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烟灰发色的雌虫唇角挂着个漫不经心的笑推门而入。
他微长的发被低低地拢在脑后扎了一撮小辫,发尾随意地扫在军服的后领口,一身沉闷肃穆的黑在他身上被穿得酷帅。
不知为何这个房间里大灯未开,一进门的塞西德随意地将视线定格在屋内的床上,一双酒红色的瞳在眸光流转间散漫地扫过去,端的是副风流倜傥的样儿。
可刚看上那么几眼,他本打算在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调侃就那么不上不下地卡在喉间。
在床头那橙色的小夜灯下,他那爱摆死棺材脸的老古板哥哥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被一双手紧紧揽着腰。
以往一直整整齐齐有点皱痕都能让他拧眉的衣服被拉开大半,胸前裸露的肌肤上还背对着自己贴了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
两个虫“柔情蜜意”地抱在一起也就算了,那个看不清脸的小孩儿的腿还架在塞勒身上把他缠得死紧,瞧这架势马上他俩都快融为一体了。
正垂着眸温柔地给怀里少年拍背的塞勒很快察觉到不远处明晃晃的视线,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悄无声息地放下,映在暖灯下的那张脸就连五官好像都柔和了那么几分。
呸呸呸,塞西德嘴角抽搐着赶紧驱散这出现在脑海里的诡异画面,塞勒要是会摆出个柔情似水的样子简直很恐怖好吗,特别是用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又顿了一会塞西德才从这瞬的惊讶中稍微回过点神来:“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塞勒。”他吊儿郎当没正行地晃悠过来,周身的空气中还带着股未散尽的烟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弟弟的莽已经见怪不怪,怕动静太大吵醒少年,塞勒也没有起身。
他隔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目光平静地看向塞西德,只是眸中的神色看起来不怎么友好。
被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塞西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把身上属于第一军的统一黑色外套随手一脱搁置在衣架上,然后又伸头向塞勒怀里看去。
一开始他还以为塞勒这家伙禁欲久了终于憋不住要露出真面目了,大白天趁没虫在家就要把不知从哪里采购来的性爱娃娃抱在怀里疏解。
自以为发现塞勒秘密的塞西德刚准备出言打趣一下平日里像老古董一样无聊的哥哥,却发现塞勒这家伙竟不动声色玩出来个这么大的。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正窝在塞勒怀里不安地动来动去的“性爱娃娃”的胸口正随着呼吸频率有规律地不断起伏。
那是个活的小雄子,他打赌绝对是只真的大活虫,真没想到回来晚了就当场目睹了这么劲爆的东西,塞西德觉得这个时候他是该出手救救塞勒了。
“雌父失踪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们是万不能做的。”塞勒这小子从小就心事多,塞西德还以为他哥是把自己压抑得太狠了,终于疯掉要去干那些吓虫的报社行径了,就比如说诱拐雄虫啊云云。
作为先天有心灵感应的双子,对方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就能让他意会,塞勒脑门突十字,突然觉得手有些痒了,想暴打弟弟的狗头。
塞西德用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眼神看了一会塞勒,感叹了一会儿正经虫的误入歧途竟是如此容易,然后在塞勒像含了冰一样的恐怖眼神下转过脸四处乱看,突然间就又让他发现了新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哪里来的小蜘蛛?你把人家小雄子的宠物也顺手偷来了?”看着桌上摆着的小笼子,并不觉得是塞勒闲情来了上头买的,塞西德合理猜测道。
“这是雌父。”
“雌父?你说的难道是……”环顾了一周后,塞西德压低声音,“该不会……?”闻言他的面色也很快凝重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
没想到塞勒已经疯成这样了,但对着只宠物叫雌父还是太超前了。
“你看错了吧,这绝不可能。首先诱拐雄虫的行为就够你喝一壶了,快点把人家小雄子和他的小宠物一起送回去。”
“没和你开玩笑。”被他不靠谱的亲弟弟用“原来你是这样的虫”的眼神看着,塞勒也有些微恼。
用面对少年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很快正经了神色,冷下脸来。
“塞西德,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不得了了,你这家伙非要和未成年幼崽搞同居啊塞勒,现在强取豪夺你以后绝对会后悔的!”但塞西德还以为塞勒是为了狡辩胡诌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