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一走,他立马退后几步将那灵器收进了乾坤袋,若无其事转身关上门,心里觉得好笑,十七未免太好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俞瑾垚带队走的那天全宗门上下齐齐欢送,灵兽坐骑用的是宗门顶尖的仙鹤,他也不敢夸,刚赞叹两句就被言灵暗搓搓鄙视了。
“承安,家主又传信来了,你看看!”十七火急火燎地冲上山,夏承安正在山峰脚下打坐,被吓得不轻。
他慢慢转身,幽怨地递回个眼神,“没看到我在修炼吗?你想让我走火入魔吗?”
如何能不怨,大比都开始第四天了,柳涵再不去黄花菜都凉了,他辛苦筹划的计划打了水漂,白在这儿日夜坚守半个月了。
他没少在山里大喊:柳涵!你对得起我吗!
十七早已气喘吁吁,将手里的圆筒状呈上来,“看看,你先看看,我不敢打开...啊,累死了......”
夏承安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夹过圆筒,“你一个柳家人都怕,那我算啥?”
圆筒里的信纸黑色为底,金丝缝边,字为白色,看得夏承安都恨不得把它供起来。
“信上说,已为我儿柳涵打点好一切,冲破金丹为重中之重,不可出任何差错,大比之事不用担心.....”他一字一句都念,刚开始还挺平常,谁知道后面越念眼睛瞪得越大,“大比前期皆为乌合之众,请人代为抽签,场场轮空,柳涵直接入围?最后一场露面自行抽签即可?”
“什么鬼东西?”他举着信纸怼到让十七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谁好人家干这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是他表现得太过夸张,柳家这番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十几个宗门弟子抽签比试,每一轮都抽签柳涵都没对手,用后脑勺想都知道全无可能,你柳家堂而皇之走后门?
十七倒觉得司空见惯,一手挥开遮在眼前的信,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柳家有一长老,对抽签这方面颇有研究,想名正言顺的抽到上上签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说你没见识真是没说错!”
“你们玩的儿真脏啊。”他摇头感叹,不愧是豪门世家,每一个白心的,全是黑芝麻汤圆。
“这算啥,优势在我们这边儿,你拍手叫好就行了,在意那些细节能当饭吃?搞不懂你干嘛那么热衷于让少爷赶上那个破比试,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啊,那个大比有规定,不能随便带侍从的,你想去也没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十七跟个老妈子似的嘀嘀咕咕,后面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夏承安心跳一停,“什么?”他辛辛苦苦促成的,居然连旁观的份都没有?心跳刚漏了一拍,后脚脑袋就转过弯了,“哦,没事,我可以求师兄带我去。”
他这口气十万分的恃宠而骄,小人中的经典,引得十七龇牙咧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拿着信就下了山,走老远才喊了句:“明天还是你站岗——”
夏承安嘴一撇,站就站呗,天气不冷不热,打坐修炼而已,比伺候柳涵衣食住行强多了,谁知道他还要多久才能出关......
“砰——”头顶天空上一声巨响,丘峦崩摧,峰上的碎石在剧烈的爆炸后砸向地面,树木倒塌,山脚下受了牵连,岩石和土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开,坠落的石子扬起混沌的尘埃。
眼睑满天的碎石从天而降,他避不可避,全身山下唯有乾坤袋里那件灵器能派上用场,虽说心知是认了主的,暂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砸成伤残后果更严重。
他脚下狂奔,灵器闪现在掌中,奋力将全身灵力引入掌心,注入灵器,脑内除了保命不做他想,眼前蓝光一现,浑圆的罩子把他和周围弥漫的灰尘全完隔开,碎石砸在屏障张的声音微不可闻,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罩子是灵力构成的,如今已是隐约赶到乏力,他一个练气九阶的能有多大实力撑起来?
山崩估计和柳涵突破有关系,他得下山赶紧找人。
快点,再快点......
