时间很快便临近了。
“夜色”这次的宴会,又名“夜宴”,确实是跟以往普通的宴会不同。
多年前,“夜色”就有一年举办一场特殊晚宴的传统——邀请来自“夜岛”、“夜色”的VIP客户,根据每年的主题对自家奴隶进行装扮,并带到宴会上。
宴会对参宴者也有着严格的规定——参宴者需为一主一奴,严禁在宴会上做出买卖奴隶、骚扰他人奴隶、当众交合等行为,凡是在“夜色”“夜岛”黑名单上或有违规记录的VIP客户也一并剔除邀请行列。但凡宴会上出现任何违规现象或者不合格用户,将会严格追责到邀请者和管辖的高管们。
言而总之,这是一场凌驾于主奴宴会格调顶端的宴会。所以,每年召开宴会,都需要“夜色”“夜岛”各方高管共同签名,再到绝渡签字同意才能举行。
也正因为举办流程繁琐而费心,坚持了几年后,便因为这个高管那个高层拒绝签字,或大BOSS无视文件等种种原因一再搁置了。因此,听说“夜宴”重新举办,再加上“夜色”鼎鼎大名的调教师兼管理“夜”也确定出席后,受邀者的应邀率近乎百分之百。
当然,至始至终都没有从自家主人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宴会介绍的凌风,并不知道这个宴会的具体意义。
所以,当他被绝渡牵引着从夜色的二楼走下楼梯,听到大厅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惊叹声时,敏锐地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他垂着脑袋,戴了银色隐形眼镜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半截狐狸面具,与之匹配的银色瞳孔;狐狸爪子模样毛茸茸的兽爪手套,银色绒毛项圈,半挂在手臂上露出肩颈和锁骨的外衣,隐在外衣里遮掩着身体却细细一看能分辨出几分红色麻绳痕迹的无袖立领里衣,以及……从他的臀瓣间伸出的九条正在缓缓自动飞舞的狐狸尾巴。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身在别人看来有多么性感诱人。就连身上暴露在视线里的鞭痕,都成了魅惑的发酵剂。
刚刚在调教室里,将他从头到尾完全装扮完后,他的主人站在桌子前细细地打量着如同坐在展示台般的自己,眼底燃起的欲望显而易见,险些就再次擦枪走火。
在他的想象中,他以为他出现的那一刻,他会如同以往在普通宴会或以奴隶身份出现的公众场合时,听见各种调戏的口哨声或带着色彩的讨论声。
然而,事实上,在他被绝渡牵引着走到一楼宴会大厅,垂着眼安静地站在绝渡身后等待主人与熟人交流时,他的耳边除了惊叹、吸气声以及一些低声交流声外,没有任何带着不礼貌色彩的声音出现。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凌风轻易地察觉出了宴会的特殊性。让他原本冷静平稳的情绪里忽然多了一丝紧张。
但念头在脑海里一瞬而过,很快又在呼吸间被凌风压了下去。
他迅速的重新冷静了下来,注意力至始至终黏在身前的主人身上。
“小风。”
恰恰好,主人的呼唤在身前传来。凌风立即朝
', ' ')('前走了几步,原本站在绝渡背后的身形移动到侧后方,在离绝渡还有半个身位的地方停住,垂首低眸地应了一声:“主人,奴隶在。”
话音刚落,他的耳边便响起了一声年轻的笑声:“不愧是‘夜’的奴隶,这声音都伪装得妙!”
闻言,凌风轻轻抿了抿唇。
刚刚在调教室里,他的主人是险些连变声器都准备给他装上了。但听到那变声器里娇媚尖软如同每一声都在喘息般的时,凌风一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当即便举手表示可以自己来。
现在这一声,可以在他的主人听了无数版本后,一点点给他抠出来的声。
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一个温热的手掌搁到了脑袋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主人低淡沉稳的声音:“打个招呼。”
凌风轻轻应了声“好”,朝着眼前的人群微微弯了弯脊背,轻点脑袋:“晚上好,奴隶小风,是主人的私奴。”
轻一点、软一点、娇一点、媚一点……
凌风一遍一遍在脑海里重温刚刚被主人认同过的那道声音的感觉,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一直保持在这个水准上。
“这还是上次被你丢到一边可怜兮兮跪了一晚的那个奴隶吧?”
