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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容喝醉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仆人给他拿的酒。傅叔和看着床上蜷成一小团露出漂亮脚踝的小美人,颇有些哭笑不得。
小美人两颊酡红眼神迷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神情懵懂。
他转头吩咐仆人给他做点醒酒汤,自己换了衣服上床:“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自己也没数的?一会儿醒酒要头疼了。”
绮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一脸茫然无辜。
傅叔和揉了揉他,小家伙立刻往他怀里钻把头埋进他胸口,躲避着主人的爱抚。
他又变成了半兽态,耳朵尾巴都恹恹地垂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原本灰棕色的耳翼都隐约透着一点淡粉。
他醉成这样,傅叔和便也熄了别的念头,只搂着他,要他靠在自己腿上,一边安抚着他,一边拿了床头电脑处理事务。
他专心致志处理公务,没提防有东西悄悄卷了过来,嘶的倒抽一口冷气:“容容!”
绮容脸颊已经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喷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高热,烫的他小腹麻痒不已。他用那根软乎乎毛绒绒的尾巴急切地摩擦逗弄着主人的性器,双腿难耐地交错摩擦着,微张的嫣红唇瓣吐出急促的喘息呻吟。
他抬起半合着的湿润眼眸,见傅叔和看向他,干脆直接去抓主人的手按向自己下身。
“好难受……”小美人发出娇气的泣音。
傅叔和拧眉:“你到底喝了什么玩意儿?”
仆人们给他的酒里大概掺了催情药物,这小家伙估计是贪嘴喝了不少,这会儿发作起来就格外难过。
“自作聪明。”
他哼了一声,对仆人们生出几分不满。
绮容要酒给他就是了,又不差这一回。加催情药烧得人都神智不清楚了,还有什么趣味?何况两样对在一起,小猫咪清醒过来脑袋有的疼了,又要哭唧唧难受好一阵子。
傅叔和对他生出几分怜惜,下手便格外轻柔。他把电脑扔到一边,抱起绮容,伸手逗弄他笔直翘起的性器。
“嗯……嗯啊……”小猫妖酒醉后格外放肆,随随便便就发出诱人的娇喘,目光迷离地望着主人,等着他继续抚慰自己,尾巴悄悄卷上男人手腕时不时拍打,似乎在催促他更快一点。
傅叔和用手给他弄出一发来,绮容的情况却丝毫没有缓解,只安静了片刻就再次哭啼着抱怨难受,傅叔和一边骂着仆人们做事荒谬,一边盘算着该怎么给小家伙纾解。
其实春药什么的,哪有冷水解决不了的呢?
傅叔和心想,却很快给自己找到理由,想着他这样燥热,用冷水一激肯定会生病,还是用朴素方法解决的好。
他这边正纠结着玩法,绮容已经难过地忍不了了。
他难耐地喘息着,把虚软无力的手撑在傅叔和胸口,抬腿跨过男人的身体,坐在他小腹上,抵着他呜咽歇息了一会儿,氤氲湿润的眼眸半睁不睁,伸手去握男人坚硬的性器。
傅叔和被他这样主动的姿态吓了一跳。
说实话,如果不算那些勾引,这小家伙自从进了家门,就没有一次在情事上是主动的,每每都是被自己按在怀里翻来覆去肏弄一番,弄到他呜呜直叫泪水涟涟,过后往往是又爽又怕,这样摆出架势要主动献身,还真是头一次。
居然还选了个骑乘。
小容容原来好这口么?他琢磨着,以前倒是没给他用过这个姿势,既然他喜欢,倒是可以多用用。
小美人手指插进穴里,随意套弄两下,便急切地往下坐。
傅叔和又惊了一下,连忙托住他柔嫩的臀瓣,拿手指又揉捏一番给他扩张,才肯把他放下。
既然绮容喜欢骑乘,傅叔和干脆就往下躺了躺,任由他坐在自己结实的小腹上,也不肯动,只让他自己主动套弄纾解,看着他难耐地喘息呜咽呻吟,一边呜呜直哭一边爽得脚趾都蜷曲起来,浑身都沾染上漂亮的淡粉色。
绮容扶着他的腰,小声吸气,竭力拔出身子却又颓然落下,爽得尖泣一声,伏在他胸口手肘不住发抖,半合着眼,只下身软肉微微颤动吸吮,紧窒的肉感让男人爽到恨不得爆肏数下把他捣烂。
他浓密的长睫如纤弱的蝶翼般轻轻震颤,眉梢眼角尽是被欲火烧灼到春意盎然的艳色,扑闪着眼睛微微嘟起粉嫩的唇,虚捧着主人的脸颊,神色一派认真专注,似乎想要亲下去。
傅叔和真实地被他蛊惑了。
他盯着那一点有几分殷红的唇珠,十分期待它落下来,好和自己灵肉交融,合二为一。
快要靠近的那一刻,绮容眼中突然掠过一缕茫然,生生顿住,把脸埋在他侧颈,微微吐息,却不肯动了。
快要吃到嘴里的小家伙就这样飞了。傅叔和怎么可能放过他,
“亲我一口,”他手下略微用力,拍了拍绮容挺翘的臀瓣,迫得他嘤咛一声,“怎么突然又把头别过去了?”
