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帝都曾有虫评阿尔亚,他身着白衣是凛如霜雪。身披纱稠是皎若秋月。
披罗衣之璀璨。曳雾绡之轻裾。岂不美哉?
但他非要常年一身冷硬的黑色军服,将那张出尘的面容映的一股煞气。
实在可惜。
大厅。西里出现时,阿尔亚黑靴砸在地上。沉重的闷响。
随着他的起身,周围属下的目光一齐投向西里。兽王带着群狼准备撕烂了西里——这只不知好歹抢了宝藏的贼。
穿戴整齐的西里站在二层的栏杆旁,贵气难言,饰足王氏傲慢。漫不经心地目光扫过,利瑞站在他身后半步,为他披上一层同色风袍。
两只军雌未曾对话。气氛凝胶,硝烟弥漫…
西里手撑在栏杆上俯身,俨然一副主人模样,“路远而来,上来坐坐?”
桐柏此刻正坐在长桌的主位撑头等待早餐。面貌清冷,乍一看与阿尔亚竟有五分相似,多了分被日积月累养出来的简傲绝俗,轻慢贵惯。
各色的早饮和精美的甜点流水一般从桌子这头摆起,准备了整整一案。“西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陪侍的雌虫怎会知道西里的行踪,正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时,听到熟悉的脚步。
桐柏放下手中的食具,望向声音传来的源头。
“玩的开心吗?”阿尔亚:“回家了。”
西里无视阿尔亚,对桐柏说:“一起。”
桐柏看了眼阿尔亚,见他盯着自己,“允?”阿尔亚颔首低眉。
“那不可——”以。桐柏拒绝的话消弭在西里的挑眉中。
将搭在椅背后面的披风一拽,桐柏心想:你们爱走不走。
披着一层白绒狐裘,桐柏下巴窝在毛茸茸的裘领中,风雪飒飒作响,披散在背后被吹得凌乱的青丝点缀上白花,削尖的手指拢住灌进来呼呼冷风的外袍。
环绕在战舰周围的和陈列在道路两侧的黑衣军雌军装笔挺,各个站的又直又稳,整齐得迎接皇殿的回归。
阿尔亚和西里则并排跟在离桐柏身后最近的地方,然后就是两虫众多的随从,黑、红两色军装泾渭分明。
当桐柏踏入舰门后,其他虫子便整齐有序的迅速登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着这庞然大物的飞离,幽华宫殿的大门关闭,此处重回宁静。
疾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雪花。
几十年前,他兴冲冲来找我,让我替他编织一只雌虫。我问他,有何要求?
我们这位摩择族的大族长,哦,当年还是个小崽子,站在院中青木旁良久,从朝曦初生到落日余烬。
怔然落寞,但又憧憬忐忑。絮絮叨叨一次又一次。他提的条件诡异,像是已有意中之人。
我看他心中慌乱惶惶难安,不由再次确认,果不其然,他又改口,
许是看我脸色过于难看,期期艾艾的哀求——给他一点时间,他再想想。
尚未堪明自身,如何踏入编织梦境?
我当时竟是不知,他一雄虫少年,能从日初站到日落,霞光满身站到夜色深沉。
在露深雾重的泠泠寒冬,这只面上尊贵无比的雄虫赖在我院子里,实在是扰虫。
我正苦恼于如何将他打发走。却不曾想站了一个日夜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来找他的旁族子弟附耳说了什么,他早早将我从睡梦中拉出来,眼笑眉飞的说,他知道要编织什么了。
他说,他不要梦中情虫了,他想编织自己。
荒唐!我从未做过雄虫玩偶,贸然答应是害虫害己。
不说雄虫无法仿造的精神力,万一编织的鼻歪眼斜雌不雌雄不雄,浪费了这位大族长的编织时机,只怕后半辈子都不得安稳。
但他偷偷拿了我些织线,模仿着精神丝缠绕方式,竟私自编织了一场荒诞之梦。
初次试手,他没能成功。我早告诉他,雄虫如果这么好编,哪还有他们如今的多项特殊待遇。
那只阳光硬朗的军雌,和他梦里虫子没有半点相似。只得给他指点一条明路。
莫桑纳:“指点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有办法让这只他编织出来的雌虫登上那艘域外军舰。”长老看起来仙风道骨,却接连吐出惊世之语,“既然是编织出来的玩意儿,又怎会有真情实感?不过就是摩择操控的一只傀儡罢了。”
“您说摩择大祭控制那只雌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域外舰非帝国势力,登记在册的雄虫要上去,不动用武力,是难上加难。”长老说,“摩择既然属意舰上的某只雌虫,借助自己编织的玩偶接触一下又怎么了?”