另一道张扬却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随即又一个男子凑到了绝渡跟前,一双眼睛好奇地胶在凌风身上仔仔细细打量着:“是那个吧?身形气质都挺像。”
“哪个哪个?什么时候的事?”
“带来过‘夜色’?夜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吗?”
凌风的心脏轻轻地“咯噔”了一声。
夜色的神秘调教师兼管理者“夜”,跟东方家最高大BOSS,外界绝大多数人一直认为是不同的两个人。
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低声讨论,脸上戴着黑金面具的绝渡不冷不热地睇了那个蹦到自己跟前的年轻男子一眼。
后者则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一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咳,是我记错了,是我另一个朋友咳咳咳……”
绝渡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再开口,只是安抚性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然后拉着手里的牵引绳朝宴会大厅正中央属于他的专属席位走去。
凌风垂着眸安静乖顺地跟随着,低垂的眸光略略扫了一眼视线中许多跪在主人脚边同样装扮成各种动物形态般的奴隶,还有少数赤身裸体套上爪子手套和尾巴耳朵敷衍却又贴合主题的装扮,不着痕迹地抿唇。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是该评价自己这一身太过精细,还是该感谢自家主人没有像别人一般简单粗暴。
正专注于自家主人顺便观察其他奴隶的凌风,没有注意到几乎全场宾客的视线都尽数落在他的身上。
不仅震惊于他这一身精细又极具视觉冲击的装扮,更是惊讶于他锁骨上方那朵绽放的黑色花朵图案。
那是绝渡在调教室里临时改造的,将原本的“渡”字烙印遮掩在了更深的颜色下。
同时,那也是属于“夜”的专属记号。相当于在向全场宣布,原本从来不收私奴的“夜”,收了一位品质绝佳的奴隶。
并不知晓也不在意别人想法的凌风乖乖跟随着绝渡走到席位旁,自然而然地也跟其他奴隶一样,在自家主人的脚边笔直地跪好,银色眸子落在柔软的毛毯上。
忽然间,光裸的肩膀上便感受到指头下压的力道。
他微微昂起头,银色的瞳孔从自家主人脸上戴着的只露出嘴唇的黑金色面具,不自觉地转移到主人的装扮上。
主人为了这场宴会特意换了一身黑色衬衫和西裤,腰间别了一把闪烁着光泽的银色手枪做搭配。衬衫不再如同平日般一丝不苟地扣着,解开了三颗纽扣,精壮的胸膛在衬衫半掩下若隐若现,为这位平日里矜贵自持的BOSS平添了几分性感不羁的味道。
再配上那高高在上的不凡气场,看上去莫名的,勾人魂魄般的性感。
凌风眨眨眼,无需绝渡开口,他便会意地身子下沉,从跪立转变成了跪坐的姿势,以一种比较舒适的姿态守候在主人身边。
宴会正式开始。
没有凌风想象中的拍卖奴隶环节,也没有豪言壮志的发言,整个宴会自由而随性,带着奴隶的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着彼此的心得,分享各自的调教技巧,谈论的皆是主奴间的话题,甚至谈到兴起时,不免让一直跟随着的奴隶向对方展示自己的作品或技巧。
每个人都掩在面具之下,彼此心照不宣,绝不谈及任何关于现实社会可能会透露自身身份的话题,只专心关于bdsm的探讨。主人言行有分寸,奴隶举止得体,宴会以一种和谐又欢愉的氛围进行着。
宴会过程中偶尔有主奴调教展示或与之相关的拍卖品穿插其中,适当掀起一波热度后便再度隐去,等待着下一波合适的时机。
这样的主奴宴会对于凌风来说新鲜而有趣。
“还紧张吗?”绝渡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宴会有个潜在的规定——当主奴
', ' ')('坐在专属席位时,意味着对方暂时不接受社交。若有人依旧主动靠近,席位的拥有者有权将人驱逐。因此,当绝渡带着凌风落座时,周围的一干人等哪怕再好奇,也都没有不知趣地靠近过来。
绝渡的本意是想让这个第一次出席这种类型宴会的奴隶有时间适应一下。
而凌风微昂着头看向自己的主人,轻轻摇头:“奴隶不紧张了,主人。”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奴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觉得很意外。”
绝渡低低地笑开:“很适合你不是吗?”
