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似乎很有兴趣地问:“你们说如果把这些野兽和一个强壮的奴隶放在一起,到时候获胜的会是谁啊?”
碧丽毫不犹豫的笑着道:“那肯定是奴隶惨败,人再强壮也敌不过野兽的利牙啊,尤其是野狼生性残暴,肯定会撕碎奴隶的。”
薇薇安不同意地反驳:“可霍巴不就赢过一次吗?”
“那是惨胜,听说那次和野兽角斗胜出后,霍巴差点就没扛过来。”碧丽看了一眼卡尔继续道:“再说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有霍巴的英勇,其他奴隶肯定只有送死的份。”
卡尔也赞同地点头。
“也对。”薇薇安点点头,脸上扬起恶劣的笑意道:“如果有谁敢惹我,我就把他扔到狼群里,让他被活活咬死。”
这话一出旁边的卡尔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楼关押着狼群的铁门。
碧丽见状打算给他下一剂猛药,于是指着场中某个角落说:“哎,殿下你看,那个男人今天也在上场的名单里啊,殿下要不要对他下一注啊。”
卡尔跟着看过去,发现是那个叫阿瑞斯的奴隶。
他皱了皱眉,侧头小观察薇薇安的神色。
薇薇安皱起眉头,一副不高兴的神色:“不下,就算他会赢也不下,看着他就烦。”
这下卡尔的神色更难堪了,虽然薇薇安皱着眉头一副看不上眼的动作,但真的看不上就应该毫不在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几分不服输的任性和脾气。
卡尔捏了捏酒杯,看向不远处的铁门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招来侍从对着他耳边吩咐了什么。
薇薇安见状和碧丽对视一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地举着酒杯,慢悠悠喝起了酒。
很快一场场的角斗结束,轮到了阿瑞斯的那一场。
虽然不想表现出来,但在阿瑞斯上场的那一刻,薇薇安还是没忍住站起身走到了看台边上。
卡尔也跟着她站到了看台上,面上有些犹豫不决。
阿瑞斯和野狼都是大领主花大价钱费心费力找来的,若换了平日他不敢同时动两个,但看着薇薇安专注的神色,他心头一狠对着一楼某个人打了个手势,很快那人就行动了起来。
管他呢,大不了把所有知道的人都处理了,如果这样也没满住就把财产献出来一些平息大领主的怒气,总之,薇薇安不能对别的男人动心思。
很快号角吹响,阿瑞斯先乘坐小船抵达了绞盘,他走到绞盘中央随意抬头,不期然的就看见了四楼看台上的薇薇安和他身侧的男人,
他抬手摸了摸眉骨处的断眉,胡乱揉了两下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对面等着对手上绞盘。
但还没等到对手上场,岸边的巴特突然朝他大喊道:“哥,快看你后面!”
阿瑞斯转头看去,发现平常关押野兽的那处牢门正在迅速下降,里头野狼的嘶鸣声隐约可见。
玫瑰角斗场关押野兽和奴隶的地牢一样,但门却是不一样的。
奴隶是普通的木门,而野兽却是一条长长的能升降的铁门,一旦打开野兽会迅速冲出牢房,踩着铁桥直接登上绞盘,并不需要像奴隶一样用船运上绞盘。
而现在那道铁门正打开着,将长长的铁桥轰隆一声落在绞盘的盘沿上,速度比平日快了很多,像是被人强制打开一样。
阿瑞斯眸光一暗,抬头看向了薇薇安身旁的卡尔。
巴特在岸边看着铁桥落下,看着自己哥哥孤身一人立在绞盘上,不由的心急如焚,他想让划船的人过去把哥哥拉回来,但划船的人虽然也讶异这个铁桥为什么降下,但并不打算去救人。
玫瑰角斗场的规矩如此,只要上了场,不论对手是谁,无论你情不情愿都必须角斗出胜负,哪怕是角斗场的人出了失误,你也得硬着头皮打。
等打赢了才可以下场理论,该受罚受罚,该赔偿赔偿。
但这也得有命再说,估计今天很悬。
巴特见他们不为所动,也不求人,只是走到河水边缘紧紧地盯着绞盘。
很快从幽暗的牢门中陆续走出饥肠辘辘的野狼,这群狼是后天抓捕还不适用角斗场喧嚣的人声,但也野兽本性就是吃肉,看见不远处落单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就跑了上去。
角斗场的看客们不知道这里面有变故,只以为是临时调换了,不由地兴奋呐喊着,纷纷对野狼下起了注,毕竟谁也不相信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能赢下残暴的狼群。
角斗场的人见状,也立刻吹响了号角,烘托起了气氛。
很快狼群都走了出来,不多不少二十二头,而后面的铁桥在狼群全登上后就立刻被抬起来,挂回了角楼处,显然是怕阿瑞斯逃脱。
但阿瑞斯没有要逃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