小盅里面的茶倾泄在老枯木茶几,水流横斜,顺着上面的纹路沟壑流淌。截住一道,细弱的水流就软绵绵的向另一道而去。
莫桑纳抬头,“那只傀儡爱上了摩择族长心悦的军雌,而那只军雌则因为傀儡成为叛军。”
这是把叛军之罪尽数归结摩择一族。长老面对指责,拍案而起。
“胡说!”他负手而立,鹰视狼顾,“傀儡是用摩择精神丝一针一线编出来的,先不说他有没有神志。就算有,也不过是摩择的一缕分魂。”
这是质问。摩择一族难道会故意指使域外军叛变?
莫桑纳同样起身,迎上面前虫的目光,不怯不怵,“可事实如此。”
两相对视,良久缄默。
长老:“你追究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摩择如愿以偿,如今身边侍奉的就是当年的斯逞克。两厢情愿,你这个小辈掺和什么?那傀儡难道捣了什么乱子?”
他皓首苍颜却精神矍铄,“斯逞克的事情过去了就当过去了,当年也是和各家谈了稳妥,就凭你追着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偶尔几次出面摩择族长是有一戴黑纱斗笠的军雌身侧侍奉。但是,不会是被关押在兰提斯驻地的斯逞克…
长老抚袖,伸手送客。“若是那傀儡做了什么,摩择一族会全力配合。”
莫桑纳凝视长老几息,起身抬步告辞。
桐柏坐在尖塔一处连廊顶部。
西里和阿尔亚离开的背影彻底消失后,门外一阵喧哗。
桐柏疑惑地看到小机器虫忽闪着翅膀飞来。
“审芥长雄、兰提斯旁系、摩择旁系觐见。”机器虫。
桐柏点头让机器虫都请进来。
大门开启,审芥长子赤红双翼展开,径直飞来。急切的询问:“你还好吧?”
桐柏伸手稳住这只科研领域硕果累累,日常行事却毛燥的雄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须司上下打量桐柏几许,松了口气,镇定下来,“听说…兰提斯把你劫持了?”
“没事。”桐柏。
“我…”须司试探道:“我请殿下去个地方压压惊?”
“殿下安。”其他几只雄虫、亚雌慢一步抵达,弯腰行礼。
“众安。”桐柏侧过头问须司:“去哪里?”
……
“这什么地方?”桐柏低头看着拉着自己的虫崽,看向同样被崽崽拉着长袖的须司。不动声色得把缠着不放的初生幼崽晃下来。
“育婴所。”须司。
“?”桐柏不解,“你有蛋了吗?”
“没有。”须司眉梢压低,“我成年才四年。”迈北等级挺高,不易孕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领养一个?”桐柏围着须司转了一圈,把拉着他的崽崽绕的晕兮兮。
“不。”须司纠结,“我来找虫。”
桐柏惊讶。“挑雌侍?”难以言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迈北来吗?”
