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画面的消失时来无影无踪,你来不及感慨又想再次闭上眼,可睫毛方未触及眼睑,却又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
逼仄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小蝎子。
它们甩着细长的蝎尾,一步步地向你靠近,就像你刚刚对蜘蛛的主动接近。
灰色是暗淡的颜色,能让它们依靠先天优势躲避危险,可红色的鲜艳眼睛却又能在黑夜中被猎物迅速锁定。
两只蝎子靠得不是很近,你有足够的距离去区分他们,可覆面的黑色硬壳像假面,所以你便能在此范围内任意支配你的想象力,把它们打磨成任何形状。
比较安静的那只趴卧在地上,抱紧自己甩到面前来的尾巴又张开可以剪碎一切螯肢,那对小钳子将它们分开,然后又再次抱紧。
另一只则在不远处把蝎尾举高又狠狠拍在地上矛盾地抽打,你不能说它胆怯,或许只是不擅长,这方面。
很快,似乎是被彼此的动静所影响,它们又自发地分得更开。
只是那两对酒红色的眼睛都毫无疑问地静默注视着你。
等待指示吗。
甘于掌握从来是无味的,即使短暂的距离只需要轻轻招手即能达成,它们在看你的唇形,你便将它抿紧,过于关注只会让人失去喜怒,你不想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难辨神色又会让人心生不安。
在那红色的眸光紧密的笼罩下,你逐渐想起,它们是肉食者,虽然没有听觉,可那触毛并不是摆设。
蝎子们后腹部末端含有毒腺的球体在收缩,似乎是为了什么蓄力。
矫健的肌肉开始收缩,隐而不发的毒针也张开小孔,滴滴答答地流出透明的毒液。
你原来所处的和谐社会无法感受的,它们所独有的原始兽欲正在膨胀。
不去想便好,可眼前的景又奇异地控住你的视线,让你顷刻间便有了一种难言的感觉。
灼痛,像水烧开后又喷洒,半天无法消除。裸露在皮肤上,揉弄不开那针刺般麻痒的红肿。
你的身体在如此想象中开始出现游离性的幻痛。
眩晕与干呕。
人总惧怕未知,视野的旋转在绞杀你,你快站不稳了。
安静的蝎子明显感官敏锐又或是其他,总之,它立刻顺着你的目光撇过脑袋,试探地咬上自己的针头,露出尖锐的利齿要把那根威胁彻底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阻止了它的动作,它又犹疑地不敢动作。
尾巴损伤会有什么后果,它们无法说话,也不会说,但只要肯思考,你也许会有些感知。
于是你把蝎子们的头胸部盖住,让它们无法感知光线,直到它们彻底习惯你。
经此一役,安静的蝎子的尾巴已经被它的爪子揉得不成样子,最后无力地垂在地上拖着。
它慢慢地爬上你的手掌,原地翻滚一圈露出光滑的腹面,又撒娇般地用尾巴缠住你的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