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妓院里的约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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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岱!”

江璧西趴在妓院后门边上,冲来给他送午饭的雌虫招手。

容岱被他握着手,不太好意思地低着头,穿过那两只守在门口的雌虫。等他们进了走廊,两个人抱作一团笑了起来。

雌虫跑来妓院找雄虫约会,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点。

“不难找吧?地方稍微有点偏。”

容岱摇摇头。

“你没必要出来等我。”

“我怕你走错嘛,再说门口那两只雌虫也有点吓人。”

雌虫没法反驳,分出一只手揽住他,随着他向前走去。

拐过两个弯,他们刚好撞上因为正打算进门,把狭窄的走廊堵住的人,江璧西停下来,转过头,和银灰发色的雌虫对上视线。他身后稍高一点的雌虫这时已经拿终端解开门锁,推了一把,让他不得不一个趔趄摔进门里。紧接着,雌虫急不可耐地把他推到与门垂直的墙上,伸手一扯,他的上衣就从背后裂开,露出赤裸的皮肤。银发雌虫头被按在墙上,朝门的方向偏着,脸上毫无表情,眼睛越过他,似乎看了眼他背后的容岱。

哐的一声,门在江璧西脸上合拢了。

容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让他回过神来。

“就在前面。”他重新笑起来。

跟这家妓院的任何一间屋子一样,他的房间里也找不出半把凳子。他把坐垫分了一个给容岱,雌虫跪坐下来,把外卖盒从包中取出来,又拿出几个小碗。

是炒饭,味道极其香,可江璧西一时间却觉得难以下咽。

为什么是只雌虫?他要对那只银发雌虫做什么?雌虫那双漆黑的眼睛搅得他胃里极不舒服。

“不好吃吗?”

容岱轻声问。

“对不起。”他回过神来,有点羞愧。“很好吃,只是我…”

“那只银色头发的雌虫,你认识他?”

他迟疑地点点头。“他就是害我做噩梦的人。”

“是他?”

容岱看起来有些微的惊讶,接着,雌虫站起身来,冲他伸出手。“走吧。”

“去哪儿?”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握住了对方的手。

容岱拉着他一路走到之前那扇门前,叩了几下门。

“谁啊,活腻了是吧?打搅爷的好事。”

容岱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和几乎要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对峙的雌虫拉开距离。

“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江璧西皱起眉。

雌虫转过头看见了他,方才的火气消了大半,就听见容岱接着说:

“我们两个人玩起来有点不尽兴,需要再多一个人助助兴,还烦请你割爱。”

这只雌虫明显没有上次被打扰的雄虫那么矜持,从他褪了一半的裤子上面那根翘起的东西就能看出来,容岱这句话是火上浇油。江璧西努力抬高视线,不去看那辣眼睛的东西。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易落辞阁下知道你在这儿吗?”

雌虫像一只放了气的皮球,肉眼可见地畏缩下来。原来容岱认识这只雌虫,江璧西想,或者说,认识某位贵族的雌侍。

“你…你别乱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

雌虫转过身,把房间里的人一把扔出来,接着摔上了房门。

银发雌虫被扔到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绑得很死,显然难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容岱弯下腰想去扶他,被江璧西抓着胳膊拦住了。雌虫不喜欢被人扶。

“你有没有…带剪刀之类的东西?”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提问,银发雌虫转动手腕,绑住对方的领带就断裂开来。雌虫手撑到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容岱于是脱下自己的风衣,凑过去披到了雌虫身上。

虽然容岱什么也没说,但江璧西知道,自己刚才抓住的胳膊有多僵硬。

三人回到江璧西的房间,容岱立马把床垫平放下来,一边推着雌虫趴上去,边对江璧西说:

“江,治疗仪带了吗?”

他点点头,已经能轻车熟路地从包里找到这个仪器。雌虫身上本来就不剩多少布料,被容岱几下扒干净,容岱把对方布满了干涸血迹的大腿推分开,露出江璧西只是遥遥瞥一眼就感到惨不忍睹的后穴。

他把治疗仪递过去,就听见容岱说:

“江,”容岱声音微微颤抖,“信息素。”

他在雌虫身侧跪坐下来,听话地动用起腺体。

雌虫的后穴是不会为雌虫的阴茎分泌润滑液的,更别提,雌虫操同性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泄欲,更像暴力宣泄。所以,尽管有他的信息素,那里愈合的速度还是漫长得磨人。

雌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江璧西有点担心地转过头去看,他安静地趴着,仍然缺乏表情,后颈上有几乎要把整块肉都咬下来的牙印,和数十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这个画面实在很像人类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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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区时,救治奄奄一息的雌虫那样。有别的雌虫在旁边帮忙止血和接骨,而人类会,江璧西自然而然地抬起手,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拇指,接着去触摸那狰狞的伤口。

和他记忆中的场面一模一样,有了雄虫的唾液,那里没过多久就连伤疤都看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笑,抬起头,发现容岱看着他愣了神。

“怎么啦?”

