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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方家,重新换上奴隶服和项圈、尾巴后,凌风来到了书房前。
得了绝渡的允许,凌风缓缓走进书房。
一片静谧的书房里,只有绝渡慢条斯理敲打键盘的声音。一声一声,也仿佛敲在凌风的心头上,让他越发地忐忑起来。
凌风轻轻关了房门,迅速地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然后在远处缓缓跪下,保持着完美的爬姿,缓缓爬行到绝渡身边半米的位置停下,赤裸的身体跪得笔直。
微微昂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绝渡冰冷的侧脸。凌风难得踌躇了一下,向来平稳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小心翼翼地唤道:“主人……”
“我让你说话了吗?”
下一秒,绝渡冷如冰窖的声音直直打断了凌风的话,绝渡连视线都没有往凌风的方向瞥来一眼,低沉带着凛冽寒意的声线带着无上的压迫感:“自己掌嘴,五十。”
凌风赤裸的身体轻轻一僵。
在夜岛,他并不是没有做过自己掌自己耳光的事情。
但是,并不多。
对于这种带着强烈自我折辱的刑罚,凌风总是尽力去避免。
他微微抬眸看着至始至终没有抬过头的绝渡,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顿了顿,便左右开弓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
巴掌声才响了两声,绝渡冷冰冰的声音便又再次传进凌风的耳朵里。
“轻了。重来。”
凌风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一张嘴抿得更紧,挥动着手腕,带着比方才更大的掌力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啪!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书房响起,甚至掩盖了绝渡偶尔的键盘敲击声,整个书房清晰地回响着凌风的巴掌声。
扣扣扣!
平稳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对于凌风来说难耐而屈辱的时间,却也让凌风同时揪紧了一颗心。
这一声声敲门声,仿佛他的催死咒般,让凌风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的主人缓缓地应了声:“进来。”
凌风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僵直了身子,双手还麻木地扇着自己的脸颊,他黑亮的眸一直小心翼翼地瞅着绝渡。
可是绝渡没有看他。
至始至终,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凌风的心猛地揪紧,微微地垂下眸子。
应声进门的程泷鸣在看到书房的画面时也是一怔,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绝渡身边隐隐可见身形的凌风,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淡淡地移开视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绝渡的两米书桌前,站定。
“BOSS,损失统计出来了。在章寅意处正在暗中进行的五项药品交易,以及正准备投入的计划,已确认全部流掉了。”程泷鸣将手里厚厚的十几页报告呈了上去,“这是详细的报告内容。”
绝渡漫不经心地翻着报告,一只手的食指屈着,关节一下下地在书桌上缓缓地敲击,声音带着一如既往地淡漠:“损失惨重。”
程泷鸣颔首应了声:“是的,损失惨重。”
“后面打的力度小了,”静默了几秒,绝渡忽然牛马不相及地开了口,“重来吧。”
这明显就是在跟凌风说的。
闻言,程泷鸣都忍不住瞥了跪在绝渡身边的凌风一眼。
凌风赤裸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从程泷鸣进门,到他讲出“章寅意”这三个字开始,他的神经便紧绷到极致,让凌风的心跳到了嗓门口。
特别是绝渡的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的敲打桌面的声音,仿佛敲打在凌风的心头上般,让凌风僵硬的身体随着那敲击声,一次又一次的紧绷。
在这样的思绪下,他后面的耳光,自是扇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了什么力度。
作为一个私奴,却因为自己的行为,第一次出门就直接造成自己主子惨重的损失。
他的的确确是犯了大错。
赤裸的身体微微泛着凉意,凌风缓缓地闭上已经藏不住惊慌情绪的黑眸,重新抬起沉重的双手,这一次,却是像破罐子破摔般,用了比方才更重的力道,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自己的脸上扇去。
更为响亮的巴掌声在书房里响起,声音之大,就连已经移开视线的程泷鸣都忍不住再次讶异地瞥了过去,看向那个至始至终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奴隶。
绝渡倒是丝毫反应也没有,淡淡地下了驱逐令:“这件事,你处理吧。”
程泷鸣收回目光,微微颔首,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书房再次回归到原来的静谧,只有凌风响亮得令人心惊的巴掌声一声声地响起。
绝渡依旧没有看他一眼,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电脑屏幕上。
直到五十下完毕,凌风抿着嘴,垂下酸痛的手臂,脸颊和掌心都已经是一片火辣辣的痛。他挺得笔直,安静地保持着标准的跪姿,将双手交叉到身后交握住,抿着嘴,不再出声。
他知道
', ' ')(',这一次的惩罚,他在劫难逃。
凌风微微放轻了呼吸,书房内未关紧的窗户吹进冷风,吹拂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引起他莫名的战栗。
不知道是刚刚耳光的作用,还是因为犯下了大错而心思紊乱的缘故,凌风低头看着自己双腿大开挺得笔直的赤身裸体,光洁的下体,在冷风地吹拂下,竟从心底生出几分羞耻来。
安静的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绝渡漫不经心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敲击在凌风心底般,让他在这份静谧中,越发地觉得不安。
他不清楚他的主子与章寅意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合作,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但是,能让绝渡说出“损失惨重”四个字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分量不容小觑。
而他作为绝渡的私宠,基本上是为了绝渡而活的奴隶,却亲手摧毁了自己主人的事。
恐怕,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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