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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被自家主人坦然直率的“告白”哽住的凌风一时无言。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心里思绪翻转。斟酌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抬起黑眸来,轻声问道:“您不介意他是……我的亲弟弟了吗?”
绝渡抱着他,低眸对上了他澄澈清亮却又染着些许忐忑的黑眸,微微勾起唇瓣:“我介意就能改变他是你亲弟弟的事实?”
“……可是,您以前很介意,也会因此生气,甚至严厉地处罚我。”
那会在船上,绝渡暴怒的模样,逼迫着打破自己底线的冷厉,至今都还深深印刻在他脑海里。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才罚你?”
得到绝渡这样的一句回答,凌风眨眨眼,忍不住细细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眼眸深处却渐渐漫上迷茫:“不是吗?”
反问的句式下意识蹦出口后,凌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话有些越矩,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奴隶猜,也有……药物的原因?”
不知道是哪一点惹得绝渡不悦,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凌风缩了缩脖子,立刻闭上了嘴。
绝渡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那时总是疑神疑鬼,三天两头犯蠢,何至于挨这么多惩罚?”
“……”
眼眸里映着主人不悦的神情,凌风抿唇沉默着没有回话。
“哑巴了?”
“……”
更为不满的反问句丢了过来,凌风精致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无可奈何,又默了几秒后才乖乖地应道:“主人……凌风不明白。”
“不明白?”
这个回答成功让绝渡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重新捏起凌风下颔的手指使了些力道,盯着凌风的视线危险地眯起黑眸:“你敢说那时万俟旭提到发现毒药是从东方家流出时,你心里没对我起半分怀疑?”
“……”
凌风昂着脑袋与主人对视,听着主人依旧冷沉的语气,但许是如今已能正确地察觉到眼前的主人并没有真正的发怒,他的心情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轻易产生惶恐不安的心理,而是顺着主人的话,将那晚在船上与万俟旭撞见时的经过又在脑海里掠过了一遍。
直到忆起那一夜,在万俟旭提出“药物是从东方家流出”的质疑,原本跪在一侧的他下意识抬眸看向主人,随即迎上主人冷厉到极致的视线时,他的眸光凝住了。
他立即便领悟了。
那一夜,原来真正触怒绝渡的不是万俟旭的出现,也不是他频频犯错的表现,而是……他当时无意识的抬眸动作里所流露出来的对主人的不信任与猜疑。
蓦然间,脑海里自动延伸出更多以往绝渡暴怒的画面,原本许多看似莫名其妙的情绪爆发,在这一瞬间忽然得到了解释。
“……”
他怔然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惹得绝渡又不满地冷笑了一声。
凌风抿了抿唇:“是凌风愚钝。以前,没听您正面告知过我。”
“是寐以前没教过你‘无条件信任主人’,还是我没跟你强调过要‘信任’?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对一个奴隶隔三差五重复同一个规矩?”
“……对不起。”自知理亏,凌风乖乖地道歉。但沉默了几秒后,他又鬼使神差地轻声问了一句:“那现在您愿意再次告诫凌风,是因为凌风又犯错了吗?”
话刚问出口,凌风脑子灵光一闪,当即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听到绝渡熟悉的回答——
“那是因为我现在喜欢上你。”
凌风:“……”
话题再度绕回到几分钟前的对话。
凌风抿了抿唇,昂着脑袋看着主人毫无怒火痕迹甚至此时染着显而易见的宠溺之色的眼眸。
他喜欢他。
这个在以往总是被他选择性逃避而拒绝深入思考的话题,在此时被两人的对话摆到了明面上。
自从他从地下囚室清醒过来后,他的主人对待他的态度,一天天的跟过去截然不同了。
这或许有两人解开心结更加了解对方的原因,也有化解了阴谋算计后心境释然的缘故,但更多的确确实实是因为——
他的主人喜欢上他了。
并且,他的主人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份感情。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主人的变化。
同样的,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境的变化。
他自己也变了。
至少在他的主人面前,他变得很彻底。
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完全释然,愿意对眼前的主人交付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和忠诚。
在这份感情的“保障”下,他头一遭感受到了被宠溺的滋味,甚至连以往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态度,都在这一份纵容里一点点被淡化,在这位主人的面前的态度和行为渐渐变得自然起来,少了许多拘谨和忐忑。
但比起庆幸这些变化,他心里还揣着更
', ' ')('多的不安。
源于他身份与处境而产生得无法消磨的不安全感和不确定性,让他无法像自己的主人那般坦率地面对自己心境的变化。
此时,他侧身被搂在绝渡的怀里,紧贴着主人胸膛的身体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呼吸间尽是主人熟悉的气息。
他的心境成功被扰乱,思绪翻腾。
他忽然不愿意逃避了,想问清楚,却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迟疑再三。
对着绝渡黑如墨的眸,斟酌再斟酌,犹豫再犹豫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
“就因为喜欢我,所以以前您介意的,现在都可以不介意了吗?”
