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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他和吕大人直有通信。
得知他担心如果万民伞没效果,吕大人为了安他的心,还在信笺中教了自己招。让他每个月给新帝写请安折子,拍新帝马屁的同时,禀报下自己在通华县施政的情况。
还告诉他,成果时出不来不要紧,但是他要定时给皇帝递呈折子,要让皇帝看到他的努力,看到他治理通华县的进度。
后面,吕大人在信中直安慰他指点他,让他不要过分谦虚。
和他说,新帝身为皇帝,是很忙的,日理万机不为过。这请安折子不写,皇上上哪知道他的才能呢?哪方面突出?知道他这个人能顶大用呢?
没人夸,就自己夸,他是有政绩打底的,自夸起来也不虚。
那段时日,与其说是两人相互通信,倒不如说是吕大人在指点他。
而吕大人的指点,对他来说,真的是醍醐灌顶!他本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思想直有些死板。吕大人的指点,可谓给他的仕途指明了条路,让他挣脱了某种自我束缚。
吕大人对他的帮助是真诚的,有力的。
他和吕大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这些为官之道,真的是精华中的精华,都是教给自己的儿子弟子,哪会轻易教给个外人呢?
故而这拜,他拜得心甘情愿。
吕德胜伸手,将他扶起,“不必如此,其实你已经想到了那层,只是隔着层薄薄的纸,捅开了,就好了。”能想到及时将政绩变现,已经摸到门了。
张献对他是真的很佩服,想想,当初自己多么为难的事,到了吕大人手里,解决起来轻松得很。
提起万民伞事,张献不免提起自己的担心。
他就是凭借这把万民伞的功绩,在新帝跟前亮了次相,不然新帝哪知道张献是谁啊。然这万民伞多少有点水分,他拿着有点心虚啊。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反正新帝又不会亲自到通华县察看,难道你将青龙寨连根拔起的事是假的吗?让通华县老百姓不再受山贼祸害是假的吗?老百姓对你的感激是假的吗?”
吕德胜接连几个反问,张献都摇头。
吕德胜端起茶杯,轻啜了口,“所以,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只是稍微吹了点牛而已,吹牛犯法吗?
吕德胜接着又道,“不过,你会有这种担心和疑虑,那是你在新帝跟前还没完完全全地站稳脚跟。我说的站稳脚跟,是固若金汤的那种稳固,别人无法动摇你在新帝心中的位置的那种。”
张献沉吟,就像吕大人之前在康成帝心中样吗?
吕德胜直接和他说,“你不能学我,做孤臣。如今,你既入了朝,在新帝跟前露了脸,那你定要趁机发展自己的班底和势力。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
新帝不是康成帝,护不住他。
想想,新帝登基不到两月,前后提拔任用以及罢黜贬谪的官员,比康成帝在位时年都多,不对,是比他爹两年都多。
总而言之,新帝登基之后,有些费大臣。
张献闻言,神色凛。
他再次起身,揖到底,“献再次谢过吕大人提点。”
吕德胜再次将他扶起后,坦然地道,“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助你臂之力的原因,是厌恶严华,二是欣赏你张献这个人。当年你真的是天纵之资,却被严华那老贼蹉跎至此,令人唏嘘。”
吕德胜提起严华时,张献眼中也划过抹厌恶之色。
“另外就是,如今的尚书令左安民左大人,乃是原中书舍人谢湛所荐。你回来长安也有段时日了,多少都应该听闻我们秦吕两家和谢赵两家的恩恩怨怨。故我担心他会向皇上进佞言,加害于我小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