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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芳下楼的时候,在社区里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在一个桥边的长椅上看到了杨书墨。他按着额头,背驼着,将脸埋在手掌中。杨书墨一直以来都是将表面维持得光鲜亮丽,唯一这般颓废的模样出现在17年前,孙芳和他分手的时候。
“你怎么过来的?”孙芳的声音打破寂静,成功地让杨书墨回过了神。
“坐车过来的,”杨书墨勉强地笑了一下,他挪动了一下身体,给孙芳腾了一个位置,“好久没见你了,想过来看一下。”
孙芳并没有坐下,直接说道:“书墨,我们离婚了。”
“嗯,我知道,”杨书墨声音落寞,他扯了扯领口,抬起头,“芳芳,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孙芳蹲下来,看着杨书墨有些湿润的眼睛,手触摸在他的脸上,开口,“书墨,我的爱在这22年里已经被耗没了。”
“结婚之后的14年,他们都认为我很幸福,现在我想问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杨书墨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他声音沙哑着开口:“对不起。”
“你也不用说对不起,懦弱的是我,选择承受的也是我,”孙芳的眼泪一直在流,却依旧固执地说着,“现在我不想懦弱了,也不想再承受了。”
杨书墨怔怔地看着她,他抓住孙芳的手,哽咽着开口:“我们真的没办法继续了吗?”
“书墨,从你怀孕开始,我就一直在说服自己继续下去,”孙芳抹去眼泪,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可是我渐渐找不到以前的自己了,我现在想找回来。”
“是时候说再见了,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22年的时间够长了,”孙芳抽出手,她起身,腿有些发麻,她依旧咬着牙站直。
“你值得更爱你的,我也值得更自由的生活,今天开始说再见好了。”
杨书墨用手掌捂住眼睛,点点头。
“太晚了,该回去了,”孙芳拉了一下杨书墨的手臂。
杨书墨“嗯”了一声,手掌揉着眼睛,然后放下手,听话地站了起来。
“自己能走吗?”
“嗯。”
“那……再见,”孙芳努力露出一个笑容,眼里却是闪烁泪光。
“再见,”杨书墨干涩地咳嗽了一下,他勉强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孙芳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坐了下来,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解脱了,她握紧拳头,等感伤这种情绪过去,剩下的是如释重负。
……
“老板,多少钱?”孙芳看着废品站老板将她的一麻袋塑料瓶和易拉罐全都清点完毕,开口问道。
“28块6,”老板和她也是熟识了,最后给了她30块。
孙芳把三张十块钱放到口袋里,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芳芳,最近怎么感觉你神清气爽的,是有什么好事?难不成你家孩子要讨老婆了?”老板是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家里四五个孩子,平时就很喜欢和她交流育儿经验。
“没呢没呢,就是赚钱了心情比较好,”孙芳不好意思地开口,一提到杨清,笑容也渐渐没了。
菜市场快关门了,所以一些新鲜蔬菜就会卖得格外便宜,孙芳买了不少,一部分直接炒了,一部分腌制后做些泡菜和腌萝卜,顺便将身上的一大堆零钱换了张百元钞票,准备待会去atm机那里把钱存起来。
虽说离婚之后孙芳并不需要付抚养费,但是她还是坚持付到他大学毕业,因为杨清是她和杨书墨一起的孩子,虽说钱并不多,但是她自己心里舒坦。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虽是冷天,但是却响起了闷雷。孙芳加快脚步,特地挑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只想快点回到家里。
“给我抓住他,”转角的地方忽然传来声响,孙芳没回过神来,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孙芳刚想往回走,那个男人就结结实实撞在了自己身上,直接把她弄倒在了地上,胸口被他的脑袋磕了一下,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血。
男人脸上有很多血,像是被毒打过,他撑起双手,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赶到的人一脚又踹到了孙芳身上。
孙芳朝上面看去,五个男人正盯着这边,他们看着并不像普通的小混混,西装革履的,脸上却是戾气满满。有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站在中间,眼神冰冷,一张脸却是孙芳见过的最好看的,他长得偏女性化,但是个子很高,身上的气势比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还要更强一些。
“爬上我老爸的床,他妈真当自己是姨太太了?”年轻男子厌恶地开口,语气森冷,他的声音清亮,但是却说着十分粗俗的话。
孙芳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却沾了一手的血。她费力地站了起来,眼神尽量不和他们对视。
“这娘们怎么处理?”忽然,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孙芳的身上。
“这婊子不是喜欢男人吗,让他把这个女人上了,”年轻男子淡淡瞥了一眼孙芳,像是看着一只
', ' ')('入不了眼的蝼蚁,他脸上露出一个阴郁的笑容,冷冷地开口。
“你……快走……”这时,倒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盯着孙芳,艰难地开口。
孙芳浑身冰冷,她倒是很想跑,但是那群男人已经挡住了她的后路,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
这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脑勺,孙芳身体一抖,察觉到自己大概是真的走不了了。
“把这婊子的裤子扒了。”
年轻男人话音刚落,孙芳就看到受伤的男人被两个人分别压住了双手,另外一个男人则是直接扒掉了他的裤子,顿时,下体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
受伤的男人眼睛发红,大吼着挣扎,下一秒,身上被踹了很多脚,被打得呼吸都淡了下去。
孙芳睁大眼睛,喊了一声“住手”,但是根本没有人搭理她,等到那人被打得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做不出任何挣扎,这才停下了殴打的动作。
“老女人,你也脱,”阴柔的男人懒懒地开口,美到了极致的眸子微微眯起,笑容从脸上褪去,只剩下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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