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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刚开始关于早起跑步,非很是犹豫。自己轻手轻脚地起床之后,想着洗漱完再叫林晟,从卫生间出来,又想着早饭准备好再叫他。非刚打开房门,就听见背后原本平稳的呼吸一顿,紧接着就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嗯…非,早上好。”非顿了顿,转身有些惊讶地道:“雄主早。”
林晟话说完差不多就清醒了,看到非穿戴整齐打算下楼的样子,了然道:“你不叫我吗?”说着,走到衣柜前大方地换衣服。
非避开视线,做错事一般点点头。林晟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逗人:“啊,那现在我起来了,怎么算呢?”
非惊讶又为难,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确实没想到林晟会计较这个。想来想去只好说:“我以后一定准时叫您。”林晟摇摇头,走上前来,问:“你看这样行不行?”等非看过来的一瞬间凑上去踮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道,“每天的早安吻,行吗?”
非愣住了,身体肉眼可见地紧绷,红意却一点点爬上来,蔓延至耳根。他面无表情,点点头,道:“那雄主我先下去准备了。”没等回应就径直离开,这还是第一次。
林晟有点担心自己逗过了,但想想以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个表情的非,觉得这波赚了。原本对第三次进化随缘的他突然变得期待起来。
随着按部就班的训练,林晟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不再是单薄瘦弱。在成年之前,非不建议林晟使用更综合深入的器械,就在家里简单地布置了一个健身房。看到林晟身上逐渐显现的肌肉线条,非有成就感的同时又多了别样说不清的心思,他后来就很少和林晟一起训练了。学业也很是顺利,有原主的记忆在,林晟只需要有人帮他系统地梳理一遍,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大一学生的水平。另外肉眼可见增长的就是饭量了,两人都不是爱玩的性格,家庭支出中食物占了大头,林晟将这归结于运动消耗。
林晟虽然过惯了集体生活,但和一人同居还是第一次,但他没想到两人在生活上竟意外合拍,可能源于都是军人的关系。非的生活很是规律,每天新加入的早安吻,除了刚开始让非不知所措之外,这几天已经能平常心地接受了。这段时间非作为土着确实对他照顾许多,生活上的学业上的,有点,亦父亦母?
林晟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了,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赶出去。非从浴室出来,看到林晟的动作,疑惑地询问:“雄主,怎么了?”林晟再次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非:…是吗。
不知道自己已经无痛养崽的非自然地坐上床,轻轻挨着林晟。
“对了。”林晟偏头对非说,“雄父刚才发消息,让我们明天回家去见一下他。”
“雄主的…雄父吗?”非斟酌着语句。毕竟从他了解的情况和第一天林晟的话来看,自家小雄主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林晟看出非的犹豫,主动接过话茬:“是的,他没有具体说什么事,想来可能只是吃顿饭吧,别担心。”虽然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非也没有更多的消息来源,只好点点头,默默在心里决定万一起了争执自己要护好雄主,遍一起睡下了。
林晟照常揽了揽非的谣:“晚安。”
“雄主晚安。”
第二天两人晨跑之后,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一番,出发前往林家。
林晟看着等候在门口的雌虫,挑了挑眉,这倒是第一次他回家有人迎接。
“冕下。”雌虫和善地冲他笑笑,带着他走进屋子。林晟依稀记得是雄父的某位雌侍。他的雄父和大多数雄虫一样,有好几个雌侍。自从他雌父逝世后,雌君的位置空出来一直没有新立,他父亲也乐得享受几位雌侍的顺从。林晟今天一见,才对传统虫族社会有直接的认识。
“来了?过来吃饭吧。”刚进屋子,就见一位雄虫坐在餐桌上,身后侍立着三位雌虫。雄虫五官和林晟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成熟些,不过也看出来有些气虚。林晟收回目光,闷闷地喊了声:“雄父。”见林嵇也在,忙接了句,“表哥。”
非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圈众虫的神色后,选择默不作声地站在落座的林晟身后。
林晟十分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但依原主的性子,他也选择了沉默。在他雄父说开饭之后默默吃起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非才能吃上饭。席间十分安静,只有动作间餐具磕碰的声音。
“咳。”上首的林迁清了清嗓子,林晟冷不丁抖了一下,不过幅度很小,只有一直看着他的非发现了,翘了翘嘴角。
“这次叫你来,也没别的事。看你即将成年,族里说让你在外锻炼锻炼,以后不会再供养你了。”林迁说话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林晟,“总归你也有了雌侍,饿不死。”说完便擦擦嘴离开了,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
对面的林嵇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晟,似乎是想看看他会露出什么表情。见林晟始终低着头,好像十分难过的模样,假意道:“表弟你也别难过,要是过不下去可以来找我。”
', ' ')('林晟沉默着没接他的话,林嵇颇觉无趣,也离开了。
待林嵇离开后,林晟猛地站起来,拽着非就往外走。屋里的雌虫们都没在意,只当他在耍脾气,但非却觉得覆在他腕上的掌心,比平时更为滚烫。
“上去。”林晟沉声道,自己坐上副驾驶,见车门关紧,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下,才吐出一口热气。
“快点回去。”林晟微红着眼说道。就算是对虫族的生理仅限于理论,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应该进入所谓的第三次进化了。
刚到林家时他就感觉有点热,但只当室内温度设置得较高,并未在意。但刚在饭桌上,他才察觉,那股热意不是环境给的,而是从骨头缝里慢慢滋生,直到快将肌肤浸染透彻才显出端倪,待林晟意识到不妙时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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