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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刚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房间有什么变化。
出征回来会有一天的休整期,然而对于雌虫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虽然有些疲惫,也不碍着他加班照常处理事务。
需要撰写报告说明事情经过,还是那句话,并不适宜把原住民解决。虽然一劳永逸,但是很多植物需要松土,原住民在地下活动有助于植物长得更加旺盛,所以,还是只能定期去处理。还有家族一些产业,人员流动等等……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处理。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了。
他看了看天色,准备回家。
雄虫并不在家。
这对雌虫来讲,是有些松口气的。
他想见雄虫,可是……他其实很害怕看到他。
虽然这样并不是一个雌虫该有的,可他……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雄虫的手段,进来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只是打,受着便够了,反正最多……也不过是濒死罢了。就是死了,他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任何事都不会受影响。
那天……他闭了闭眼,以为……以为……
五年了……整整五年,冷漠、恶意、怨恨、痛苦,无时无刻没有不充斥着他们的生活,从结婚以后,就不曾有过的软化,他一直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着,等待雄虫能够想通,可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变化。
紧绷的气氛他早已感觉,只是仍旧不死心,不死心的拖着,即使明明早已末路,他仍然想要多一天便是一天。
当他倒在血泊之中,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他看着拿着棍子的雄虫冷漠的眼光,丝毫不掩饰的狰狞,他迷迷糊糊的却是想起了曾经雄虫脸上神采飞扬的笑。
一切都结束了吗……
他想着,啊……这样也好,其实很早就疲惫了……
他所爱的、钟情的那个雄虫,或许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然而他再一次醒来,看见的是白色的一切,以及熟悉的味道。
又是医院。
他竟然还没死么?
雌虫头一次对自己那强悍的生命力感到痛苦。为什么自己不死呢?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还要活着?
然而再多的痛苦绝望,也不过一时。
他回到家中时一如往常迎接他的还是雄虫的棍棒。
尚未愈合的伤口被扯裂,他沉默的任由雄虫发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晕过去。雌虫诧异了一下,请了医生,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压抑过重,精神问题而已。雌虫没有说什么,只是送走了医生。只是等雄虫醒来,便又是一刀,他出手拦住了雄虫,捅一刀的伤太重了,他很快就要出征,不能受太重的伤。
雄虫很难得的,接受了这个解释,没有再攻击他。
之后的一切仍然是一潭死水。雄虫拒绝他,远离他,明明生活在一起,却仍然是仿佛两个陌生人。
他习惯了,真的习惯了。
就在他以为这种平静的生活会持续到下一次雄虫的爆发的时候,雄虫竟然很难得要求换个姿势,他一愣,还以为是雄虫说错了,然而雄虫竟然……没改口?
他几乎赶忙的换了姿势,心中不由暗自惴惴,难道他……终于等到了雄虫准备回心转意?
接下来对他来说,简直是令人意外的,雄虫没有再打他,甚至就连晚上,也都变得主动了许多,他暗自高兴,想问却又不敢。生怕雄虫因为他的主动而吓跑。
他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时怎么也不敢再过主动了。
这样煎熬着,直到那一天。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哈……
雌虫苦笑,他以为上天眷顾他,原来,只是自己多想吗?
当抑制器加身的时候,他叫嚣着,可是内心,却早已放弃,啊啊……他无望的想着,或许一切早该终结也好……
雄虫想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记忆都是模糊的,只剩下绝望的情绪混杂着永不停歇的欲望。雄虫一次又一次,用炙热的欲望贯穿他的身体,无论如何的哭叫哀求都不被理会,想逃走却被锁链困住,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仍然被迫的发情,在雄虫的身下呻吟。
直到他第二天坐在办公室,才反应过来终于过去了,顿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之后的雄虫就真的如同那天晚上所说,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
拿捏着他的弱点,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他。
按理说,雌虫是应该害怕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并不害怕。
大约是……雄虫虽然各种玩弄,让他有些难堪,却并没有真的……那么过分吧……
想到那个时候在客厅里面,雄虫推倒他,在他身体里面发泄。本来应该是残酷的事情,却不知为何,想起来却只觉得羞涩。
雄虫在他身上,急促的呼吸,灼热的欲望,还有掐着他的腰的手,一次又一次狠狠的……顶入生
', ' ')('殖腔,强烈的快感让身体到指尖都在发麻。
这样想着的雌虫,身体仿佛也被唤醒了那时候的快感,他呼吸开始急促,下身的欲望开始苏醒,后穴更是开始有些湿润。
雄虫不在家,让他有些放松,不自觉地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雄虫的信息素,生活中的雄虫,信息素很温和,没有那种强烈的发情信息,这样闻着就让雌虫有些疲惫的心得到缓解,性欲慢慢苏醒,不自觉得追逐着雄虫的信息素,渴望得到雄虫的抚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打开了客房的门。
雌虫一愣,有些疑惑。
怎么会是客房呢?应该是主卧呀……
雄虫从来不进客房的啊!