绮容趴在他身上,柔软的脸颊紧贴着颈侧。傅叔和
', ' ')('甚至能感觉到他长长睫毛正不断刮刷颈部肌肤,弄得他侧颈有几分痒意,心头也痒痒的。
可是绮容却不肯听话。
“不要。”
傅叔和皱眉,逼了他几次,甚至有几分微恼,伸手去扳他的头。绮容脸色绯红眼里水气朦胧,一副醉酒模样,却格外固执,无论如何也不肯蹭过去。
“……”傅叔和念及他是个醉鬼,忍了一忍,又耐心诱哄他几回,他却始终坚持拒绝的态度。
“不可以的。”
绮容被他逼迫得气喘吁吁,无助摇晃着头小声哀求主人不要再弄他了,却死活不肯松口。
“为什么不可以?”
傅叔和见他不识好歹,本欲发作,对着他那张醉后越发娇艳欲滴的漂亮小脸又实在生不起来气,只好无奈问他,心里却打算着等他醒了酒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这些日子倒是越发恃宠而骄了。
“接吻……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吧。”小美人脸颊微红迷迷糊糊,却很固执地偏过头,小小声说。
“……”傅叔和有一瞬间疑心自己听错了,毕竟他声音那么小,但是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没有理解错,怀里的小美人确实是这个意思,震惊间连怒气都忘了。
“……这就是你从不肯主动亲我的原因?”半晌,他哑着声音问。
脑袋昏昏沉沉的绮容大约是本能地感受到危险气息,蜷了蜷身子,不说话。
这却是一个默认的姿态。
傅叔和第一反应是一巴掌把他扇醒,好好问问他想好到底要怎么回答了没,又不由得冷笑着心想,不知道被玩过多少花样都被肏烂了的贱货也敢装纯情,明明一张嘴都不知道被自己吸肿过多少次了,念头转了几圈,最后只觉心肝脾肺都好似被毒汁淬过,泛起一阵阵满是妒恨的酸意,细细品味竟然还有一丝恍悟的悲凉。
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他从前以为这个人总是喜欢说“主人亲亲容容”是在冲自己撒娇邀吻,是害羞,是情趣,今天才意识到不过是那个人怕自己要他主动亲吻的抢先一步。
难怪从来也不主动,在床上永远都在说不要,总是哭。连亲嘴都不乐意,更别说被上了。
身为宠物的黎绮容拒绝不了被主人亲吻,却固执地决不肯主动亲吻他的主人。
就这样还能把他哄得五迷三道。要不是他喝醉了露了端倪,恐怕再过多久自己也觉察不出来。
他想起上一次……
他以为那个玫瑰花味儿的吻是小猫妖的浪漫,想不到不过是那个人厌恶同自己接吻,拿了朵玫瑰遮挡罢了。
人家嫌弃你呢。
傅叔和自嘲地想。
这么一想甚至想起了更多,比如这个人其实从来没有对自己开心笑过,那些充满讨好的媚笑和或真或假的含泪笑容,甚至没有当初自己领他去做身体检查时他被两排礼宾逗笑的那次来的真心实意。
他越想越觉得心头郁郁,一把推开身上的少年,转头出了门,点了根烟准备冷静一下。
他准备把他那早就不算初吻的初吻留给谁呢?
傅叔和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充满恶意地想着。
已经进了这个门,签了契约,还妄想着有离开的那一天么?或者说,都已经被调教成这么一副淫贱模样,穴里不插着东西就难受,碰两下就淫叫着把水喷的哪都是,扭腰摆臀地发浪求肏,还觉得自己能找到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会喜欢、能满足这么一个骚货么?
除了自己,还会有哪个男人愿意要这么个被肏烂的货色呢?
他满脑子的可怕念头,转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也不知道在酸些什么。
管他留给谁,反正不是留给自己的。
一时间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傅叔和默默抽完一整支,摁灭了烟蒂,叫仆人拿过来醒酒药,端着进屋。
弄醒了再说。
他决定再给小美人一个机会,毕竟他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
重新进了房间才发现醒酒药没必要用了。绮容已经清醒过来,安静地跪在床边柔软的白毯上,低垂着头,露出半截玉白柔美的纤细脖颈。
“酒醒了?”
“……”傅叔和把药放到床头柜上,半跪下身子,去捏他精致的下颌,命令道,“吻我。”
绮容非常温顺地吻了吻他的手指。
“不是这样,”傅叔和冷冷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略微消了些气,见他还肯亲近自己,心道或许这个人刚才只是在说醉话。
“不可以的。”
然而少年再一次拒绝了他的主人。他垂下鸦羽般的细密长睫,神情平静,露出一个恬然的笑容。
“宠物哪里有亲吻主人的资格呢?”
“……”
傅叔和被他气得够呛,急促地喘着粗气,胸膛不住起伏,双目发红,恶狠狠盯着他,几乎气炸了肺。
“只有恋人之间
', ' ')('才会做的事是么……可我记得,你明明亲过萧夜云。”
“萧……?您是说医生吗?脸颊罢了,我吻过您更多地方的。啊,这么说来,容容前面那句话其实说错了。”
傅叔和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是连为他服务的次数也都算上了。
“你管那个也叫亲吻吗?”
傅叔和死死盯着他,哑声道。
“是,对不起。容容知错,应该是宠物没有和主人接吻的资格。”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傅叔和已经濒临爆发了。
平日里乖巧粘人的小宠物,今天居然格外叛逆,到现在也不肯顺台阶下。
然而小宠物甚至可以更叛逆。
“主人想要对宠物做什么是主人的事,但是宠物是不会有这个权力的。”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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