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走了一段路,果然经过夜市的市场,然后又经过一道流水,就到了铁皮房子存在的地方。
但这里已经没有铁皮房子,若不是萨菲罗斯肯定这里就是他将陆小凤带出的地方,陆小凤居然连这里就是铁皮房子存在地方也不能肯定。
陆小凤忍不住去想,难道他昨天晚上真是走的这条路?
但这里却偏偏是一片荒野,连个草寮都没有,哪里来的金钩赌坊?
马车车夫将马车赶回去了。面对一片荒野,陆小凤一筹莫展。萨菲罗斯下车后,倒是悠然自得地在一棵木叶已经枯黄的大树之下躺了下来。他似乎很喜欢躺着,在马车车顶是,在荒野之上又是。早上睡着时是,此刻醒着时又是。
陆小凤不禁闷声失笑,心想萨菲罗斯莫不是有怪癖,身子也跟着他躺了下来。陆小凤抬头看着黄叶一片一片的被风吹下来,吹在他的身上。
泥土还是潮湿的,冷而潮湿,有些像清晨醒来时的感觉。
陆小凤的人也刚刚冷静下来,琢磨着他明明走的是这条路,到了金钩赌坊,可是这里却没有屋子;他明明听见屋里有人声,可是屋子里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陆小凤越想越觉荒谬,这荒谬的事,连他自己都不信,何况别人?
他既没法子证明自己的行踪,也没法子说服别人相信他的说辞,所以他难得就得永远替人背黑锅?一辈子扛着这八件大案子?
陆小凤叹了口气,实在连笑都笑不出了。
萨菲罗斯却忽然翻身看着他,缓缓道:“天高云淡,在这里躺着睡觉真舒服,不过陆小凤,你觉不觉得这只鸟太吵了?”
陆小凤回神,仔细一听,树后面好像确实有只小鸟在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陆小凤心里烦,皱着眉,敲了敲树干,落叶纷飞,后面的小鸟居然还在叫,还没飞走。
“呵,这只小鸟的胆子还真不小。”陆小凤低吟一句,忍不住用一只手支起了头,往后面看去,看看这究竟是一直怎么样胆大的鸟儿。
谁知他刚一回头,树后吱吱喳喳的鸟语,竟然变成了汪汪的狗叫。
一只鸟怎么会变成一条狗的?这岂非也是绝不可能的事?陆小凤正在奇怪,忽然看见树后伸出一个孩子的头来,朝他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
陆小凤恍然大悟,原来狗吠和鸟语,都是这孩子学出来的,他显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得居然惟肖惟妙。..
文
学',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