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胡说八道!”
程锐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似的,几乎恼羞成怒,“你别自以为是,以为我喜欢你!这是不可能的,我没理由吃醋!”
“也对。”
文殊兰深以为然,点头道:“你不喜欢我,讨厌我才对,放心,我不会自作多情想歪的。”
程锐:“……”
心口堵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很烦躁。
她越是理所当然,甚至有点庆幸他不喜欢她,他就越是烦躁烦躁。
“不管是姓曹的还是姓季的,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男人,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你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逾越行为,否则,后果你承担不了!”
他很烦躁,语气也很冲,“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戴绿帽,所以文殊兰,你好自为之!”
然后,一把将文殊兰从地上拽起来,让她坐床上去,他自己打地铺。
往凉席上一躺,被子一盖,背对着文殊兰,没再看她一眼。
“睡觉!”
带着还在部队时的军人作风,霸道又强硬,丝毫不容拒绝。
文殊兰却是心头一暖。
这家伙,明明大半夜被她吵醒,好心过来安抚她,反被她揍了一拳,但凡换个脾气爆的,指不定回她个三五拳。
可他竟没动她一根汗毛,只嘴上放狠话,然后,还一身火气地跑去睡地板,让她睡床上。
是觉得她打地铺才做噩梦,还是觉得她女人一个,扛不住硬邦邦的冰冷地板?
明明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但不可否认,他是为她好,只是不擅长表达?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他吧。
有点可爱呢。
床铺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被子上,也残留着几分他身上的气息。
阳刚,凛冽,又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草木香,很特别。
想到刚才那个怀抱,文殊兰的心不自觉砰砰跳,说不清是原主的残魂在作祟,还是因为某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萌动。
在萦绕着一丝他的气息的被窝里,她很快睡着了,没有再做噩梦。
一觉到天明。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铺在地上的凉席已经收起来,卷得整整齐齐,薄被也叠好了,方方正正豆腐块,标准得不能再标准。
程锐已经不见人了,只在饭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字迹刚劲有力,没有废话——
【早饭在锅里,自己吃。】
是买的早饭,放在锅里温着,有玉米,鸡蛋,和一碗豆浆,很香。
文殊兰记得这家卖豆浆的,都是早上天还没亮就开始磨的,现磨现卖,3毛钱一杯,因为用料扎实,豆浆细腻顺滑,味道特别好,所以卖光特别快,想喝只能天蒙蒙亮就去抢,迟了一口都喝不着。
“我记得这家豆浆店的方向,跟部队的方向,好像是相反的?”
程锐是有多喜欢这家的豆浆,大清早跑去买?
他不是要赶回部队,做日常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