闻言,凌风不明所以,看着主人眨了眨眼。
绝渡捏着他的下颔,缓缓俯身靠近他,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低低淡淡地响起:“脸皮薄、倔强、不懂变通,身为奴隶还偏偏自尊心挺强。”
凌风:“……”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还莫名从这回答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凌风整个人都懵了好几瞬。
他抿了抿唇,怔怔看着主人嘴角边浅浅的笑意,颇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嘟囔着:“主人,没有这么夸张……”
“没有?”绝渡挑了挑眉,“那我现在带你到舞台上剥光了给全场展示一下,你觉得如何?”
凌风脸色瞬间变得异常严肃认真:“主人,奴隶错了,是奴隶脸皮薄倔强不懂变通还自尊心强,给主人添麻烦了。”
那变脸的速度惹得绝渡轻笑了一声,他的眸光落在凌风身上。
灰白色的外衣随性地搭在臂弯上,遮掩着里面有些薄透的里衣。但从绝渡的角度向下望去,掩在里衣下束缚的红绳及一身的鞭痕若隐若现,无声间一点点撩起掌控者的欲望。
若不是舍不得,这一身装扮搭上爬行的姿势会更漂亮。
凌风自然也发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
他顺着绝渡的视线垂眸看向自己一身的装扮,又忍不住红了脸。
绝渡笑了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抓起手中的牵引绳无声地站起,离开席位朝宴席的人群走去。
凌风自然是乖巧地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从绝渡站起的那一刻便将目光投过来的人群开始躁动,在场许多“夜”忠实粉丝级别的dom迅速带着自家奴隶向绝渡靠拢。眨眼的功夫,还没走上几步的绝渡被人群包围。
绝渡将牵引绳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听着周围的交谈声,漫不经心地应着。
直到有一个满溢着惊喜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夜!夜老大!你还记得我吗!之前请求您教我调教技巧的!”
一个满脸掩不住激动情绪的年轻男子兴冲冲挤到跟前,又拉着身侧后方同样扬着惊喜神情的奴隶打扮的男子,把他推到绝渡跟前:“还有他还有他!他是我的sub!是我的爱人!阿铭!我后来才知道,夜老大你竟然是他的第一个调教师!”
这一激动之下的拉扯力道可能有些失控,名为“阿铭”的奴隶被推得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歪便撞上了原本站在绝渡侧后方的凌风身上。
凌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在确定对方站稳后迅速地松开手又默默向后退了一小步。
“谢谢。”阿铭轻声地向他道了声谢,声音如同他戴着的面具上的猫咪画像般娇软。
凌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唇瓣却在垂眸间不自觉地抿紧。
在这接触的几瞬之间,他看清了这位叫做“阿铭”的奴隶的模样。
即使有着半截面具遮掩也不难分辨出,这是一位面容相当精致的奴隶。比起他的五官更显几分娇软无害,看似清冷的气质里添了几分柔和,也属于是让人过目不忘一眼惊艳的外表。
“主人,您太激动了。”兴许是男子的声音过于张扬,引起了更多人纷纷侧目围观,被他拖到绝渡跟前的奴隶阿铭有些无语,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地提醒着。
男子这才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的朝周遭的人群道歉,引起人群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戴着半截猫咪面具的阿铭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落到跟前站着的绝渡身上,垂头低眸:“阿铭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您曾经的帮助,若没有您,阿铭不会遇到自己的主人,早就死在大街上了。夜先生,阿铭非常感谢您!”