“那要看是哪方面的事情。”
绝渡的回答依旧毫无犹疑,声音低低淡淡的,手指扣在凌风受伤那只手的手腕处,指腹慢悠悠地摩挲着未受伤的肌肤,脸上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这样的回答并不是凌风想要的答案。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晶亮的眼眸里隐隐闪烁着执拗的光芒:“若是我称呼万俟旭为‘弟弟’,并跟万俟家的人接触呢?”
“前者可以,后者得先跟我报备。”
“……报备了,就可以跟他们接触了吗?”
绝渡思索了几秒才道:“在确认你没有异心的基础上,可以。”
“……怎样才能让您认为我没有异心呢?”
“只要你一直让我喜欢着你,我就能信你。”
“……”
凌风抿了抿唇,一颗心脏却失了控似的开始加速。
他昂着脸,眸光落在主人的脸上,迎上绝渡染着宠溺的温柔目光,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脆弱而美丽的蝶翼,脸上挂上认真又专注的色彩,话语的内容却骤然换了个方向:“我可以向您请求十分钟的平等对话时间吗?”
这个请求突如其来,绝渡却似乎毫不意外。
甚至,他脸上原本浅浅的笑容因此更深刻了些,朝着凌风低低地笑开:“当然可以。”
凌风定定地注视着他:“你以前说,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允许我有提出更多要求的权力,是吗?”
“对。”
“那么,我可以在你面前产生情绪吗?脱离于奴隶以外的,像正常人一样的,正面或……负面的情绪。”
“可以。”绝渡的回答干净利落。
“我可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不以‘奴隶’自居吗?”
“你是我的私奴,不是别人的奴隶,这一点,哪怕我没有喜欢上你,也都是事实。”
“我可以对冒犯我的人使用强硬手段吗?哪怕对方是对您、对家族、对公司很重要的人。”
“可以。我绝不会再允许像罗吉尔·海费那样的事再次上演。”
“……”
绝渡准确无误地提及到罗吉尔·海费,让凌风的眸光凝住,呼吸因此而停滞了几秒。
罗吉尔·海费让人绑走他,甚至他险些在那一晚被人侵犯却至始至终无法反抗的记忆,到现在都没有从凌风的脑海里模糊,每每回想起来,都清晰得仿佛昨日刚刚发生般。
他恨透了那时对自己的境遇无能为力的感觉。
而显然,他的主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意有所指,精准地将这件事拎了出来。
凌风停顿了好几秒,重新整理了思绪后,才又轻声地开口问道:“我可以拥有自己的人际关系网吗?栽培自己的人手,拥有自己的组织,像‘影子’那样。”
“可以。”
“……”
一句接着一句的肯定答案几乎快要将凌风砸懵了。
最后这个显然已经触及禁区的问题,他甚至是抱着试探的心思故意提出来的。
可是他得到的,依旧是一个毫不犹疑的回答。
他昂着的小脸上渐渐显出几分迷茫不解来,终于在绝渡越发愉悦的眼神中停止了询问。
沉默了半晌后,房间里又想起了他的询问声——
“您不怕这是过度的纵容,会给您造成隐患吗?”
“为什么要怕?”
依旧是毫不迟疑的回答,绝渡低低地笑着,手指抚着凌风的脸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在你与我之间同样适用。我既然喜欢你,就必然愿意信任你。”
“……您不怕我被利益所诱惑,被万俟家吸引,被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利用,从而背叛您吗?”
“你会吗?”
凌风的话音刚落,绝渡的反问便紧跟着响起。他嘴角噙着浅笑注视着自己怀里的奴隶:“如果你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喜欢你。”
“……”
闻言,凌风默了默。
在心里细细地咀嚼,他便能从这句看似是在回应他问题的答复中,品出了他主人对自身眼光的高度自信。
“还有什么问题?”绝渡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那两只柔软的兽耳,“趁着现
', ' ')('在兴致好,再让你问一个。”
“……”
一时之间,凌风没有立即想明白“兴致”的含义,也没明白为什么只能“问一个”,但他也看出了绝渡此时心情非常好,好到让他感觉自己即使此时问出什么“大逆不道”的问题,也不会轻易激怒对方的地步。
当然,凌风也不至于真傻到去问什么触及底线的问题。
他只是看着对方,又接着刚刚的问题继续问下去:“有什么是现在您不允许的吗?”
