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尘收了匕首,转身立于明月之下。
如水的月光勾勒出深邃的轮廓,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黑发如丝般柔顺,轻轻拂过他白皙的颈,夜风微微吹起他的衣角。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久远的呢喃,挨过了缠绵的风。
“二殿下处处树敌,当好自为之。”
话音落,他隐入黑暗中。
楚未辞抬起完整的手掌,看了又看,虽然任务没完成,变态值泡汤了,但手保住了。
魏延小步上前,望着江砚尘消失的方向感慨:“未辞殿下真是令奴才佩服的五L投地。”
楚未辞无力的将自已摔在床上,青丝凌乱,细碎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微微喘息着不见方才的嚣张。
魏延连忙倒了杯水,递到楚未辞嘴边小声说:“未辞殿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掏心窝子的话,殿下往后还是要小心,今日陆将军刺杀虽存疑,但也确确实实黑衣夜行入宫中……”
“三位大臣也就算了,怕就怕国师大人,曾经有位北国来使言语轻浮,得罪了国师,在离皇城之时,突然暴毙,殿下今日中毒,可否……”
楚未辞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冷冽地与魏延对视着,似乎要将对方的内心看穿。
时间缓缓流逝,周围的气氛愈发压抑,唯有微风轻柔地吹过两人的发丝,他略微晃神说:“你……以后粉不要擦那么白。”
魏延摸了摸脸,手上一层白粉,喃喃自语:“宫中宦官皆是如此,宫外男子女子皆以肤白,簪花为美,未辞殿下以往也是喜欢的,今日怎么就不喜欢了。”
楚未辞一口饮下茶水说:“现在不喜欢了,
你最好能炼起来。”
魏延脑中闪过陆北书健硕的肌肉,恍然大悟:“未辞殿下是喜欢陆将军了。”
他心中思索,难怪今日说陆北书不是刺杀,难道是俩人之间的小情趣?
那国师这是?
原来这些大人物喜欢的不一般。
作为未辞殿下的狗腿子,还需努力跟上殿下的步伐……
……
太阳高悬于苍穹之上,没有一丝云彩遮挡,它的光辉如金色的麦浪,席卷着坐在躺椅上的楚未辞,虽然不停的扇着风,却还是炎热不已。
他往嘴里塞了个冰镇过的果子,视线时不时扫过新府邸,脑子里想起他那贵妃娘送行时的样子。
眼泪是有的,还送了几个宫人。
他的视线转到了腰肢摇晃,弱柳扶风的几位宫人身上。
他摇摇头。
微微起身正要去够一边的葡萄,手还未拿到,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摘下一颗,他抬眼,阳光有些刺眼。
眯眼的瞬间一张放大的脸凑到跟前,他猛地往后一退,一屁股摔地上。
定睛一看,原来就是他老娘给他的宫人。
“你干什么?”
“奴婢翠云,是贵妃娘娘赐给二殿下的,望二殿下垂怜。”翠云扭着腰肢,伸出白皙的手扶住楚未辞。
楚未辞坐回躺椅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他转手去拿葡萄,拿了个空,就见翠云将一整盘端了起来。
??
翠云盈盈一拜,捏住一颗葡萄剥开深色的外壳,露出里面晶莹的果肉。
楚未辞看着递到眼前的果肉,立马就是一个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