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风一个罪奴,在惩罚台公然咬死奴隶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夜岛管理层,引起了轩然大波。
东方沽为首的一众管理震怒不已,直言要狠狠地惩戒这个屡屡犯下滔天大错无视夜岛规矩的罪奴。特别是东方沽,在得知消息后,脸色黑沉沉,如锅底一般。
那可是他亲自带来的一批奴隶!好不容易培养成熟了,这两天便可以贩卖个好价钱!竟然就这么被咬死了一个!
那个下贱东西!居然敢咬死他辛辛苦苦重金栽培出来的奴隶!
狠狠地一锤桌子,东方沽死死地瞪着不断循环播放着凌风一口咬住那个奴隶颈动脉的监控画面,半晌,他阴恻恻地下了指令:“把那个贱奴收拾好,今晚,送到死神场去,立刻马上开始接客!”
死神场,原本叫“星光所”,是在东方沽到来之后,不顾他们一众调教师的反对,利用职权建造的一处娱乐场所。
在那里,关押着一众犯了大错小错甚至是资质不够而被强行剔除的奴隶。跟以往夜岛奴隶的接客规则不同,在死神场,客人没有任何规则束缚,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死神场的工作人员会为客人准备好一切道具,包括虐待用品。
渐渐地,死神场开始被大量拥有虐待嗜好的豪门客人所喜爱,因为东方沽的无底线纵容,他们从一开始的尝鲜、小心翼翼,变得肆无忌惮。到了近期,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有一位奴隶被活活玩死。慢慢的,死神场被取代了原来的名字,成为了夜岛上所有奴隶避之不及的地方。
一旁原本沉默坐着的纪,微微皱了皱眉头。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按照东方沽那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心性,今晚,他绝对会安排一个甚至多个施虐性极强的客人来报复凌风。而按照凌风现在仿佛只剩半条命的状态,别说一晚,恐怕连两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他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寐。
寐却是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模样,得意地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纪扬起眉,了然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他们和东方绝渡的三人群聊。在寐刷下来的一长串消息的末尾,那个属于东方绝渡的头像,回复了简单明了的三个字——今晚到。
见此,纪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重新抬起眸子,看着台上正激昂地发表着什么言论的东方沽,冰冷一丝不苟的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仿佛是在注视着一个尸体般。
今晚过后,夜岛怕是终于得以重新洗刷一遍了。
……
当晚,凌风就被五花大绑紧急送往医疗室,经过简单的伤口消毒和营养针注射后,又被火速拖去洗浴室从头到尾清洗了一番。
早已在半昏厥状态的凌风微微阖着眼,持续被迫吸入醒神香的他已经困极却无法入眠。他任由他们拖着四处折腾,就连在洗浴间,他们扯掉了他身上残破不堪的长裤,粗鲁地给他清洗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在被脱光的一刹那僵硬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地任由眼前一群人围着赤身裸体的他,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哪怕喷洒而出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伤口,带来惨烈的疼痛,他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从刚刚下达的指令里,他已经知道今晚他要被送去传说中新建的“死神场”接客了。而且,今晚,他的客人,还是一群施虐成性的暴徒。
不是一个,是一群。
凌风微微转眸,透过洗浴间的小窗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双空洞的黑眸里透着浓浓的自嘲和绝望。
他在这条道路上挣扎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把自己作死了。
很快,凌风便被人拖进了一间房间里。
原本捆绑着他双手的锁链已被除去,凌风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粗大的麻绳牢牢地束缚着,双脚则被大大地向两侧分开,分别用绳子捆绑在床位两边的柱子上。
同时,似乎是为了防止下午的悲剧再次发生,凌风还被套上了眼罩、束口球和耳塞,全然封闭了他所有的知觉。
一床厚重的棉被覆上了他赤裸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后,凌风的世界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的黑暗里。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他棉被下的身体也一点点地紧绷着。
一想到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彻底坠入无尽的淫靡深渊里,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一颗心,便在这无声的黑暗中,跟着一点点地揪紧。
现在,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点平静的时光了吧?
正当凌风自暴自弃地思索着,蓦地,几双粗糙的手掌抚上了他苍白的脸颊。
来了!
凌风赤裸的身躯一震,瞬间僵硬如铁。
由于听觉和视觉皆被封住,身体的感觉更为灵敏。好几双手从四面八方贪婪地在他的脸上来回抚摸着,让凌风恶心得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
很快,那几双手的主人便不再满足于只是抚摸脸部,又几双手迫不及待地探向覆在凌风身上的棉
', ' ')('被,拉扯着就要掀开。
一想到自己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淫荡模样就要尽数落入一群人的眼中,被肆意玩弄,他被牢牢缚在身后的双手便紧紧地攥着拳头,一股阴冷的杀气从心底深处汹涌而出。
蓦地,抚在他脸上的双手在一刹那间尽数撤离,就连被掀开一半的被子也重新滑落到身上,堪堪地盖住他的身体,紧紧露出了肩膀。
凌风微微一怔。
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的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心底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身体略略放松了下来,但他的神经却依旧紧绷着,如同一只处于危险状态的野兽般,随时警惕着险境降临。
又是一阵折磨人心的沉寂。
直到凌风感觉到身侧的床面向下一陷,明显至少有一个人坐在了他身旁后,他的身体再度紧绷了起来。
蓦地,又有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凌风的脸瞬间向另一侧一偏,准确地避开了那只手的触摸。
那只手似乎没有想到床上的奴隶会摆出如此明显的拒绝意味,略略顿了顿,却很快又探了过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捏住凌风的下颌,逼着他转回头来。
凌风的身体便在这一来一往中越绷越紧,胸口中充斥的杀气越来越盛。
忽然,又有一只手探了过来,却是意外地准备去解开凌风的束口球。
凌风微微一怔,感觉到口中的束口球被解了下来后,心里涌出一丝喜悦之色。
他在黑暗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地感受着身上不知名客人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似乎打算彻底解开他的束缚,刚放下束口球后,他便伸手去拔出堵住凌风听觉的耳塞。
凌风保持着僵硬的身体,放缓着呼吸,明显感觉到来人的身体逐渐地压近,一点点,一点点地靠上他的身体。
就在来人彻底拔出他的耳塞的下一秒,凌风心底的杀气大盛,毫无预警地折起身子,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般,瞬间弹起,准确无误地朝着来者的颈动脉咬去。
结果,下一秒,他弹起的身体便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用力压回床上去。
瞬杀竟被一秒看穿并制住,凌风狠狠地怔愣住。
还没等他有些混沌的大脑理清思绪,一道熟悉冷如冰窖般的声音如同地狱钟声般,在耳边蓦地响起——
“几天不见,你都准备弑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