说罢,阿铭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俯身鞠了个90°的躬。
绝渡端着酒杯立在原地,倒是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个鞠躬,语气低沉,染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没什么值得道谢的。”
阿铭直起身子,朝着绝渡露出温和又感激的笑:“对于夜先生而言,阿铭可能只是随手救下的一个路人甲。但对阿铭而言,您是改变了阿铭一生的人。”
“对对对,还有我,我也感谢。”一旁沉默了好一会的男子又重新站了出来,揽过阿铭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朝着绝渡咧嘴道,“谢谢你救了阿铭,我才能拥有这么优秀的奴隶。”
有了这两人的加入,周遭的人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般纷纷顺着这个事打开了话匣子,最后甚至一
', ' ')('群人索性邀约着绝渡一同前往公共席位上落座交谈。
绝渡自然是没有拒绝,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凌风自然也是全程跟随。
绝渡落座在单人沙发上,凌风便如同方才一般屈膝跪在他的脚边。他的眼眸余光飞快从公共席位上其他同样跪着的奴隶身上一扫而过,然后不自觉地抿起唇,保持着挺直的标准跪姿。
绝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从凌风略显僵硬的肩膀上读出了几分紧张情绪,他的嘴角泄出几分笑意。
漫不经心的跟身边的人交谈着,绝渡大半的注意力都落在脚边跪着的小狐狸身上。
若是以往正常时候,在这种人多热闹的情况下,凌风大多数都会安静沉默地或跪或候在一旁,不轻易出声,也不轻易动作,安分地等待着来自主人的指令。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在瞥见自家小奴隶主动探起身子膝行去公共茶几上,为他准备酒水,用小碟备好水果,甚至用干净的银色叉子插起水果送到他嘴边时,绝渡嘴边勾起的笑意更深了些,睇了一眼脸色微红紧抿着唇的奴隶,张嘴咬下水果。
转眼,他又看见连耳根都红了的小狐狸伸出他那毛茸茸的爪子,极为主动殷勤地为他锤起大腿来,动作轻缓适度,却锤得绝渡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是刚刚阿铭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感,还是现在跪了一圈的这群显然非常成熟的奴隶让他产生了较劲的心理?
“你今晚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
坐在身侧的人轻易察觉到了绝渡的情绪变化,他转眸瞥了一眼正跪在绝渡脚边低眸为主子按摩大腿的奴隶,又看了看自己脚边正在认真为自己切牛排的奴隶,想了一圈也没明白身边这位情绪甚少表露于表的好友为什么忽然这么开心。于是他好奇地凑了过去:“为什么这么开心?你在宴会上看上其他什么优质奴隶了?还是今晚拍卖会上有你特别想要的东西?”
听到第二句的时候,绝渡看到自己脚边的小狐狸动作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他眼眸里的笑意更深,目光缓缓转到身旁的人身上:“不能是因为奴隶表现好开心?”
闻言,身旁的人又将目光落到了凌风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后,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解了:“这不是天天跟在你身边的私奴?我们这群人第一次见到被惊艳到是应该的,你这天天见的有啥值得开心的?给你端个水果锤个腿你就开心了?你的要求啥时候这么低了?这奴隶以前没给你捶过腿?”
绝渡单手支着脸,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没有。”
身侧的朋友:“?”
凌风:“……”
宴会还没结束时,绝渡便带着凌风回了三楼专门给他们备好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凌风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肩膀和脊背顿时放松了下来。
“这就放松了?”绝渡坐在沙发上笑着看他,“刚刚那一副如临大敌的认真模样,原来是装给别人看的?”
