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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凌风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主人对他的态度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他的主人该严厉的时候还是毫不留情,但在平时的时间里,那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明显发生了变化。
不再像以前一样,像是看着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般的眼神。
绝渡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和温柔,也不再纯粹地将他只当成一个性奴隶来使用。
这样飞跃般的改变,让凌风的心越发地安稳起来,以往那时常浮现的惶恐不安在这样的安心中渐渐消去,让凌风在绝渡面前的一举一动少了几分僵硬刻板,多了几分自然。
在夜岛又休养了几天后,绝渡便带着凌风返回主宅。
对于凌风的去而复返,主宅里的人说不惊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连向来稳重的肖巡,在见到跟随着绝渡一同下车的凌风时,脸上也尽是掩不住的惊讶。
从来没有一个奴隶,能在被家主丢弃后,还能再回到家主身边的。
这让主宅里的佣人们都不由得多打量了凌风几眼。
而刚回到主宅,绝渡便马不停蹄地上了另一辆车,要去国外谈一笔项目。
离开之前,他便向凌风下达了作为罪奴,在他离开期间的两个惩罚命令:
1、以听从肖巡吩咐为主,在这段期间为主宅的下人所用,以罪奴的身份,受主宅所有人员差遣。
2、每晚自行报备每日犯错事项,每错一项罚十耳光,自行受罚。
对于这个惩罚命令,凌风只是在听到时微微一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乖顺地点头应好。
对凌风而言,他不在乎被人当成奴隶下人般差遣。八年的调教生活,早已让他完全地接受自己的奴隶身份。
他至始至终在乎的,只是被当成毫无价值的玩偶般被他人任意践踏摧残而已。
只是,凌风没有想到,绝渡给他的,会是这样的惩罚。从绝渡的私人奴隶,只服从于绝渡一个人,到现在变成了整个住宅包括所有佣人的奴隶。
这听起来似乎很严格,但实际上,绝渡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惩罚,对于凌风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不需要一天到晚赤裸着身体,不需要每天接受各种道具的调教,不需要随时随地等待着被使用,不需要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怒了主人而受惩罚……
每天只需要听从吩咐,打扫卫生、整理书房、擦洗餐具……
一边整理着绝渡书房的文件,凌风一边感慨似的,悠悠地叹了口气。
对他来说,做一个受佣人们随意差遣的奴隶,也比做性奴幸福得多。
“喂,凌风!”
正当凌风正感慨万千时,一声毫不客气的呼唤从书房门口传来。
凌风微微一顿,随即抬头朝门口看去,负责厨房采购的林婶正站在书房门口喊他。
由于绝渡的书房有着严格的禁令,只有大管家肖巡和凌风才可以进入,林婶没有办法进来,只能站在门口唤他。
见凌风抬头看了过来,林婶沉着一张脸,示意他过来:“今天你跟我去市场,过来。”
不客气的语气,加上脸上的神情,彰显了林婶对于凌风毫无掩饰的厌恶。
凌风的眉宇缓缓揪起,缓步走出了书房,将房门锁上后,幽黑的眸子慢悠悠地对上林婶鄙夷的眼。
“主人不允许我出门。”
他还没有忘记,自从章寅意的事情之后,他的出门特权便被收回了。
林婶不耐烦地摆摆手:“大管家说了可以,你就可以,那么多话做什么?赶紧跟上。”
说着,林婶转身便走。
肖巡说的可以……
那便是主人的指令了。
凌风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说什么,沉默地迈开步子便跟了上去。
从出门到市场,凌风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路上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路人,视线都会投注到他的身上,盯着他窃窃私语。
准确来说,应该是盯着他脖颈上那个引人注意的不停发出银铃声的项圈。
对于这些带着异样色彩的目光,和一路上那些不太客气的指指点点,凌风心里虽并不是很在意,却也不是那么好受。
凌风抿着嘴,面无表情地走在林婶的身后。
“诶,林婶,这个人是谁啊?”
终于,在某一家商店结账时,仗着跟林婶有些熟悉,店家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眼神还一直往凌风脖子上的项圈上来回扫视。
这一问,几乎店里所有店员、路人甚至是因为好奇而尾随着进来的人们,都纷纷竖起耳朵。
“还能是谁啊,”因为凌风而同样被指指点点了一路的林婶,此时脸色越发的难受,语气也顿时染上了火气,“不就是新来的佣人呗。”
店家:“……”
路人:“……”
新来的佣人?你逗我吧?
谁家的佣人脖子上套着个银光闪闪的项圈,一路上叮叮当
', ' ')('当地响?
店家微微咳了咳,又往前凑了凑,朝着林婶挤眉弄眼,声音压低了些:“诶,说实话,林婶,这孩子,是不是……那种……叫什么来着……卖身体的那种人?”
站在林婶身后的凌风手微微一僵。
林婶顿时脸一正,冷冷地瞥了一眼店家:“东方主家的事,你想过问?”
店家一愣,立即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敢不敢,不问了不问了。”
说着,他便笑眯眯地把装好袋的东西递了过去。
林婶黑着一张脸,转身便走。凌风默默地朝前一步,沉默地将店家手里的东西接过,也跟着走了出去。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凌风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具有一定重量的物品。
但凌风至始至终都沉默着,跟在林婶身后,对林婶毫不客气的指使不多言一句,只是默默地服从,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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