可他往下跑的同时,岩石也随之滚落,周身蓝光暗淡了许多,即使手中死死握住灵器,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喀嚓!”只听耳边一阵清脆的玻璃声,屏障应声碎裂,微弱的灵力随风飘去,没了阻挡,滚落的石头重重朝他砸去。
“夏承安!闪开!”独属于柳大少爷嚣张跋扈的嗓音,此时竟带着浓浓的恐惧,不知名的压力堵塞住了他的喉咙使他呼吸困难。
夏承安是不想闪开吗?他根本无力躲开,脚边的树被压倒折断,连个落脚的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我...”他无力地发出个音节,眼前一道黑影朝他直直扑了过来。
腰间被冰冷的臂膀紧紧钳制住,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腾空而起,信怦怦地跳着,仿佛要撕裂了般的疼痛,他无助地将头埋在柳涵怀里,不再睁眼,这是此时此刻仅有的依靠。
耳边疾风逝过,脚底已腾空了许久,脑内一片空白,双脚微曲,不敢绷直,一旦用力就会不停地发抖。
“吓傻了?”戏谑的声音悄悄响起,他仍不愿抬头,用力环着面前人的腰肢,纵使这人身上冰冷刺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承安。”那声音又叫了一次,不同以往的不耐烦,而是有了些宽慰的意思,“别怕了,我带你下山了,在自家院子里。”本就不会温柔的少年,却硬生生柔下了语气,
“哦......”夏承安木木的在他怀里应了声,窝着就是不肯出来,他真的怕得要死,刚才那阵仗跟山体滑坡没什么两样,见过一次就死也不想再见了。
两人静静站了会儿,柳涵按耐不住了,一想到自己找到他时差点被石头砸中的情形就有些气恼,来不及抱怨被人轻薄,就着这个过于紧密的姿势开口质问,“我,我不是让十七给你递了话吗,乖乖在山下等我不行吗?干嘛非要上山去。”
“我...”开口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沙哑,“我怕你闭关出什么意外......谁知道真出了...”
听人这么一说,柳涵气不打一处来,“本少爷能不什么事,突破金丹本就不简单,炸座山都是小的,你个练气的小废物还怕我出意外?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
夏承安不能平复的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听到他骂得这些话很是亲切,是真实感,真真正正存在的,他将、剧情全都抛之脑后了,只想着若是能一直被这人护着,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今天要是本少爷不去救你,你是不是就死在那儿了?”柳涵抬起他低下的头,闭关前他记忆里水润丰满的红唇此时一片苍白,面色虚弱无力,他惊觉不对,随即扯开环在自己腰间的受,探上脉搏,眸光一怔,黑得能把夏承安吸进去,“你灵力怎么消耗这么快!”
跑几步路不至于虚脱成这幅样子,他必定是用了什么支撑到现在,回忆起找到夏承安前看到的蓝光......
“你用了金玉盒?”他笃定地抓住夏承安的手,“是蓝色的,你用了它。”
“嗯,前几天在你房里拿的,十七说能起到护身的作用。”夏承安可怜兮兮的回道,无法理解的是面前柳涵眼眸中复杂、疑惑又激动的情绪,“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
不等他说完,一道及其刺耳的尖叫伴随着惊慌失措的脚步声近了院子,来人见证了眼前一幕更是惊地魂飞魄散,大喊大叫:“少爷!你怎么下来了!夏承安?你们怎么抱在——”
柳涵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羞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十七抓奸在床,耳根子红了一片,手一松,身上再用了点力挣开夏承安抱着他的手,怒斥的话语是为了他俩不合时宜的姿势而狡辩,“闭嘴!本少爷这是为了救他!本少爷临走前就让你看着他,你干什么吃的!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被石头砸死在山上了!”
“承安!你没受伤吧!”十七惊魂未定,一波又起,冲上去就要把夏承安摸个遍,确认人没事儿,手伸到一半就被人“啪”的一生打了下来,力道用了十成十。
柳涵心中不爽,十七还讲不讲规矩了,夏承安是他能摸的吗?
“啊!少爷...”十七委屈,手背上肿得通红,趁机瞟了两眼夏承安,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应该是没问题了,解释道:“承安是担心你才叫我俩轮流上去给你站岗的,你说这突破金丹哪有那么容易,不看着点儿行吗?”
夏承安清楚柳涵不想让十七发现他俩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自觉地退后一步,给人开解,不忘以退为进,“师兄,多谢你救我,我人没事儿就很好了,你别怪十七,都是我出得主意。”
柳涵没料到夏承安对他用情至深,为了他的安全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第二位,心脏恍若被人攥住了,酸酸麻麻,热流从中间涌了出来。
“十七,你先回去,我跟夏承安说点事。”话落便上前几步,毫不避讳地牵住了他的手朝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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