须司,“他不来。”
桐柏被须司拉了进去。抓着桐柏衣摆的虫崽轱辘辘打了个滚,松开爪爪啪叽一屁股坐在地上。
与育婴室隔开的内室却别有洞天。缠绕的各色藤顺着栅栏攀爬而上,各个隔间似乎有着不同的主花色,
一间间过去,有茉兰、雪骨、寖蕊、白蒂等一系列常见花,还有觅香、茑罂等稀有株系。
透过这些魅惑的花蕊枝叶缝隙,里面的虫隐隐绰绰,于不真切中更添了分曼妙。半遮半露,更显荒淫。
各色系纱服的亚雌如曳天美妾,顺次恭敬的用木制托盘呈上来几把玉扇,小意温柔。
“殿下,选一个?”须司看到桐柏站着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桐柏将爪子从袖子里伸出来,随意点点扇骨,白皙的手骨和扇骨相映,一时竟辨不出哪个更通透些。
被点到的亚雌微微抬头,看到来虫冰肌玉骨的矜贵模样,又隐隐被众虫拥簇,欣喜不已,慌忙低头间可见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桐柏和粗大结实的军雌打交道时不觉得,如今被这只娇小亚雌衬的高挑欣修。
娇妾弯腰低头,娇柔模样格外新奇惹怜,似是可抱在怀里把玩小宠物。
在桐柏选定后,须司拿了和桐柏一个色系的,桐柏白扇金线镂空,须司纯白带尾羽。
剩余的亚雌自觉各自选定了一位跟着。
桐柏看着这两派流程,心中埋下疑惑。
“两相选择渡情缘。”须司转了个花,扇子发出铮的一声展开,风流倜傥的紧,“挑个喜欢的。”
听罢,桐柏不再多言,点过的扇子依旧被那只亚雌端着,并未拿起。
须司示意自己身边的亚雌领路,和桐柏并排走在一起,“有看中的花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桐柏知晓须司总是询问自己意愿的习惯,摇头,“我不选雌侍。”
“典礼后多接触接触帝都雄虫圈,”须司趴在桐柏旁边,眼里透着狡黠的坏,“到了。”跨步上去,一把将内室双扇门拉开,小声说,“玩玩罢了。”
桐柏踏步而入,坐于主位。
须司似是长年浪迹这般场所,搂着身边的亚雌耳语一番,期间还示意那只亚雌看主位上的桐柏,直逗的那亚雌脸红心慌的跑出去。
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串透制服装的角儿,只穿着肚兜,裆裤外侧缝开衩,侧缝呈开衩处收褶喇叭形,清一水儿身材纤细弱柳扶风之姿。
前排两只亚雌猫耳长尾小巧玲珑,窝在一起,手臂和小腿骨包裹着毛茸茸的一层,真真像宠物猫。
“你们上来。”须司打破冷场,摸着下颌琢磨。
两只猫猫状似不情不愿的分开,下体纠缠处牵连起的一道银线在空中延长着被拉断,低着头四只脚轻声爬过去,轻盈的猫爪点在地摊上一丝声响也无,训练的极好。
桐柏用藤蔓捉住那条动个不停的尾巴,将自己那只猫猫直接揪起来。
“喵~”猫猫抬头,小小的一张脸,琥珀色的眼睛大大的,柔顺乖巧的不行,被扯了爪爪也不生气,还抖着耳朵试图蹭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桐柏将猫猫放在一旁的观赏桌,挠了挠他的下巴,猫猫喉咙里就传出呼噜声,“他们都可以随意领回家?”
“可以。”须司说,“千万别告诉阿尔亚是我说的。”
桐柏没有回应须司,顺手揉了揉猫咪的耳朵,脸颊,毛茸茸的肚皮和肉乎乎的臀部,直把猫咪柔顺的毛摸炸了起来,乱糟糟的一片。
被一通操作快揉晕的猫咪摇头晃脑的拱进桐柏怀里,喵喵直叫,一声比一声甜腻,是个乖顺的家猫。
醉心撸猫的桐柏将娇小的猫猫拉的更近了些肆意揉捏,像是真把猫奴当成了个物件。
却不知,这猫奴被专门调教的身子敏感异常,哪里经得起雄虫这般抚摸戏玩?
亮晶晶的液体偷偷滴落在了观赏桌上。
嘀嗒。
嘀嗒…
被雄虫偶尔揉捏过臀部胸乳时洒落的更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呦,”须司松开怀里的另一只猫猫的尾巴,手指蘸了蘸那红木桌子上反着光的液体,“这只小母猫发骚了。”
“…小母猫?”桐柏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重复了一遍。
猫猫窝成一团,缠绵的喵喵应下。
桐柏抬起猫猫的脑袋,这只小亚雌眼里一汪泪水,难耐的想要含舔桐柏的手指,却扑了个空,只得吐出舌尖委屈的舔舔前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