然而他的疑惑在打开门以后,彻底愣住了。
原本尚有些迷糊的精神陷入呆滞。他愣愣的看着眼前摆放着的东西,便是再无知的都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他看着摆在床脚的欧式大床,在它的旁边是一个淡蓝色的沙发,沙发的旁边有一个大水箱,里面养着……养着一只小章鱼?那章鱼太小了,以至于雌虫看了半天才发现。落地的玻璃门旁边舒展着一盆植物,墙上面贴着玻璃,屋里剩下的空间,错落着在医院见过的诊疗架,一个应该是木马的东西,还有吊绳,还有他根本不认识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箱子。还有一个架子摆着各种按摩棒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旁边的墙上挂了几根鞭子。
这些东西……
他几乎一瞬间,脑中的思绪就呈现了他坐在木马上,吊在空中,坐在诊疗架上的情形。
他的呼吸一顿,整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东西。
不,别看了,赶紧关上门……
然而身体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才让他挣脱幻境。
“好看吗?”
费可一向到家比雌虫早,这还是第一次雌虫竟然在他前面到家。
准备了这些东西他当然想让雌虫看看,最好是自己带雌虫看,然后看他表情,他可是期待了很久呢!结果谁知道雌虫竟然比他早到家!!!!
期待落空费可不是不沮丧的,可看都看到了,能怎么办?
不过看雌虫的样子好像也是刚刚看到?
费可想着当初买这些物件的时候给雌虫用,再看见雌虫再看,脑中脑补的画面此刻顿时冒出来了,这让他颇为激动,很想看看雌虫的表情。
雌虫猝不及防听见雄虫的声音,顿时仿佛受到惊吓一样迅速回头,而他回头,看见的就是雄虫笑意粲然的面孔。
这让他顿时恍惚了。
就是这个笑容。就是这个表情。那年他从学院的成绩榜上路过,望着成绩榜上习惯性的第一,转身就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低年级的成绩榜,他听见那样恣意而欢快的笑,一眼望过去,在众人中被包围的雄虫,神采飞扬的谈论着什么,周围围绕着一圈的雌虫和雄虫,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够抢夺他身上的光芒,他当时脸上,就是这个表情。
当初让他一见钟情,再也忘不掉,这些年一直在坚持的……
那样恣意而开心,整个眼神都是明亮的,没有任何杂质,脸上的笑是单纯的开心的愉快而满足。天蓝色的眼睛如同被阳光映照的海水透明,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当他笑的时候,整张脸都在散发着光芒。让人看着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他目不转睛的、贪婪的、看着雄虫的笑。
费可完全不知道雌虫此刻的回忆,他只是奇怪的看着雌虫定定的看着他,半天不答话,他也不气,因为跃跃欲试的心情已经充斥了他整个脑海。于是他再问了一遍:“好看吗?”
雌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当然好看,他笑的时候,怎么会不好看?
好看的,让他仿佛已经死的心,都快要再一次开始跳动。
费可更加开心了,雌虫说好看呢!
他也觉得,如果雌虫在这些工具上露出哭泣求饶的表情也一定很好看。
这让他的表情更加的愉快而开心。
雌虫的眼神眨也不眨,只是跟着雄虫的动作而动。
“那今晚一样样的试一试好不好?”费可期待的看着雌虫。
试什么?明明雄虫在说话,可是雌虫却觉得自己仿佛在天边一样,根本听不清雄虫的话。
试什么都好,只要雄虫能在继续露出这样的、笑容,什么都好。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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