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生怕一觉睡过去,他熬夜修炼了几个时辰,等天微微亮就利落地起身下床,换了件黑衣,一脚踩上后窗,紧贴着墙根挪了出去。
原剧情里的重要转折点夏承安记得异常清晰,根据里的描述,那块地方在凌霄派后山五百米外一处湖泊的右侧,为了方便寻找,有人特意用红花做了标识,但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找到,上面没有留有任何灵力的痕迹因此也没有任何保护或是陷阱。他就是基于这点才敢趁着天不亮去偷东西。
凌霄派的后山好找,昨日他借口说柳涵容易迷路,找俞瑾垚要了张大致地图,他身为带队的小师叔,天衍宗肯定把这种东西交在他手里,俞瑾垚的的确确不信他的瞎话,却还是把地图给了他,至于为什么愿意给他,原因就没那么重要了,多半是看在柳大少爷的面子上。
他昨晚临睡前悉心研究了下图纸,他住的地方本就离后山近,只要从院子翻出去之后,顺着坡下去,向北摸索过去,走小路正通后山竹林。
某人仗着后山管理不严就把东西埋在了这儿,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有人会去偷,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一路蹑手蹑脚、东张西望,就怕有人看他图谋不轨。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林子,这片竹林的竹子长得茂盛,有了灵气的滋养非同凡响,他在里面穿梭了许久才出来,不远处果真有一条溪顺流而下,脚底生风,逆着水流方向往上走,远远望去有一湖泊,再往上便是更高的山峰。
好一处隐秘之地,不愧为藏匿东西的好地方。
他暗暗感叹一句,环顾四周,手脚并用地在五颜六色的杂草野花中寻那一朵红花,还是靠近水源的红花。
翻找半晌无果,他猛然看到了自己踩倒的绿草,出去他刚踩的脚印之外,有另一处从左手边的方向一直到湖边,新长出的草恢复力不强,仍然病怏怏地躺在土里。
他凑近了些看,这脚印比他大上许多,是了,就是这个。按照草倒去的朝向,草丛里隐约见一抹红,两首上前拨开,红花下的土地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草和话估计是后来移植的。
鬼鬼祟祟环顾了下四周,从储物袋里掏出铲子,约莫挖了半尺,里面露出一个木质的尖角,见了全貌才知道是个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应该是这个.......
来不及多想,盒子反手进了储物袋,然后随手把挖出来的土往坑里推了推,留下一地狼藉,诡异的却是空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房内,他轻手轻脚地拍开木盒上的泥土,盒子上仅有个装饰性的锁,为了避免被人追查,连灵气禁制都没设,里面一个瓷瓶,一株药草。
他心下了然,将东西重新收到,换了身衣服等时间到了才去了柳涵房中。
“咚咚!”他叩动房门,“师兄?”
榻上的柳涵正睡得安稳,梦里全是和夏承安交欢的场景,嘴上再强硬,意识里是骗不了人的。
梦中,夏承安身披轻薄红纱,内里空无一物,腰肢款摆,翩翩而来,轻纱随风摇曳,一点红唇娇艳欲滴,无辜清澈的眸子惹人怜惜,仿若梦幻泡影,举手投足之间具是媚态横生,令他望之销魂。
看自己被迷得神魂颠都,柳涵仿佛有意识一般冲着梦里的自己大喊:快醒醒,这是夏承安吗?别做梦了,他怎会是这幅狐媚子样,真是恶心至极,幻境安敢坏我道心!快醒醒!
那家伙踉跄一脚,正好撞在自己身上,眼疾手快扶住他,他便顺势往自己身上一倚,整个人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抬头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恰恰是夏承安的样貌,他双颊晕红,星颜如波,眼光中满是羞涩之情。
柳涵只想让他从自己身上滚开,但梦里的自己非但不把人推开,还无比怜惜地将人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别摔了,到塌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兄抱我...”轻纱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被少年健壮的手臂这么一露便显出了胸口有人的线条,似是刚出浴,黑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十分粘人地缠在柳涵腰间。
“怎么把头发弄湿了?”他的手运上灵力,缓缓给他理了理发丝,嗓音中带着浓浓宠溺,眼里有无限柔情,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夏承安勾着他的脖颈,吴侬软语般,“想师兄帮我,师兄最疼我了。”
柳涵在此发誓,这是他这十几年来最摄人心魄的话,他再想拒绝,梦里的他依旧难以抗拒,手不正经地在夏承安的皮肉上流连。
画面一转,原先在他怀里的人手上突然端了碗热腾腾的汤面,手中举着筷子冲他眨着眼,清纯良善,用极好听的声音说:“师兄,来吃面啊。”
吃面?吃什么面?
现实中一口一口被喂进嘴里的感受历历在目,好撑...真的好撑啊......
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床,连连摆手,“不吃,不吃了...本少爷再也不想吃了,啊——”
尖叫过后,美梦破灭,坐起身喘着粗气,瞳孔微缩,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真实而骇人的场景,耳边传来阵阵呼唤,一声声如同叫魂。
“师兄?师兄...你醒了吗?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被从里面打开,柳涵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气得脖子涨红,怒喝道:“别叫了!”
夏承安哪知道柳涵今天起床气这么重,怯怯看了一眼,小声说:“师兄,该起来了,今日要抽签。”
刚要喷出的怒气戛然而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吃瘪地“哦”了声,摔门又进去了。
夏承安松了口气,哎,幸好,今天有事做,时间紧,没空骂他。
昨日入围前十的名单才发放出来,今日抽签决定赛事形制,每次形制都不相同,他看过剧情,早知抽到的会是团队赛,同宗门的成员一组。
天衍宗当时是有三位入围前十,凌霄派三位,剩下的不论。这次天衍宗却有四位入围,多出了谢井,他姑且认为是蝴蝶效应造成的,结果是他想要看到的就好,人多赢面大,就算他和柳涵都失了手,天衍宗还是能压宫思云一头。
“好了,走吧,什么时辰了?”柳涵在屋里穿戴整齐,整装待发,略带审视地撇了眼门口候着的夏承安,和梦中一对比,什么妖艳贱货,可笑,还是站在面前实打实的真货好,娇柔不造作。
他倒是要看看谁胆子大到敢给他下幻想,他定要将那人抽筋扒皮!
夏承安不知他心中气得咬牙切齿,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挺正常的,声音清润:“已是巳时了,我看好多人已经往大堂方向去了。”
柳涵眼中精光一闪,在梦中受了惊吓,这会儿万分警觉,从中抓住了话柄,“你怎么知道大堂在哪个方向,我们好像昨日刚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哦,我昨日找俞师叔要了地图,怕我们绕迷路了。”夏承安深知说一句谎话就要用千万个谎来弥补的道理,因此几乎没骗过柳涵,两人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他怂得很,生怕什么时候就露馅了。
柳涵不假思索,慢悠悠应道,“嗯,做得不错。”
进步了嘛,理由找得算是可行,勉强能接受。
“走。”
二人不紧不慢地向大堂走去,一路有人让路,真同瘟神无二。柳涵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先前以为走路肯定格外拥挤,这会儿看倒不然。