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打喷嚏了。”
“……只是个喷嚏而已。”
“喝。”
语气更强硬了,仿佛她不乖乖喝下去,下一秒,他就会来硬的,直接掰开她的嘴巴,往她喉咙里灌。
文殊兰:“……”
明明是在关心人,但这位爷的表达方式,未免太蛋疼了。
就像之前给她送药,一天一瓶,根本用不完,而且她那皮外伤早就好了,他的药还没停。
整整7瓶啊!
搞不懂。
钢铁直男的脑回路,根本搞不懂。
“我喝就是了。”
“一杯,喝完。”
“……行吧。”
“嗯。”
没有废话,一个多余的音节都没有。
真·钢铁直男,鉴定完毕。
文殊兰默默吐槽,并默默喝热水。
她喝得不快,一小口一小口,不急不缓的,是一种她独有的节奏,握杯子的方式也很特别。
不像别人,随手一把抓杯子,咕噜咕噜就大口灌进喉咙里,她右手握杯,食指勾着把手,拇指抵着杯沿,中指和无名指微微勾住顶住杯壁,小拇指不像别人般桥兰花指,而是微微收紧,指尖不对着别人,而是对向自己。
优雅,得体,又讲究。
斑驳掉漆的旧搪瓷杯,握在她手里,仿佛都高了几个档次。
程锐一愣。
印象中,文殊兰是野蛮粗鲁的,但是这阵子,那股粗鲁劲儿全没了,一举一动散发着以前从没有过的气质,一种在城里好人家出身的王曼姿,都不曾有过的清雅气质。
面对这样她,程锐心头一股无名火,硬生生忍了下来。
直到她把半杯水喝完,杯子放下了,他才说:“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语气强硬,逼供似的。
把部队里头,高级军官那套带到家里来了?
文殊兰皱眉,“程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用不着拐弯抹角,我行得正坐得端,没对不起任何人,你犯不着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那你倒是解释清楚,刚才还钱的那些钱,到底怎么来的?”
刚才没问,是因为大伙儿都在,多少给她留点颜面,如今只剩他们两个人,她难道还想隐瞒不成?
“孙明美说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全都解释清楚,不许有遗漏!”
他果然是介意的。
纵然这段婚姻有名无实,但男人的尊严和脸面那么重要,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名义上的妻子,在外头跟男人有染?
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凭什么认为,她干了这种丑事,就凭孙明美空口白牙,张口就来的污蔑?
文殊兰没由来地一阵委屈,也觉得愤怒,但她的素养不允许她像孙明美一样大喊大叫,太没素质了。
冷静如她,只冷冷笑了一下,是怒极反笑。
“你上来就是质问的口吻,也认为我的钱,像孙明美说的那样,是不知检点,出卖身体给野男人得来的?”
“我没这么说。”
“嘴上不说,但你的态度,说明你心里已经这么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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