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和马太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如果不是你们来到这颗荒星上,我早就自生自灭了。”
当面前的小雄虫凝然地吐出这句话,伊西斯全身松了劲儿,好像不再焦心于“雄虫皆是王八蛋”的理论了。
他想:在我的潜意识中,雌虫应该乞求雄虫的帮助,单方面地付出一切。但在我殷勤地想讨他欢心时,他却认定他也有求于我。他需要的是我的身体吗?是在荒星上的陪伴吗?是互相支持着活下去吗?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我仍然看不懂他。但,既然我们都需要彼此,也许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呢?
伊西斯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他讪讪地笑自己,雌雄平等?真是天真的想法。
可是......他转念一想:在我扮成猎物为他表演钢琴时,他却加入了进来。
我们并排坐在钢琴凳上,四只手不分你我地奏响同一首曲子。那时,我看向他那被月光镀了白边的下巴——良好的夜视能力也不能让我忽略那层柔光,他眼睛垂着,专注于手中的琴键。
可能是我见识少,也可能是雌虫很少能看到雄虫的正脸,或者是他太特别,我从没在一只雄虫脸上看过那般神色。如此专心,真的是醉心于音乐吗?他对身旁的我还有欲望吗?
伊西斯回忆起了刚才,他的身侧切切实实地坐着他的雄主,他们好像一对雌虫似的并肩坐在一起了。
闭起眼睛,伊西斯脑海中出现了刚刚在他手中跳跃的琴键。白多黑少的琴键犹如虫族的雌雄两性,黑键在上,白键在下,那样地黑白分明,格不相入。
但有一双白皙的瘦手闯入他的音域,插进他布满青筋的两只大手中,拨弄着琴键。
随着泪水蒙住了伊西斯的眼,他们手下的键盘也蒙上了灰色,仿佛黑白两键开始相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刚刚亲密过,伊西斯的身体开始分泌相关激素,这让他的情绪起起伏伏。他再次抱紧了凭栏,手臂再烫再缰也不想放手了。
我想和这只雄虫回主星,虫神保佑,别再让我离第二次婚了。
默默地念完这句,怀里的凭栏脖子一仰,竟昏过去了。
“哎??雄主!”伊西斯吓了一跳,赶紧将凭栏轻放在地上。
难道是因为我抱得太用力?雄主身体这么弱的吗?他疑惑,当看到凭栏与昨天相比更加俊迈的脸时,他明白了。
雄虫在成年蜕变后会长高,外貌发生变化。但在这几天,身体需要不少的营养,需要注意休息,不然可能导致体力不支。
伊西斯认为,他的雄主这是刚成年,荒星又没什么吃的,而且刚刚还进行了比较刺激的活动,如果雄主这几天没好好睡觉,晕倒也是正常的。
伊西斯看向凭栏阖起的双目,薄薄的眼皮爬满了青紫色的细小血管,赤色的虹膜就藏在这下面。
先前不觉得,现在回忆一下,伊西斯觉得凭栏这双红色的眼睛很好看。
伊西斯横抱起了凭栏,张开双翅,向别墅飞去。与马太打过招呼后,他上楼将凭栏放在她的床上,替她脱掉鞋袜,换上睡衣,掖好被子,最后哄孩子睡觉似的轻轻拍了拍她。
欲转身离去时,伊西斯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撩起凭栏的刘海,悄悄地啄了下凭栏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