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不吝啬自己的负面情绪,经常对厄洛斯露出尖刃般嫉妒的眼神的斯潘捷,已经很久没再那么看过来了。厄洛斯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斯潘捷爱上了读书的原因。只是他不知道,从自己身上剥离的那一部分,在书页的压制下,成了斯潘捷最喜爱的书签。同伴看向他的眼睛也越发爱停留在未来翅囊所在的位置,但那双眼睛里不像过去那样满是代表病态占有欲的嫉妒,只有好奇与欣赏。
注定身体将残缺一部分的小雌虫,在读书时会忍不住用触觉敏感的指腹隔着书页摸着被压平整的翅膀碎片,到后面这种接触的欲望变得难以满足。一直不愿行走的斯潘捷将那个外骨骼应用的炉火纯青,他还是不愿站起,但不像之前那般颓废了。他会在和厄洛斯难得的独处时,趁机握住厄洛斯的手。起初厄洛斯还会疑惑的看向他,但后面也习惯了,哪怕斯潘捷握他手的次数多到像是患上了握手狂热症。
但这也很正常不是吗?
握手的习俗代替了过去更为亲密的背负罢了。
厄洛斯面对斯潘捷时很少会多想些什么。
军雌会教给他们很多事。教给他们对虫族帝国的忠诚,对战争的热爱,对未来身份——不论是军雌还是平民的认可,以及对雄虫的爱。但军雌没有教导他们,一些雌虫之间会产生比雌雄之间更为复杂纠葛的感情。
哪怕它一直存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渐渐的,身体不行的斯潘捷用智商弥补了肢体上的残缺。喜欢战争沙盘游戏的凯恩,也在与主脑的对战中恢复了曾经的语言系统。能用口语清晰表达自己的指挥命令后,他终于赶在自己五岁之前,在与主脑的第三百六十四局对战中,获得了胜利。成为战争沙盘游戏玩家中排进前两位数的存在。而主脑给他的奖励,是为他带上一顶特制的船型帽子,以及一个廉价的缎带章,中心绣着“将军”的字样。而厄洛斯,则依旧安静的按照自己的身份行事,他是福利院中的小雌虫,是帝国精心照顾的军雌遗孤,是斯潘捷的同类,是凯恩的临时照看者。
三个袭击的受害者不同的性格,注定了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
在厄洛斯八岁的时候,照顾斯潘捷的那名军雌兑现承诺的,带着被皇家科学院提前录取的斯潘捷离开了福利院。只隔几年送信到福利院来。专门给厄洛斯的那封信的内容短小精悍,对首都星的一切都点到为之,斯潘捷只对自己参与的所谓“虫巢计划”中的工作有所描写。不同于和军雌们一样担忧数量持续下降,出生数持续下跌的雄虫会对虫族帝国有什么负面影响的厄洛斯,斯潘捷在福利院中就没接受相应的教育,对一些社会问题只能用朴素道德判定的他巴不得雄虫直接灭绝,这种倾向在他离开福利院去往首都星多年后依旧没有改变,而他对“虫巢计划”虽然没有详细描述,但从遣词造句来看,他对于雄虫的厌恶已经从单纯的思想倾向,朝准备付诸实践进行的。
但那时候的厄洛斯分析不出这层意味,他还数次和凯恩抱怨这样的斯潘捷该如何讨到雄虫的关心组成家庭拥有孩子呢?斯潘捷的信也没说首都星更为先进的医疗就从此治愈了他身体的残缺。他对自己的提及甚至还没有信件最后向厄洛斯“汇报”的武器项目进度的字数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斯潘捷寄给厄洛斯的信中都会附赠一颗只在首都星存在的银杏结出的银杏果。
拇指大小的椭圆果子,放在厄洛斯的手中是那么的小,但好像承载了很多未知的情绪一样,厄洛斯盯着它看一会就会控制不住的掉泪,心情也变得十分忧郁悲伤。他的异常经常把凯恩惊到,自从斯潘捷离开后,取代斯潘捷成为厄洛斯挚友的雌虫会一脸警惕的在厄洛斯的所属物中展开地毯式搜寻,最后以“这东西臭死了”为借口把那个果子抢走,丢到厄洛斯找不到的地方。厄洛斯那突然细腻起来的情绪也会随着果子的失踪而一并消失。
而到他和凯恩一起参军后,随着联系的中断,这样的情绪再难寻找了。
有的虫子因为仇恨参与战争,有的虫子因为梦想参与战争,有的虫子因为麻木参与战争。
战争这种自虫族诞生起就随之一并成长的伴生物,也成了这些个体生命中茁壮成长还影响思维的怪异肿瘤。
面对征兵官的询问,这些虫子也会给出不同的答复。
“你为什么选择成为军雌?”
“因为我想成为将军。”
“你呢?你又为什么选择成为军雌。”
“因为这是我存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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