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来的客人,似乎比平时客气了不少。
女客人还好说,反倒是男客人,离得远远的,跟她说话也不敢看她,好像多看两眼,她就会跳起来吃人似的。
她今天也没啥特别的呀,不就是穿了一身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衣服吗?
街上穿军绿色的人不少,也没见谁穿了这身,就让人退避三舍呀!
又来了一个大婶,扛着收音机过来的,一看她这身衣裳,又看了看她身边,穿着同款军绿色的男人,笑眯眯道:“姑娘,这是你对象啊?长得可真俊呐!”
程锐脊背瞬间挺直了,然后看向文殊兰,鹰眸眯了眯,带着那么一丝威胁,仿佛在说——
给我好好说。
要是说不好,有你好看的!
文殊兰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问号,“婶,你咋看出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张跛子乐呵呵的,往程锐一身军绿色上一指,“你俩穿得一样,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们是一对儿?”
大婶也乐呵呵地说:“可不是吗?一看就是一对,登对得很!”
文殊兰看了看自己一身军绿色,又看了看穿着同款的程长官,可算回过未来了。
这特喵的,不就是情侣装吗?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程锐,“你故意的?”
“巧合罢了,你犯不着多想。”
程锐冷哼,但嘴角分明是偷偷扬起的。
他是故意的,但不可能承认,万一她误会,以为他爱上了她了咋办?
这死妮子,忙了两天,把要讨好他的事都给忘了,这笔账,他可记着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她拿下?
他可是有尊严,有立场的。
他抬手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指,一本正经地说:“你看着街道上,穿这身军绿色的有多少,穿你昨天那身的又有多少?”
“你再穿昨天那样的,往人群里一钻,谁还找得到你?你别忘了,我还是个伤患,要是满大街去找你,我这伤还能不能好了?”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文殊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若有所思。
“你,你看我干什么?”
程锐耳尖泛红,好像什么心事被她看穿了一样,有些恼羞成怒,“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跟我穿一样的衣服,你有意见?”
“意见倒没有,只是你提醒我了,你还是个伤患。”
这两天摆摊,实在太忙了,压根顾不上他,就差点忘了,他是个需要人照顾的伤患。
今天生意没昨天好,修完手头这一台黑白电视机,后面就没有反在排队等维修的电器了。
要不早点收摊,买点肉,给他补补身体?
“你今晚想吃什么?”
“干嘛?想讨好我啊?”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但好像又没毛病。
给他做一顿好吃的,算讨好吗?
文殊兰仔细想了想,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哼!”
死妮子,可算想起来主线任务了!
程锐嘴角不自觉扬起,但又被他压了下去,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一顿饭可不够。”
文殊兰忍笑,“行行行,您是伤患,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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