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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最后那几个雌虫也都留了下来,不过脖子多了一个限制项圈。
所有雌虫都在仔细学习着礼仪课程,尤其是维恩,他的紧张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
伊莱不幸和维恩分到了一个房间,维恩是谢尔的狂热粉丝,每一天都会问伊莱自己表情做得到位不,手臂摆动的幅度是不是太大了,他的母语不是通用语,发音是不是不够标准。
“谢尔……冕下的通用语也不是母语,他听不出来的。”伊莱随口说。
“我知道!但谢尔冕下的语言天赋极强,他会发现的。要知道谢尔冕下甚至发明了一套不属于任何语言体系的语言。”维恩对谢尔的事情如数家珍,也热爱于分享。他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一个不喜爱谢尔的雌虫,一定要将伊莱拉进谢尔粉丝后援会。
“什么?”伊莱倒是没听过这个说法,心想回家后可以讲给伊瑞尔听。伊瑞尔对他的故事总是兴致缺缺,这让他很失落。明明是很重要、很重要、必须传承下去的记忆……
“谢尔冕下对伊莱雌君表白求爱时,用的就是一种优雅迷人的语言,现在还没人能听懂其中的意思,但那音调中饱含的爱意、诗歌般的韵律感,足以让任何雌虫为之沦陷。要不是这次行动不许携带电子音频设备,我还能放给你听一听。不过我可是全部背下来了。”维恩有些自得的说,“你听好啊。”
他自顾自的用唱歌般的语调吟唱起来。
“我爱你,
如蓝鲸向海,
群鸟投林,
飞蛾扑火。
不可避免,
退无可退。”
他的发音古怪,像是鹦鹉学舌一般笨拙,有两个词的音调也不对,但伊莱发现,自己居然好像听懂了整句话。
我爱你,是发自本能的反应,是必然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退步的坚决。
他呆楞在原地,内心深处一股极为强烈的情感几乎要喷涌而出。
奇怪……
错觉吗?
为什么听得懂?
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什么,心脏会这么难受?
好像有人曾用清亮性感的嗓音对他低吟着爱语,倾诉着情肠……
“是不是很好听?我跟你讲,谢尔冕下还……肯?你怎么哭了?”维恩意外的凑到伊莱面前,“我这么厉害?不不不,应该是谢尔冕下厉害!”
“我哭了吗?”
伊莱疑惑的摸了下自己的脸,竟真的摸到一手的液体。他看着指尖的泪液,苦笑着说,“或许因为我听得懂吧。”
维恩顿时激动起来,“不可能!没有人听得懂!就连主星的语言学家都没能破解谢尔冕下的那种语言,只有他的雌君能听懂!谢尔冕下的这种语言只和他的雌君交谈过,这是属于谢尔冕下的浪漫!”
伊莱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致,他感觉格外的疲惫,像是心里面有什么痛苦的记忆、有什么隐秘的欲望在挣扎着翻滚,想要冲开束缚,想要重见天日。
疲惫……
难过……
痛苦……
……
伊莱很快陷入了沉睡。
他又进入了梦境,但场景变换了。
他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悬浮车,沿着既定的路线向前开着。经过他面前时,他看到车窗里有一抹耀眼的红。
突然,爆炸声响起。
悬浮车顷刻间化为一团燃烧的金属火焰,那个坐在车中的人也被滔天烈焰吞没。
——能量箱爆炸,产生的高热将谢尔吞没,融化了他身上所有的物品……
不不!
金属质地的勋章都被融化了,那他呢?他在那片火焰中,还能安然无恙吗……
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这里很安全吗?
受了伤为什么不好好治疗?!
下一秒,他看到一个周身血红的身影在狰狞可怖的异兽中翩然起舞,指尖的动作温柔缱绻又残忍冷酷,似乎有艳丽的花瓣在跟着他的舞姿飘落。
是血液,是肉块,是内脏。
漫天血雨中,是天地间最为美好又最为冷漠的存在。
他应该醉于这样的绝美画面,可内心却在哭喊着。
不要!不要!不需要……
你受伤了啊。
……
“肯……肯!你怎么了!”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唤醒了伊莱的意识。
他从梦魇中挣脱出来,艰难的摇摇头。胸口还依稀残留着一股轻微的刺痛,但梦境的内容却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了。
“我、我没事。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伊莱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
两天后,他们登上了一座豪华星舰,迎接即将到来的谢尔冕下。
伊莱的额角抽痛,从后背到下腹,浑身上下都像生锈了的机器一般泛起一波波酸胀的疼痛。
', ' ')('——不对。
他做错了什么。
这不是那人希望发生的事情。
那人要他……
伊莱的直觉在疯狂警告着他,他的头在剧烈疼痛,难以顺利的思考,仿佛有搅拌器把他的脑浆打成一团稀泥,像是冰水混合物在他的血管里肆虐。
不行,要走……
如果做不到保护他,至少要听话……
他本能的想逃离,想立马离开这个地方,想回到过去曾经安逸平稳的生活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明天。
可所有的疼痛不安惶恐都在那抹红出现在视野里的一瞬间,消失了。
那人从悬浮车上走下,手指将额前散落的碎发梳到脑后,看似无意的在周围瞥了眼,实际上却捕捉到了所有藏在暗处的雇佣兵。
极为敏锐的洞察力,绝对强悍的精神力与明艳高贵的容颜。
谢尔冕下。
所有雌虫只有一个念头。
当真称得上艳丽夺目、光华绝代。
所有雌虫都在他的视线下恭谨的垂下眼眸,除了一个带着墨镜的雌虫。正用一种混杂着爱恋与悲痛的复杂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个带墨镜的,这几天你过来伺候我。”
谢尔扬起下巴,懒散的说。
他也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单纯只是因为这个墨镜雌虫比较有特点。
他可懒得记住这群雌虫的名字,要是有一个雌虫头上别着一朵大粉花,他也不介意叫大粉花来伺候他。
除了伊莱,其他的雌虫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实际发生的场景。
谢尔:操操操,疼死我了,角斗场为什么会每隔三年更换勋章款式啊!只剩两天了……妈的,乔伊这个傻逼,搞坏了伊莱给我的纪念物,哪天绝对弄死他。这个角斗场老板脑子是不是有包?我说了要最普通的铁质勋章,他给了我个金勋章干嘛,上面刻的字也不对啊!他是河神吗?你要的是这个金勋章还是这个银勋章?
用精神力控住异兽不算作弊吧,赶紧完事。咦?为什么有这么多观众?那还是稍微注意点形象……操操操!胳膊好疼…没法抬太高…跳起来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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