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嘶……”
见年荼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他赶紧从她手上接过来,却猝不及防被捏住耳朵,老老实实顺着她的力气低下脑袋,不敢反抗。
他生得太过高大,年荼想揪他的耳朵,必须踮起脚尖,颇费力气。
宗守渊下意识地想跪下来。
膝盖落地前一秒,余光瞄见死对头的身影从书房走出,他赶紧止住了动作。
但眼前的画面已足够令人沉默。
“……”
阿隆对主子的地位早有认知,已然习以为常。谈空凛和顺喜却呆立在那里,目露错愕。
顺喜偷偷抬眸望向陛下。
……年荼的性子和陛下想象中好像不大一样。
陛下是不是就没那么喜欢她了?
直到瞥见陛下眼底浮现出痴迷与羡慕,顺喜脸上神色一僵,绝望地闭上眼睛,幻想破灭。
这到底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堂堂一国之君,羡慕臣子被夫人揪耳朵??
年荼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人形棉花糖,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想给伴侣留点面子,松手之后又揉了两下,挽住灰狼的手臂,方才的凶悍消失无踪,恢复了平日里的柔情似水,“我来给你送饭,是我亲手做的。”
宗守渊的耳朵红红的,不知是害羞还是尴尬,又或者是被年荼用力揪成了红色。
“谢谢年年”,他一手牵住年荼的手,另一只手珍而重之地捧着食盒。
“昨天夜里……对不起”,他知道年荼为什么气势汹汹揪他耳朵,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道歉,“是我太过分了,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