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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顽活了快十九年,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爽得腰眼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只凭借着本能抱紧曹懿,双掌托住他两瓣肥肥的屁股,使劲往里捅。
下面躺着的那人呻吟断断续续,一揪李顽头发,叫他慢点轻点。
李顽呜呜啊啊直哭,噙着眼泪,咬着牙发狠,哀求道:“慢不了……你且忍忍,求,求你啦,我下头难受,求求你,好哥哥,好心肝,你疼疼我,以后我都听你的。”他语无伦次,又捉着曹懿的脸去亲他,嗦着曹懿的舌头,跟小时候吃糖般舔来舔去。
只要曹懿稍微露出些挣扎的意思,李顽喉咙中便发出一阵低沉的威胁恐吓之声,胯下力道更加狠厉,直把曹懿干得软在床上,受不了道:“你,你是小狗?发这,这声音是要吓唬谁…还想咬人呀你?”
“我不是小狗,我是你相公,不过……”
李顽扶着他换了个姿势,叫曹懿侧躺在床上,自己躺在他后头挺身入巷,捞起曹懿一条腿,前后动个不停。
那冤家一样的人从后头凑上来,贴着曹懿耳根亲他,笑道:“你让我当小狗,我就当小狗,小狗都要撒尿占地盘,我要当小狗,求求你了,让我当回小狗吧。”
曹懿被干得双眼失神,听不得李顽满口混账话,穴里狠狠一夹,李顽登时受不住地停下,死死掐着曹懿的腰,险些丢人,爽得又想哭了。待忍下眼泪,守住精关,才恼羞成怒地往曹懿身上一翻,又把那狰狞粗壮的孽障东西捅进去狂插猛捣。
二人本就回来得晚,待云消雨歇时外头已隐隐瞧见光亮,屋中尽是暧昧腥臊气味,李顽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曹懿躺在李顽身上,就这样凑合着睡。曹懿一沾李顽胸口就立即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又感觉李顽把他扶起,喂了几口粥,他闭着眼,任李顽拿被子把他卷起抱到一旁,蚕豆大枣进来收拾床铺。
曹懿脸红得厉害,还是觉得睡着了好,当即双眼紧闭,继续装睡,李顽手却不老实,伸到被子里来摸他。
他一边听着蚕豆大枣说话,一边被李顽摸,那细长有力的手指伸到昨夜被过度的使用的地方一阵翻搅,还坏心眼地屈起指节顶弄,曹懿食髓知味地咬着唇忍耐。待屋中只剩下他二人时,李顽又粗喘着凑过来,抱着他往床上躺,胯下东西精神抖擞,吐着水,曹懿还来不及说话,李顽就又捅进来,不知疲倦地动着。
二人在房中待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一早,曹懿眼下发青,足下发虚着摸出门,看见床就害怕,要不是李顽发起烧,当真要死在床上。
说来也是奇耻大辱,先前李顽在添香客栈借酒消愁,偏还要打开窗户吹风,若吹风也就罢了,行房前非要裹着单衣出去捡冰碴子玩花活,那布衣一裹,下头自是光着屁股。
行房时出身热汗,又非要冬日里,一丝不挂地搂着曹懿去床下弄,还不知节制,抱住人撒欢撒了两天。
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第三天一早,李顽刚睁眼,还未来得及搂住曹懿温存,便觉手脚无力,头晕眼花,曹懿强撑着一摸,才发现李顽这是感染风寒。
大夫来时李顽正嫌难堪,藏在被中不肯出来,只想把脸皮摘下,等大夫一走,再把脸皮贴上,又想埋曹懿怀里,气恼地大喊大叫,曹懿能跑能跳,他先病倒在床,真是丢死人了。
这下可好,李家上下人尽皆知,李顽到现在依然身娇体弱,是个离了曹公子就要死要活的主。
事后连大伯都忍不住来劝,说顽儿哥自幼身体不好,叫曹懿悠着点。他神情古怪,还当李顽是下头的那个,被曹懿弄得下不来床,气得曹懿只想不顾风度破口大骂。
彼时李顽喝下药已好过不少,在房中听见,登时恼羞成怒,龇牙咧嘴着冲出来,将大伯吓跑了。
曹懿将他哄回床上,棉被一卷,李顽两个眼睛乌溜溜地盯着他,可怜道:“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躺进来,人家想和你抱着,今日就不去巡店嘛,圆房第二天,你都不陪着我。”
曹懿礼貌提醒:“第三天。”
李顽:“……”
他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神情:“和你天天待在一起都不够,哪还管什么三天四天的。”见曹懿只笑不说话,僵持半晌,妥协道:“好嘛,你要去哪里,让蚕豆大枣跟着,最好不要见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圆房第二…第三天,你见别的野男人我要不高兴的。”
曹懿心道:那自然是去收拾你搞出的乱摊子。
然而嘴上却连连答应,吩咐蚕豆大枣去备车,又将李顽哄睡着,这才出门。
他前脚出门,李顽后脚睁眼,从床上翻身而起,清楚曹懿定是去见温如晦,谁叫温如晦官职在身,纵是个清官,那也是权职在手,曹懿怕他那夜上门,得罪了温如晦。
李顽嫌麻烦地啧了声,有些烦躁,这不知好歹的书呆子是个变数,而他讨厌这种掌控不住,任人拿捏的感觉,一时间想不出个好办法让温如晦永远闭嘴,只觉棘手。
曹懿到时,温如晦正被当地乡绅围着,一脸焦头烂额之态,见曹懿来了,登时心不在焉,将人打发走。
', ' ')('院子里又落个冷清,温如晦连小厮都没留,曹懿倒是想叫蚕豆大枣在旁候着,知今日前来瞒不过李顽,将他二人留下,也好当个人证,以免李顽又乱吃醋,见状只好叫他二人出去等。
二人四目相对,已不复往昔,竟比之上次李顽捣乱还要尴尬几分。
温如晦突然满脸通红,继而面色古怪,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出个破香炉点上,不敢正眼瞧曹懿。
曹懿一愣,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暗自懊恼,都赖李顽这个狗。
在床上骂他不听,哄他不听,射得又多又浓,三番五次非要弄进去,明明出门前专门沐浴清洗过,怎么坐会儿车的功夫又那么大的味儿,真是洗都洗不掉,倒像他故意来膈应温如晦一般。
他与李顽天时地利人和,到了温如晦这就状况百出,当真是缘分尽了。
曹懿掩饰性地干咳一声,温声道:“书信的事我已说过他,李顽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那日我与他吵架拌嘴,人没看住,叫他跑来你这里撒泼,过几日定要罚他的,下月你正式上任,这几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使唤他。”
“他那天晚上过来,可是跟你说什么了?”
