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花还觉得不够,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把瓜子壳往地上扔,甚至往唐丽脸上吐。
“地上这么脏,你是瞎了眼,看不到吗?没人要的赔钱货,赶紧收拾,不收拾干净,哪儿也不许去!”
唐丽红着眼眶,默默去拿抹布
</p>\t\t ", ' ')("<p>,蹲下来擦地板上的酱油。
“你妈没教过你,在婆家擦地,要跪下来擦吗?”
曹春花满脸讥笑,“也对,你妈那早死鬼,早八百年就死了,现在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当然没教过你怎么在婆家伺候,难怪你这么没教养!”
唐丽觉得屈辱,但是这样的日子,一模一样的辱骂,她经历过不下千遍万遍,又能咋办?
她妈还活着的时候,还有人疼她,自从她妈死之后,娘家收了高价彩礼,用为她好,给她找了好婆家的名义,让她嫁人。
嫁人之后就住到大院里来了,可日子很不好过,男人每个月的津贴,都掌握在婆婆手里,她手里没有一分钱,只能看婆婆脸色。
结婚2年了,肚子也没有半点动静,没法给男人传宗接代,曹春花对她意见就更大,说她是赔钱货,放在家里当免费保姆,都嫌她浪费粮食。
唐丽瘦得弱柳扶风,就是给饿出来的。
曹春花还在她儿子面前告状,说唐丽没有小姐的命,犯了小姐的病,这不吃那不吃的,故意把自己饿得病怏怏的,然后装虚弱,不想伺候公婆。
唐丽有苦说不出。
曹春花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地上丢,见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觉得她矫情,冷笑着把瓜子壳往她脸上丢。
“赔钱货一个,还有脸哭?我把话撂这儿了,今天地上不许有半点垃圾,一片瓜子壳也不行,你要是不给收拾好,我就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马上跟你离婚!”
唐丽脸色煞白。
要是被离婚,被赶出大院,娘家肯定不会让她回去,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难道要去街上讨饭吗?
“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别想偷懒!”
曹春花恶狠狠说着,又往她身上丢瓜子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不就是想去找那个叫文殊兰的狐狸精?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她是什么东西,还跟她学做什么破音响,学怎么勾引男人还差不多!”
她瞪着唐丽,越看越不顺眼。
花那么多钱,娶回来两年,连个孩子都没有,花出去的彩礼钱不就打水漂了?
什么儿媳妇,分明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别以为我儿子在外头执行任务,管不到你,你就能背着我儿子出去瞎搞!我告诉你,有我在,你甭想踏出这道门,更别想出去勾引野男人!”
“我没有!”
唐丽委屈得哭了,“我跟文殊兰清清白白学做音响,是想本本分分挣钱,想让日子好过些,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啥意思?怪我不给你钱花,不让你过好日子,还是翅膀硬了,居然敢顶撞我?”
曹春花怒从心起,一脚踢在唐丽身上,“当初花那么多彩礼,把你娶回我们家,结果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嫌我儿子挣得少?”
“那个叫文殊兰的狐狸精,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干啥?你跟在她后头当马屁精,还说不是心野了,想学她勾引男人那套,去勾引野男人?”
“我告诉你,你是我们家花钱买回来的,生是我们家的人,死也是我们家的鬼,休想趁我儿子不在家,跑外头去,对野男人发骚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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