凌风抿了抿唇,似乎对“装”这个字眼不是很认同。他默了默,随即依旧保持着娇软的嗓音轻轻地应道:“奴隶没有装,只是担心丢了您的脸。”
绝渡揉了揉他的脑袋:“请求我相信你的能力时到时充满自信,今晚见了一溜的奴隶却反倒不自信起来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凌风:“……”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是基于清楚的自我认知,但作为奴隶……他为什么要在做奴隶这件事情上有自信?
“所以,你刚刚那么殷勤,是吃了阿铭的醋,还是忽然有了危机感?”
还没来得及回答绝渡的上一段话,下一个问话便紧接着抛了过来。凌风默了默,重新昂起头来,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都有。”
他鲜少会有跟奴隶作比较的心态,甚至在今夜以前,他遇到形形色色有主的奴隶,也从未有过要与之相较的念头。
可今晚,这样的念头偏偏在心底骤然萌芽并成长了。
特别是在看见那位叫“阿铭”的奴隶后。那同样有些清冷的气质,姣好精致的五官,轻而软的举止,无一不在凌风脑里敲响了警钟。
他忽然就介意起来了。
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想法。
能站在主人身边的奴隶,好像不是他也可以。这个位置,好像是可以有其他更好的奴隶来取代的。
绝渡继续问他:“你觉得这些奴隶比你优秀,怕我丢掉你?”
凌风又歪着脑袋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
他似乎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
但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心底的介意又从何而来?
凌风微微蹙了蹙眉,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困惑。
半晌后,他勉强地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回答:“若是按正常的奴隶标准严格要求的话,凌风其实并不能达到您的标准。”
就像那位阿铭一样,进退得当,气质清冷却柔
', ' ')('软,毫无攻击性。
绝渡微微挑起眉,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朝凌风缓缓伸出了手。
凌风会意,朝绝渡的方向探起了身子,乖乖任由着绝渡揽住他的腰腹,侧身坐在绝渡身侧。
“若是按奴隶标准要求你,你现在已经不会在这里了。”
凌风怔住,抬起眸子看向绝渡。
绝渡笑了笑:“我不可能会爱上一个真正的奴隶。”
这已经不是凌风第一次当面听到自己的主人跟他提及“爱”了。
但每一次,凌风的心脏都免不了悸动一下。他垂下眸,忽然间就失了语言。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一阵奇怪的响动给打断了。
他警觉地眯起眼,正想抬眸出声提醒自己的主人,腰腹已经被绝渡的手臂更用力一揽,更紧密地按进绝渡的怀里。
“别动。”
绝渡的眸光骤然变得沉冷,裹挟着杀意和锐利冷光的黑眸紧紧所在紧闭的卧室房门上,一只手揽着凌风,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自己腰上别着的手枪。
“BOSS,有人打昏了‘夜色’的保镖,攻击了多名暗卫……”
卧室的动静还没有下文,一位浑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绝渡身后,压低的声音把正集中注意力盯着卧室门的凌风吓了一跳。
他身体一颤,浸染着杀气的眼眸立即朝来人探去,宛如一只受惊的猎豹般警觉了起来。
他压根没注意到有个人何时进入了房间甚至靠近到身边。
绝渡对来人的出现没有一丝意外,他原本锁定在卧室门的注意力因为怀里奴隶的躁动而分散了些。
“乖,自己人。”手掌在凌风的腰腹间轻轻摩挲安抚着,绝渡压低声音安抚了一句。
“去看看。”他的眼神定在卧室门上,命令却是对着身边的黑衣人下的。
话音刚落,卧室门啪嗒一声便从里面被拧开了。
绝渡身边的黑衣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迅速抬枪瞄准了正缓缓打开的房门。
“是我。”
房门打开,同样身穿黑衣黑裤的男子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与凌风有几分相似的脸庞。
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绝渡身上:“好久不见,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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