话音刚落,凌风就看到绝渡注视着他,发出了一声短暂欢愉的笑声。
他原本揉着脑袋的手向下移动,轻柔地抚着他的脸颊,低低哑哑地应了一声“有”,随即温热的唇瓣便覆了上去。
舌尖轻易地撬开了凌风还无反抗甚至反射性迎合的唇齿,绝渡霸道而强势地占据凌风的口腔,掠夺了凌风的呼吸,另一只空闲的手准确地撩开了凌风的外衣探进了凌风的两腿之间。
被红绳束缚着的性器早已在亲吻间便苏醒了过来,蓬勃欲发,绝渡恶意抚弄的手指加剧了情欲的涌起,让凌风在亲吻间不适地呜咽了一声,身体自然而然的因为情欲的涌起而颤栗了起来。
可当凌风浑身都成功燥热情动起来时,绝渡却蓦然停止了亲吻,撤了手挺直身子注视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奴隶,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主人……”
清楚地知晓自家主人恶趣味的脾性,浑身难受的凌风低吟了一声,呼唤出声的话语里除了满满的无可奈何外,还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您不是答应,给凌风十分钟平等时间吗?”
“平等关系下不能亲吻?”
话音刚落,绝渡就低笑着将话堵了回去。
“……”
凌风喘着气,脸上写满了无语,却也不敢真的壮着胆子怼上一句“平等关系下我不答应您就不可以碰我”。
“你要平等,我便满足你。”
将凌风咬牙切齿无语的小模样收入眼底,绝渡轻笑着,眸光里的笑意更甚。他将那招摇的九条尾巴连接着的按摩棒抽了出来随手丢到一旁,随即便将毫不反抗的凌风抱起大步走向一侧的休息室里。
将房门重新甩上后,绝渡将人按在柔软的床上,脸埋在凌风的脖颈间,一边亲吻着,一边低低哑哑地开口:“你想不想要我宠幸你?”
“……”
那因为浸染了情欲而越发沙哑的声音低沉而性感,透过耳膜一路窜进凌风的脑海里,“宠幸”两个字让凌风的脸颊微红,嗫嚅着却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绝渡似乎也不急着听到他答话。
他将人按着,本就松松垮垮搭在臂弯上的外衣散开着被压在凌风身下,绝渡没有去动里衣,而是抬手抓着凌风的脚踝,轻易地将凌风修长笔直的双腿屈起反折向凌风的身体方向,然后手掌按着凌风的膝盖窝,将反折的双腿分别压在凌风身体两侧的沙发椅面上。
这导致了凌风的双腿更大程度地做出反折拉伸的动作,带动着满是鞭痕和缠着红绳的臀瓣被迫翘到身体的最顶端,原本隐在臀瓣间的后穴完全暴露在了绝渡的视线里,正紧张地一张一合着。
将床头两侧早已备着的锁拷拉下,分别缩在凌风的膝盖窝处,调整好锁链的长短以确保凌风身体反折的姿势能被迫保持着后,绝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手指缓缓地探向凌风正不断收缩的穴口,沿着后穴缓缓摩挲着。
他注意到凌风因此而敏感地加剧收缩的反应,低声笑着,又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我使用你?”
绝渡保持着单手抚弄着凌风后穴的姿态,手掌摩挲着他浑圆的臀瓣,指腹不断在穴口打着旋。
“只是这样子摸着,你已经舒服到快高潮了。”
“你这副淫荡的身体,想不想要主人的侵犯?”
“你要是不回答,我就默认你拒绝,我今晚便不会再使用你,嗯?”
“啊?”
正因为绝渡话语里露骨的挑逗而羞耻得涨红脸不知所措,小腹因为羞耻感使然而加剧收缩着,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听到绝渡最后一个问句,凌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被欲望浸染得晶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迷茫。
“想不想要?”绝渡的呼吸渐渐紊乱,显然也早已情动,但他不动声色地按捺着,一边用手指愈加放肆地撩拨着凌风的情潮,一边继续低声地诱导着,“好好回答我,凌风,你知道我想要听到什么回答,乖,说出来。”
那低哑的嗓音此时听起来要了命的性感,落入早已被情潮淹没的凌风耳朵里更是成了致命的催情药。凌风的身体颤栗得不像话,低声地呜咽着,一张脸涨得通红,被绝渡的手指撩拨的后穴更是叫嚣着空虚。
在他主人恶意地撩拨下,他的意识和理性溃不成军,轻易便缴械投降。
他只能低声地呜咽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带着哭腔低声请求道:“我想要主人,求您进入我,我忍受不了了……呜啊啊啊……啊嗯……呜……”
', ' ')('话音未落,原本空虚的后穴瞬间便火热的坚挺填满,莫大的刺激激得凌风惊叫出声,随即便被那凶狠有力的冲撞撞得意识几近涣散,只剩下满身满脑的欲望引导着敏感的身体迎合着身上的主人。
在欲望的高潮攀登而至时,他颤栗着身子将体内的欲望倾泻而出,空茫中似乎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你的人,你的心,不允许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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