容岱像被惊醒了,摇摇头,关上了治疗仪,接着担忧地说:

“他是不是昏过去了?怎么没有声音。”

“没有。他不会出声的。”江璧西十分肯定。他往容岱身边倾了过去,压低声音说:“我说过吧,他很可怕。”

容岱哑然失笑。他拍了拍雌虫,示意对方转过身来,接着看到雌虫被另一条领带绑住的下身,那里已经青紫肿胀起来。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容岱一时间怔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找到一把指甲刀,小心地把领带剪开来。

领带被丢掉以后,那里看起来更可怕了,上面的红痕明显是被人残忍地挤压出来的。江璧西只瞟了一眼,容岱已经把手覆上去,给雌虫争取了最后的一点隐私。

他扭过头,心里很难受,爬了两步让自己靠近雌虫的脸。他伸出手,摸了摸雌虫汗湿的头发,希望对方不要把注意力放到下面。

雌虫胸前也有很多红肿的痕迹,好在刚才趴着的时候,已经在他的信息素和唾液刺激下愈合了不少。像是明白他的意思,雌虫眼睛抬起来,看向了天花板。整个人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茫然。

“很快就好了。”他安慰道,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他自己也有诸多不解,为什么雌虫也会对雌虫做这种事,为什么这只雌虫如此缺乏反抗精神,这个世界为何如此,可是这些都是不能够问眼前这只银发雌虫,也不能期待对方予以解答的。

“好了。”

容岱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克制着情绪,他关掉电力告罄的治疗仪,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得大开,面朝窗户坐下来,再也不发一言。

雌虫坐起来,江璧西把风衣重新裹上他的身体,给他端了一杯花茶。等到雌虫安静又迅速地喝完,江璧西犹豫着问:

“一般遇到这种事,你都去哪拿新的衣服呢?”

雌虫垂下眼睛。

“回我的房间。”

“可是…你怎么回房间呢?”

“走回去。”

“就这样回去吗…?”

雌虫重新看向他,没再开口,像是没理解他的问题。

江璧西被抽去了力气。也就是说,每每当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工作时,很有可能,银发雌虫正衣不蔽体,满身伤痕地穿过门外的走廊。

他和同样不可置信回过头来的容岱对视一眼。

“你先穿我的衣服吧。”他最终说。雌虫不比他高多少,又非常瘦,应该还穿得下。

等雌虫洗澡出来的全程里,容岱都闷不作声看着窗外。

江璧西能理解他。作为一只棕肤的雌虫,他这一生都在面临着,或目睹同胞面临着来自阶级的迫害、来自雄虫的迫害、来自浅肤色者的迫害,可如今,同为弱势者,他却还要目睹雌虫迫害雌虫。他比江璧西有更多的“为何如此”要问。

卫生间门被拧开了。裤子稍微短了一截,露出雌虫瘦削的脚踝,那双裸足在地垫上蹭了蹭,接着踏了出来。

江璧西把一个坐垫放在面对着窗户的桌子那侧,招招手示意雌虫过来坐。

“等一下!”

雌虫屈起的膝盖又挺直了。

“你能不能…别跪着坐?就是,用屁股挨着坐垫。”

雌虫沉默了好半天,才抬起脚,跨到坐垫前面,坐下来。像是意识到离雄虫太近了,他把脚往回缩了缩,抱住膝盖。

雌虫腿太长了,这个姿势看起来有点可怜。江璧西又递过去一杯花茶,好像他给什么雌虫就会吃什么,他看着雌虫喝干杯子,拨了一小碗炒饭推过去。

“稍微吃一点吧。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你不吃的东西?”

雌虫拿起筷子的手又落回去,盯着碗看了一会,开口说:

“不吃红色的菜。”

江璧西没想到他会回答,更没想到他真的挑食,雄虫终于被逗笑了,他把碗端回自己面前,拿筷子开始挑红色的菜丁。

“好好好。”

容岱不动声色地从窗边移开,也拿起了双干净的筷子,用挑菜的行动暗示自己不再闹别扭了。

吃过炒饭后,容岱又取出甜点,拿打火机在蛋糕上方烧了一下,巧克力酱如岩浆般缓缓流淌下来。他拿起餐刀,精确地切成了三等份。

“好幸福。”一口下去,作为巧克力热爱者,江璧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确实。”抬起叉子的容岱认可道。

他们看向雌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璧西总感觉雌虫似乎露出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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