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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来自地狱深渊般冰冷暗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凌风,你该清楚,我最不喜欢有人背叛我。”
吸入的空气渐渐稀薄,凌风不敢伸手去反抗,只能任由他的主人狠狠地掐着他,费力又苍白地为自己辩驳着:“奴隶……没有……奴隶……不……不知道……”
绝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指渐渐用力,深邃如夜的眸子里漫着无尽的厉色:“于结果而言,有什么区别?”
“……”凌风的身体彻底僵住。
他,一个私人玩具,亲手造成了他主人的损失。不管是他故意的,还是他无意的,这都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
于结果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大脑渐渐缺氧,凌风昂着头,任由绝渡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收力,逐渐涨红的脸上,扬起一个自嘲的浅笑。
“对……不……起,”肺部几乎已经呼吸不到空气,他费力地为自己的错误向绝渡道歉,声音却已经微弱得无法听清,“真……的……很……抱……歉……”
绝渡冷寒的目光微微凝住。
他深邃的眸光深深地打量了一番手下这具被控制住性命却毫不反抗之意的身体,没有任何言语,手指间的力道却是明显地放松了些许。
半晌,绝渡松开了手。
“明天,滚回夜岛,等候处置。”
绝渡冷如冰窖的指令如同凛冽的寒风般向凌风砸去。
凌风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赤裸的身躯僵硬如铁。他缓缓地阖上了眼。
完了。
他彻底完了。
不再给凌风任何辩解和缓冲的机会,隔天,夜岛的人便上门来,将毫不反抗的凌风带回了夜岛。
作为一个私人奴隶,获得了高高在上的家主大人给予的特权,却以此亲手给家主造成了莫大的损失。这样的行为,在夜岛上每一位对东方绝渡这个家主心悦诚服的人来说,可谓是罪大恶极。
在东方绝渡还没有亲自下达最终审判指令前,按照夜岛的规矩,他会被打上“罪奴”和“弃奴”的双重标签,按照他“忤逆主人”、“造成主人重大损失”、“被主人丢弃”以及“伤害东方家家主利益”等罪行,数罪并罚。
因此,一回到夜岛,凌风便直接被遣送到了夜岛的地下监狱里,双手被粗大的锁链缚着,悬吊在牢房的正中央,双脚勉强着地。
等到三天后,他的调教师寐接到消息来到了监狱前时,凌风几乎已经遍体鳞伤。
在夜岛负责执行鞭刑的人员,从来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角色,更何况凌风这样一个直接损害了他们敬爱的家主大人利益的私人奴隶,更是直接惊动了夜岛的高层。
由夜岛的调教师调教了八年,竟调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奴隶去安置在他们的家主大人身边。
这样的事情,几乎已被夜岛管理层视为大耻辱。
于是,在他们的家主大人尚未下达审判之前,他们便依据夜岛本身的惩罚制度,经过长达数个小时的激烈争论后,直接下达了最高刑罚指令。
一连三天的鞭刑,照着三餐加一顿宵夜的数量,每“顿”50鞭,皆由专业惩罚人员出手。
带着倒钩甚至沾着盐水的重鞭一下又一下恶狠狠地抽在凌风的身体上,伴随着倒钩顺道勾出的零星肉碎,每一道伤口错落有致,均匀地分布在凌风身体的每一处。
自第二次鞭刑起,每一次的鞭击,都准确无误地压在了原来的伤口上,每一次鞭起鞭落,都会顺带勾起零星的肉碎,带着倒钩的重鞭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原来的鞭伤伤口,鞭子上沾着的盐水持续不断地给予凌风更为强烈的疼痛刺激。
在受刑前,他的身体被注射了大量能提高身体敏感度,扩大身体疼痛的药物,他身上那一道道沾着盐水血肉翻腾的鞭伤传递出来的疼痛,正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每当再次受刑时,原先的鞭伤被不断重叠覆盖而成百倍加剧的疼痛已然让他一次又一次疼得浑身颤抖大脑空白,而适时被注射进他体内的精神剂,却又一次又一次让他的精神处在持续清醒的阶段,阻止了每一次险些的昏厥。
等到三天后寐来见凌风时,凌风已经是连续三天未曾合过眼,关押着他的监狱里已是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凌风已经在半昏厥的状态,他被吊在身上原本纯白色的奴隶服被抽得破破烂烂,每一道伤口由于不断地重叠鞭打,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甚至已经深可见骨。
寐“啧”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迈着脚步,似乎不太愿意踏入这样血腥污秽的地方。
他几步便来到在牢房中央,站定在凌风身前,缓缓地抬起手,用执着的鞭柄抬起了凌风的下巴。他拍了拍凌风略微冰冷的脸颊,魅惑的声音里尽是嘲讽:“当初,你不惜挨鞭子不惜下跪也要求着我给你自由出岛的机会,结果,你就是去外面捣鼓了个能把自己毁了的鬼玩意?”
神志恍惚间,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凌风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
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
', ' ')('颗接着一颗从湿透的额间滴落,以往如同黑曜石般清澈幽深的瞳孔此时泛着浓浓的疲倦,有些涣散,毫无神采,似乎对于寐的到来毫无感知。
寐轻轻地嗤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药瓶,拔开瓶塞,送到凌风的鼻翼间。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嗅到这熟悉的味道,凌风有些绝望地露出苦笑。
这个味道,他闻了三天,早已熟悉得不得了。就是这样一股香味,一次又一次让他恢复清醒的状态,哪怕他的大脑不断向他传递着疲乏不堪的信号,哪怕他无数次疼得几乎晕厥,却都因为这股香味而无法完全失去意志,保持着清醒去承受每一次鞭刑。
明明已经疲惫得完全无法思考,明明身体已经疼痛得不堪重负,他却只能睁着眼,保持着清醒,被悬吊在这里,仿佛漫无止境般地,清晰地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持续不断,放大了数百倍的疼痛。
“听得到我说话了吗?”慢条斯理地重新收回瓶子,寐又拍了拍凌风冰凉的脸颊。
凌风费力地抬起眼皮,眼神涣散地瞅着寐,过了十几秒后,才仿佛接收到寐的问话般,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
寐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打算放过他,他执着鞭柄的手又是一抬,迫使凌风的头抬得更高,微微挑起了眉:“才三天,就已经连话都应不了了吗?”
凌风眉宇微微一结,表情隐隐露着些许无奈,顿了几秒,却还是低低地开了口:“寐先生。”
依旧毫不拖沓的声音低低的,却因为三天未进食未说过话而显得干涩而沙哑,泛着浓浓的疲倦和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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