温如晦喉头发干,心如擂鼓,突然直直地瞧着曹懿,大有将这些年的暗中调查出的线索真相一吐为快之意,可事到关头,李顽那日的怒斥却在心头萦绕不散,他听见自己妥协道:“没有,什,什么都没说。”
他欲盖弥彰般,猛地低下头,避开曹懿若有所思的眼神。
“……那就好,李顽没什么心眼,说话直来直去,又不中听,怕你生他的气。”
曹懿句句说李顽的不是,却又句句难掩维护偏袒之意,温如晦心中不是滋味,已知两人情投意合,他一腔怜惜也好,愧疚也罢,此生都再无机会。只是在他听来,曹懿眼中的李顽心怀天真烂漫,宛若稚子,那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不懂事”罢了。
这可与温如晦亲眼所见大相庭径。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烂在肚子里,李顽的事情牵扯到人命,他却不得不提醒。
当年未能在曹家遭难时尽微薄之力,断送他与曹懿少年情谊,这一念之差已让温如晦后悔万分,他相信曹懿,却不相信李顽,只怕他来日不择手段,不顾与曹懿的往昔情分。他惯看不惯那些背后挑拨离间的,可牵扯上曹懿的安危,便是让他当个背后说人是非的小人,便是曹懿对他心生隔阂,便是李顽知道后将他千刀万剐……
——他也认了。
那一贯迂腐、执拗、懦弱的温大人突然挺起胸膛,优柔寡断的他也有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结巴道:“曹懿,我,有个事情得让你知道……”
“当年李家大少爷进京卖盐,却遭遇山贼曝尸荒野一事,你可有印象?”
曹懿平静地看着他,并不插话打断。
温如晦手发着抖,给自己倒了杯茶,暗示道:“凶手至今都没找到,可听闻大少爷母家在京中也有一定势力,怎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况且贩盐一事,怎得就轮到他一个少爷亲自押运了?”
曹懿点头:“是啊,怎得就轮到他一个少爷亲自押运了。”
“我想着,说不定是李府有人里应外合,想要谋财害命……那凶手,要,要是尽早给抓到,你在李府住着,我,我也安心,就算抓不到,你也要警惕些,若身边人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你可千万要当心。”
曹懿闻言,忽道:“那要是有了凶手的线索,你要如何?”
温如晦面色一白,登时不可置信地抬头,再一瞧曹懿坦诚、漠然的态度,那自幼相识的情谊与默契几乎是让他立刻意识到,曹懿定是知道些什么。
屋内落针可闻,不出一会儿,又是温如晦粗重的喘息声,他背后出身冷汗,心中激烈挣扎,终是妥协地叹了口气。
“我……我,我不如何。”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我又能如何。”
但他突然精神一振,继而斩钉截铁:“可,可要是东窗事发,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我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管上一管的。”
曹懿定定地看着他,瞬息过后浅笑一声,无奈摇头。
温如晦看不明白,问曹懿笑什么。
温如晦待他一腔赤诚,自是无甚可嘲,曹懿突然发笑,也只是因这句“无辜”而想到许多。
李顽儿时吃尽苦头,连条狗都不如,李府上下无一人看在血脉至亲的份上出面照拂,任人欺凌时大伯二伯在哪?他娘叫活活打死,拿个破草席一裹,被拉去乱葬岗时,这些人又在哪?李顽堂堂一少爷,被污蔑偷窃,字不会写,画个鳖了事,可有人阻止?他身无分文,带着李顽在外艰辛度日,李家又有谁来问过?
李家上上下下,到底哪一个人无辜。
时至今日,他们人人都是凶手。
这场命案中若真有无辜之人,那必然是眼前的温如晦。
曹懿一声轻叹。
“赚钱于我不是什么难事,不至于非要在叔伯手下管他们那半死不活的
', ' ')('营生,一管就是五年,李家每一笔好账,坏账,钱从何而来,花在何处,我都清楚。”
那老老实实的读书人面露茫然,不明白曹懿在李家做事,和先前他们说的大少爷遇害有什么关系,他可是亲眼看见李顽杀人的。
“你说的不错,李顽他大哥眼高手低,不愿吃苦受累,却突然性情大变,甘愿不辞辛苦押盐上京,唯独这一次就遇到山贼。”曹懿一字一句,平静道:“你就没想过,也许我并不无辜?”
此话一出,温如晦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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