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幼时,哀家待你是不如夜儿亲厚,但哀家将你生下来,却从未害过你,就算再怎么喜欢夜儿,也没有想过让他跟你抢皇位。你与夜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哀家是你的亲母后,你不能杀夜儿,也不能幽禁哀家。”她又打起了亲情牌。
那是待他不如凤城夜亲厚吗?那是待他不好,就差没虐待他了。不过,她虽然没虐待他,但云祥宫的宫人,却因为她对他的态度,而虐待他。
比如给他吃冷掉的膳食,给他喝冷茶,给他用很烫的水洗澡,还会在人后骂他,有时甚至还会动手。
不过,这些人都在他当上太子后,便被他找理由处死了。
“母后没害过朕吗?”凤城寒那一双冰冷的凤眸中竟是嘲讽。
太后被他看得一阵心虚,瑟缩了一下,“虎毒不食子,哀家就算再不喜欢你,你也是哀家生的,又怎么会害你。”
“朕八岁时,在马场练习马术,一上马,马儿便开始发疯,将朕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若非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伺候的太监,是会功夫的,及时接住了朕,那朕就掉地上任马蹄踩踏了,不死也残……”
他怎么会这件事,难道他……
“后面查出,马儿发疯是因为在马鞍上插了针,人一坐在马鞍上那针就会往马儿肉里扎,所以马儿才会发疯。而这……”凤城寒眼神冰冷地看着太后的头顶,“不就是母后你的手笔吗?”
“不是我。”太后抬起头连忙否认,因为太过激动,连哀家都忘了称了。
“可父皇带着朕审问,那放绣花针的马奴时,他供出来的人就是母后你呀!”
什么?太后瞳孔震了震,那马奴不是没有把她供出来吗?
她一直以为,那马奴念及家中老小性命,并未将她供出来,自己扛下了一切,被皇上砍了脑袋。
没想到那马奴是把她供出来的了,还是皇上和凤城寒一起审问的,皇上既然知道是她,为何却什么都没说?她周身一寒,忽然觉得先帝好生可怕。
“母后当时是想着,若是朕残了,就不能被立为太子了吧!毕竟,这储君怎么能有残疾呢?”其实,父皇早就知道那是母后的手臂,带着他一起去审问,也不过是想让他亲耳听到是他的母后要害他而已。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就再没对他这个母后抱有过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