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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芳的医保每个月都有在交,所以经常会用医保卡买一些药。加上杨清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顾,处理一些皮外伤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她还特地网上查了关于肛门出血的帖子,打算用现成的药给厉皓扬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厉皓扬身上伤口和淤青很多,看着可怕,好在都是外伤。只有被插入的地方比较严重,需要进行清洁和涂药。
孙芳开了热水器,还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浴室里。厉皓扬被扶着坐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脱了下来。孙芳放了一盆温水,先替他把脸擦干净,擦掉血渍以后,露出来的五官深邃凌厉,看着有些难以接近。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件,孙芳对他没有了生疏感,只觉得这个年龄并不是很大的男人有些可怜。
厉皓扬很配合,沉默着让孙芳帮他清洗。最后清洗肛门的时候比较尴尬,孙芳分开他的双腿,清洗了一下内部,她将消炎的药涂抹在手指上,然后插了进去。
“啊……”厉皓扬表情痛苦,身体靠在浴缸的边缘,屁股底下的椅子有些支撑不稳,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快好了,忍一忍……”孙芳都替他觉得疼,她将手指旋转着插进紧致的内部,像是安慰小时候的杨清那样,习惯性地开口安慰着。
厉皓扬咬住唇,努力不发出声音。蜜色的大腿尽量张开,让孙芳的手指可以进得更加容易。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孙芳将大半支药膏都用上了,她用沾了温水的棉花擦拭掉菊穴入口处的血渍,终于差不多把药上完了,垃圾桶里也放了一堆用过的棉花。孙芳拿了一块新毛巾,给他洗了个头,然后替他擦拭了身体。厉皓扬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接过孙芳递给他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谢谢,”周洛的睡衣很宽松,穿在他身上大小勉强合适,厉皓扬动作别扭地拉了一下衣袖,有些沙哑地开口。
“你有地方住吗?”孙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厉皓扬怔怔地想了一会儿,表情忧郁了起来,最后,他还是说道:“有”。
“在哪儿?”孙芳一听就觉得他在说谎。
厉皓扬嘴唇抿着,沉默了起来,半晌,才开口:“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孙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五个字像是触发了厉皓扬心里最敏感的点,他表情一愣,黑得纯粹的眸子忽然红了起来,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张着嘴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孙芳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她把客厅的沙发展开,弄成了小床的样子。家里还有一套床上用品,所以孙芳干脆都拿了出来,铺在了沙发上。
厉皓扬站在孙芳的身后,呆呆地看着。
“谢谢,”他再次说道。
“不用谢,只是力所能及而已,”孙芳将枕头和被子拍软,然后说道,“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可以叫我。”
“好,谢……”厉皓扬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他扶着沙发坐下,将身体完全躺了上去。沙发的长度完全是够的,所以他也不至于感觉束缚。但是厉皓扬却习惯性地把身体蜷缩了起来,一动不动。
孙芳忽然想起,父母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她也是这样,恨不得让自己渺小到可以消失。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厉皓扬已经不在了,沙发被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床单和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在沙发上。孙芳叹息了一声,但是也无可奈何。
这时,浴室里传来了声响,下一秒,门把手被转动,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黑发凌乱,没反应过来,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孙芳。
“芳姐……”厉皓扬挠挠头。
“洗手台柜子上面还有多余的牙刷和杯子,”孙芳笑了笑,不介意地说道。
“钱我一定会还你,”厉皓扬着急地开口。
“不用在意,没多少钱,”孙芳摇摇头,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
厉皓扬话很少,但是并不属于冷冰冰的类型,至少在孙芳面前不是这样。他比较容易腼腆,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不会直视对方。孙芳想起来,那个年轻的男人曾经骂他是婊子,爬上了他父亲的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孙芳找了一份兼职,去一个酒吧里做清洁钟点,一周只做三天,从中午12点到晚上六点,避开营业时间,比较轻松,虽然工资不如全职,但是对孙芳来说也是比较够用了。虽然说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确实比较鲁莽,但是孙芳莫名还挺相信他。
早饭和午饭都是简单的面食,厉皓扬肚子也是真的饿了,一个人吃了好几碗,吃完还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孙芳大概习惯了杨清的冷漠,忽然来了一个这么捧场的,心里还挺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快到点的时候,孙芳坐公交去了酒吧,那里平时就一个前台坐着玩手机,看到孙芳,反应也不大,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再搭理她。
酒吧经过一夜,只是大致地进行了打扫。现场依旧十分凌乱,孙芳
', ' ')('忙活了一会儿,就弄了好几个垃圾袋的垃圾。她特地把一些瓶瓶罐罐都保留下来,存在一个垃圾袋里,打算下班的时候带走,酒吧前台也习惯了她的这个爱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酒吧也即将营业,孙芳用吸尘器把一些角落都吸干净之后,紧闭很久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哎,老板,你怎么来了?”前台小伙子的手机忽然掉在了桌上,他飞快站了起来,狗腿地跑向门口。
“老陈在不在?”男人语气冷淡,将手里的大衣递给前台,他朝酒吧四周环视了一下,忽然看到从仓库里走出来的孙芳,一张漂亮到凌厉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老板,经理他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了。”
“打个电话给他,让他以后不用来干了,把酒吧经营得跟坨屎一样,”男人一边开口,一边朝着孙芳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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