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文殊兰满头问号,抬起手来,手背贴在他脑门上,看他是不是昏了头。
以前他最讨厌原主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他,怎么现在反过来,要求她跟原主一样依赖他了?
犯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发烧,脑子不清醒了?
“温度正常,没发烧,不然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程锐:“……”
他真想扒开她脑袋,看看她脑子里除了钱,还容得下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
不可理喻!
程锐气呼呼转身,重新跨坐在自行车上,抓过她的小手,往自己腰上一按,“抓好了,不然摔下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语气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还有,下次再遇到麻烦,记得先找我,婚还没离,我就还是你男人,跑去找别的男人,像什么话?”
话里话外都泛着酸,打翻了陈年老醋的那种酸。
迟钝如文殊兰,也品出那么一丝别样的味道来了。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恶声恶气的家伙,是在关心她?
看着男人冷峻的背影,文殊兰足足愣了十几秒,傻傻地问他:“程锐,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
隔了好几秒,程锐才回了这个字,斩钉截铁的。
文殊兰撇撇嘴,“我就知道。”
她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又传来——
“不过那是在之前。”
意思是,现在不讨厌她了?
正要问,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一块凸起的大石头,跟车轮撞了个正着。
好大一个颠簸。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拿麻绳拴住她腰上,她早就被这股力道和惯性,甩飞出去,当场摔成狗啃泥。
但还是痛啊!
屁股撞车座上,是几个铁圈那种自行车后座,连个屁股垫子都没有,这么大力地撞,屁股差点开花有没有?
几乎下意识地,她猛地抱紧男人的腰,惊魂未定之下,没注意到程锐浑身一僵,整个腰背都绷直了。
“你到底会不会骑车?不会骑就下来,我来骑!”
气呼呼的声音,传到程锐耳朵里。
他听到了,但根本没注意她到底说了什么,五感在这时候好像只剩下触感,隔着两层衣物,跟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一起。
不讨厌,反而心跳加速,浑身也莫名地燥热。
程锐耳尖都红了,暗骂自己是不是在部队呆久了,成天跟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没见几个女人,更别说跟女人亲密接触。
不就是被女人抱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文殊兰,你……”
“放开我”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前面突然一个坑。
“咣当!”
又是一个大颠簸。
“我的天!小心点啊!”
文殊兰快吓死了,整个身体往他后背上撞,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上。
好近。
好软。
没跟女人亲密接触的男人,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女孩子都是这么软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