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南感觉手背看不见的地方缠了一根头发。
细腻冰凉的触感滑入自己的袖口。
那个是……
安南想着,还来不及反应自己不过几十个小时不见的养父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只看到绕过欧尔文的耳侧那只满脸阴霾的蜘蛛额头上又要暴起的蛛目,无奈地做了一个“摆脱”的表情。
“好像没成…那个罩子炸了。不过军校里还有其他的仪器吗。”安南露出一个破坏了东西的小孩不好意思的表情,抽回自己被老妈子一样照顾小屁孩一样翻来覆去检查的手。
“……”欧尔文的表情凝重了一瞬,又知道自己的小养子只能用来哄。
“南南,”欧尔文在安南身前半蹲下来,从安南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银丝镜框下冰凉湛蓝的蜂目。
亚尔加垂眼看着单膝跪地地握住安南的手的男人。
“南南,觉醒的事情以后再说,”欧尔文心疼不已又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安南不断冒出血丝的手指,“现在先去止血。”
“好吧…养父大人。”安南念出那个称呼,抬眼看了一下亚尔加的表情竟然阴测如旧。
“来。”欧尔文起身握住安南的手往外走,径直绕过亚尔加。
“啊…亚……”安南回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原地的亚尔加,亚尔加抬脚准备跟上。
“麻烦这位同学现在不要跟上来,”欧尔文本就凉薄的眼睛此刻更是冰棱如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隔离开这个差点让安南处于身份暴的生命危险中的雄子。“还烦请蜘蛛家的小少爷不要插手我和南南之间的私事。”
“……”安南都能听出来欧尔文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字字带刺。不知道是蜘蛛真的那么不收待见还是其他原因,安南觉得亚尔加每次遇到自己的那几位都能吵起来。
“文官大人,也不过如此罢了。”认出眼前炙手可热的文官大人的亚尔加面露不善。
“……哼。此话承让,怎么敢在蜘蛛面前比谁更卑劣。”欧尔文冷哼一声,从安南领后扯出一只钻石一样流光溢彩的晶体蜘蛛,丢在地上,抬脚踩碎。
“啊……”安南看着地上碎成晶片的蜘蛛,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感受到手上越来越潮湿的血液,欧尔文不再想和卑劣的种族纠缠不休,拉着欲言又止的安南快步离开。
亚尔加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本体,毫不犹豫地从上面踏过离开。
“亚尔加怎么办……”被欧尔文半拉半扯地带出觉醒室的安南回头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欧尔文的针锋相对,安南都快忘了那个前几天还能在车里大张着腿任由自己乱来的男人,是位高冷逼人的文官大人了。
“南南…”本就是从第一军校毕业欧尔文熟门熟路地带着安南进了最近的医务室,在两个认出他的护士惊讶地注视下把其他人都请了出去。
欧尔文像母猫拎小猫一样把安南放在床上,从抽屉里翻出消毒药水和绷带。
“怎么还有功夫关心别人…现在最值得担心的是你啊,宝贝。”欧尔文温柔地皱了皱眉,让安南把带着玻璃碎片划痕的手放在支在床上的小桌子上。
欧尔文把安南军校制服的外套脱了下来。
高大的男人的身躯笼罩在自己上方的感觉竟然莫名的暧昧。
心急火燎之后冷静下来的男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而且现在最要命的是,从安南伤口渗出来的体液中,带着抑制剂无法抑制住的甜美信息素的气味,正不断在医务室的房间中弥散开来!
医务室的房间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是对于安南高浓度的顶级信息素来说,不过半分钟下来,就积聚得越来越醇厚的信息素气味混合着甘美的血甜,对本就一心献给安南的欧尔文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媚药。
欧尔文感觉自己身上被深深入珠穿环的地方开始泛出直入骨髓的痒意,痒的几欲发痛。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情的好时候。欧尔文合拢自己的大腿强压住自己的越来越燥热的部位,拿起酒精棉蘸了消毒水准备给安南消毒。
察觉到欧尔文下一步要把自己沾了血的袖口拉起来,莫名觉得自己不方便把那个未知生物给欧尔文看,安南试着催动着那个缠在手腕上发丝一样的生物动一动,可算是在欧尔文把袖口刷到手肘处的时候让它附上了肩头。
或许是那只莫名的幼虫就像发丝一样轻柔,被未知生物贴在身上的安南竟然并没有感觉恶心,反而觉得那只幼虫身上有种让自己安心的触觉。
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催情信息素而失态的欧尔文隐忍着给安南擦药和包扎,一边试图给安南解释为什么不可以暴露身份。
“养父大人,为什么不可以在有其他人的时候做本体觉醒呢?”安南歪着头凑上前去。
欧尔文冷白的皮肤上泛起一层不知是害羞还是情热的淡红色。
“因为南南是很…珍惜的虫类,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的话,就会被虫贩子绑架卖到深山老林里的实验室里做实验。”欧尔
', ' ')('文不忍心把残酷的真相告诉眼前这个还满脸稚气和纯真的幼虫。
“啊…这样啊……”安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欧尔文那一瞬间的卡壳已经落入了他的眼睛里,连同那具磨蹭得越来越不耐的肉体。“那我一定好好把自己藏起来,不让虫贩子把我从养父大人的身边抢走吧。”
“南南……”本就欲火焚身的欧尔文听着安南幼稚的情话,快速处理捆扎好了安南双手上的伤口,俯身伸手轻轻抚了抚安南细嫩的脸颊,轻轻往下滑。
“咦…这是……”从这个自上而下的角度,欧尔文冷薄镜框下冰魄般的眼睛可以轻而易举的捕捉到那松松垮垮的领口下一枚淡红的烙印。
欧尔文的手已经先自己理智一步地伸过去解开了安南领口的两枚扣子。
白皙平坦的胸口上零零星星地点缀着几个吻痕。
“唔…”欧尔文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此时也不禁微微睁大。
“嗯?”安南顺着欧尔文变色的眼睛垂眼一看。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亚尔加告诉自己说。
他的身上。
吻痕不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